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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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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不够光明磊落。”她迟疑地回答。 隋稷仑微扯嘴角。“嫣儿也曾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她问我为何要同这样的人来往,我跟她说,生意上往来的人,各种性子都有,如何能挑?对此,她没再说什么,不过倒是对于权儿和萃心的婚事一直耿耿于怀,她说,我将自个儿子的婚姻论斤论两卖。” 忆及往事,让他整个人松懈下来。“我同她说,权儿不用咱们操心,他若不喜欢,他自会有法子退婚。” 喜福颔首,难怪当初隋裴两家婚事告吹后,老爷并没有说什么,原来他早就将决定权交予大少爷了。 “同你说这些是想交代你一件事……”他强撑着自己的精神,不让疲累击垮他。 “老爷尽管吩咐。”喜福说。 “还记得一年多前库藏房失火的事吗?” “记得。”她点点头,这事她如何会忘? “这事我一直看在眼里,可知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可卿放火?”他问。 喜福迟疑了一下。“莫非老爷早已知道可卿的身份?” “权儿也知道。”他微扯嘴角。 喜福颔首,并不讶异。 “放火这事,我没阻止,就是想看权儿有什么反应,以及他会如何处理。”他轻咬了一下。“他娘说的没错,权儿同我太像了。”他叹口气。 “我要交代你的事,就是……” 喜福细听着,微微露出诧异的神情,不时点头,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片刻后,她才说道:“奴婢谨记在心。” 隋稷仑闭上眼,点了个头。“出去吧!” 现在,他已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隋稷仑在四更天时去世,宅院里立刻响起一片哀泣之声。 隋曜权不发一语,在书房待至天明。 隋曜衡守着父亲,算是弥补这几年未尽的孝道。 隋曜琰则搂着喜福站在窗边,看着明月,她软声细语地同他说忧解愁。 喜福能感觉到他的失落与悲伤,可比起五年前夫人去世时的情景,他冷静多了,只是表情有些落寞。 他们三个兄弟全是如此,或许都觉得这才是老爷所求的依归吧!只是亲人走了,难免会哀伤。 “不知人死了是不是真的会到地府去?”隋曜琰由后面搂抱住喜福,抬头望着皎洁的月色。 “听说要到地府报到,等着投胎。”她靠着他回答。“还得喝梦婆汤,忘了以前的事,下辈子重新来过。” “若是我,才不喝呢!”他皱起眉。 笑意在喜福的唇边泛开。“这事可由不得咱们,否则,怎么没人对上辈子的事有印象?” “我有。”他露齿而笑,转过她的身子。“上辈子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也是。” 他的话让她晕红了俏脸,听见他又道:“我们恩恩爱爱地过了一生,然后就约定这辈子也要一块儿。” 她的笑有丝娇羞。“我才不信。” “是真的,上辈子我是长工,你是千金大小姐,后来咱们私奔,生了许多胖娃娃。”他胡扯一通。 她笑出声,脸蛋羞红。“我不信。” “我说的可是真的。”他在她的额上亲一下。 她羞赧地靠着他,感受到他传来的暖意。“希望老爷、夫人下辈子还会在一起。”她有感而发地说。 “一定会的。”他抱紧她,想起爹娘生前的情景,不禁难过起来。 她回抱着他,两人静静地没说话,好一会儿后,她才说:“明天我得回去了。”今天正好是她约满之日,她没理由再留在这儿。 “我不要你回去。”隋曜琰抱紧她。 “可我答应了娘——” “我已经习惯时时能见着你。”他皱眉。“而且,爹刚过世,我心情不好,我要你陪着我。”他的语气带着命令口吻。喜福抬眼望他。“我在这儿,于礼不合。”她已不是他的奴婢,如何能再住在这儿,更遑论是与他共住一室。 “我才不管那些。”他语带任性的说。 喜福没应声,只是蹙紧眉头。 “怎么了?”他问。 “你从不替我想想。”她拧紧眉心。 “我有!”他点头。“我知你也是想留下来的,只是不好意思说,所以,我就代你说了。”他一脸认真。 他的话让她又好气又好笑。“你——” “我说对了。”他咧出笑,低头亲她。 “不是。”她喘口气。“我没这样想。” “你是这样想!”他才不管哩!他就是要她留下。 “你——”她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唇边,她眼波流转,眨着眸子,脸蛋因情欲而泛红。“先……听我……说……”她喘息着。 “我不想听。”他用力钳紧她。 “少爷——”她推推他不动如山的身子。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所以不想留下?”他的话中有怒意。 她蹙眉。“你别胡思乱想。”她抬手抚上他满是怒意的脸。 “你以前说过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他的语气中有着别扭意味。 她轻叹一口气。“你明知现在同那时不一样。”她望着他的黑眸,脸蛋上的红晕未退。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 喜福凝视着他,知道他在生气。 “我同你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却不相信我?”她再次叹息。 “你留下我便信了。”他的眸子门着异样的光彩。 她漾出一抹浅笑。“这两件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他竟这样威胁她! “我——” 她伸手覆住他的嘴,柔声道:“你先听我说。刚开始,我知道你对我有情烧时,心里又惊又慌,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所以,直觉地便认定你只是一时迷恋。” “我不是。”他亲吻着她的指尖,坚定地说。 她绯红双颊。“你又怎么知道你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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