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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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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她。”他一听,立刻反对。“我只要你。”他坚持的说。 他的话让喜福的心紧抽了一下,她默默的移开视线,盯着地上的水渍,莫名地想起昨晚他的举动,红晕不禁浮上双颊,她慌张地转过身去捡起地上的水盆。 “奴婢先去打水。”她必须先冷静下来。 隋曜琰没拦她,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因为他心里正想着她之前所说的话,再过两年她的约便满了,他要用什么理由留下她呢? “哎呀!烦死了。”他恼怒地道,他绝不许喜福离开他,他要她永远伴着他。 该用什么办法好呢? 他左思右想,来回踱着方步,忽然,他灵光一闪,对了!他可以娶她啊! 他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只要她成了他的妻子,她就永远是他的了。这个想法让他情不自禁地露齿而笑,嗯!等会儿她进来,他就要同她提他的决定。 呵呵!她一定会吓一跳,然后,她会感动得答应……隋曜琰的笑容愈咧愈大,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 可万一她不答应…不会的!他立即否定,这样的念头让他觉得很生气。 “不会的。”他皱起眉,可心里隐约觉得不安,他老觉得她今天怪怪的,若她真的不答应,那……“怎么办哩?” 喜福一走进来,就见他一个人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她将水盆端到桌上,替他拧好布巾。 “少爷。”她将湿热的布巾递给他。 隋曜琰回过神,一把握住她的双手,迫不及待的唤她,“喜福……” 她瞅视着他,等他说下文。 隋曜琰欲言又止,脸孔涨得通红。“我……”他无法说出口,因为心头不断的萦绕着“若是她不答应,那该如何?”的想法。 他现在还没想好对策,不能贸然的提出来,必须先想好一切才行。 “什么事?”喜福疑惑地望着他。 “没……没事。”他笑着握紧她的手,霍地将她搂入怀中,想要感受一份心安。 “少爷。”喜福忐忑不安的挣扎着,他不能再这样对她了。 他却揽得更紧,沉声说:“我想起娘。”他扯谎道。 喜福一听,陡地静了下来。 隋曜琰微微露出一抹窃笑,每次只要提及娘,喜福就会乖乖地任他搂着! 两年来,她老爱说什么他长大了,男女有别,不允许他再对她做这些亲昵的举动,但这些话他很不爱听,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少爷。”喜福出声唤道,动了动身子,示意他该放开她了,他的气息让她觉得有些心慌,再度想起他昨晚逾矩的行为。 他松开她,心情比方才沉静许多。他微笑着开始盥洗,喜福拿出他的外衣,为他穿上。 “少爷觉得水芯……怎么样?”她为他拉好袍子。 “什么?”隋曜琰一脸的茫然。 “水芯,就是刚刚进来的丫环,她今年十四岁,上个月才入府,人长得白净,手脚利落——” “哪儿利落了?”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地上的水就是她闯的祸。” 喜福为他系上腰带。“那是因为她让少爷吓着,平常她挺伶利的——” “做什么老是谈她?”他没兴趣听别人的事。 “奴婢说了,再两年——”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他皱眉打断她。“你的约还两年才满,那就两年后再说吧!我现在不要其他的丫环,我只要你。” 他的话再次让她心惊,她沉默了一下才又开口。 “还有一件事。”她拿了玉佩挂饰系在他的腰间。“少爷已十六了,奴婢不好再睡在这儿,总要避嫌——” “是谁嚼了舌根?”他截口道,一脸怒气。 “没人嚼舌根。”她急忙解释,深怕他去拿下人们出气。 “量他们也不敢!若是让我晓得,非封了他们的嘴赶出府去不可。”他最讨厌下人们说些无聊的是非。 “是奴婢自个儿觉得不妥。”她蹙眉,心想,绝不能再让昨晚的事发生。 “有什么不妥的?”他不悦地道。 喜福抬眼望他,随即又低下头。“难道少爷从没为奴婢想过吗?男女毕竟有别,夫人生前已顾虑到这一层,所以才要奴婢搬到仆役房去;后来夫人过世,奴婢念着少爷还小,所以才又搬回,但如今少爷已长大——” “我就是不许。”他的口气不容她反驳。“我就是要你同我一起。” “可是——”她一脸的为难。 “没有可是,我是主子,你要听我的,不是我听你的。”他面露不悦之色。 喜福蹙紧眉心,没再多说些什么。 “好了,这事不许再提。”他已经习惯这屋子里有她的感觉,不可能让她离开。 喜福轻拧眉心,无言以对。 “少爷。”屋外站着另一名奴婢可卿。“大少爷要喜福过去内厅。”她穿着浅蓝色的半臂襦衣、粉紫色长裙,下巴尖削,凤眼菱唇,脸蛋白净,年十八,三年前才入府邸为婢,跟在隋曜权的身边服侍。 “大哥?”隋曜琰皱起眉。“为什么要喜福过去?” “奴婢不清楚。”可卿并未多言。 “可能是为了绣品的事吧!”喜福走进内室,将昨天完成的绢布拿出来。 隋曜琰皱着眉头,脸色颇不以为然。大哥从不曾为了这种事特地要喜福过去,所以一定有什么蹊跷。 一进内厅,喜福就瞧见裴邗,虽然心中有些讶异,不过,她仍规矩地福了福身子。 “见过裴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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