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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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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倒好,说你受不得公主的气,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萦璇的事不是你捅的吗?公主才嫁进来,就听到一个下贱女人怀了你的种,别说是公主了,就是一般的女人也受不住!公主没寻死寻活的告到皇上那儿去,那是咱们祖上积德,公主识大体,而你呢?还给我摆个臭架子,存心要气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我辛辛苦苦的补洞,你倒好,楼子愈捅愈大,还怀疑到公主的贞节上,你活得不耐烦,不要命了是不是?”他怒目而视。 “她与瞿溟形影不离,谁晓得——” “放屁!”他怒骂道:“你自个儿脑袋龌龊,也别将龌龊的心思往人家身上套,这下可好,真的把公主惹火了,你还不快去想办法灭火,难不成你真要皇上抄了将军府吗?这会儿先别说传到皇上耳中,若燕王知道他妹子受了委屈,不大发雷霆吗?” “难道孩儿一辈子就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受她的气吗?”索冀礼隐忍着怒火抗议。 “她给你气受?”索仕鞍冷哼一声。“究竟是谁给谁气受?每回你见了公主,不是像疯狗一样乱吠,就是与她顶撞、不假辞色,我要你给她赔个礼——” “孩儿做错了什么要给她赔笑脸?”他可不是个轻易给人鞠躬哈腰的人。 “你做错了什么?”索仕鞍举起手指着他,整个人颤抖不已,一脸的无法置信。“你这个畜生!萦璇的事不是你的错,难不成是公主拿刀抵着你的脖子要你去做的吗?公主才嫁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丑事,你不要脸她还要脸哩!” “萦琥的事是个意外。”他皱起眉,他怎么知道事情会演变至此。“再说,萦璇有孕一事,孩儿事先并不知情,知情后,就立刻做了处理,并无失当之处,不假辞色的人应该是公主,不是孩儿!” 他从头到尾才是那个受气的人,公主气焰嚣张就算了,连个护卫也都能在公主的势力下骑到他的头上,那他还当什么将军?不如废了他! “你——”索仕鞍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索冀礼见状,连忙朝门外大喊,“黄大夫。” 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立即冲进房内。“老太爷……”他连忙以缓慢的力道揉抚索仕鞍的背。“您别气了,上了年纪的人,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索仕鞍缓下气,粗喘道:“要这孽子给我轰出去,再瞧……瞧见他,我这条命就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黄大夫转向索冀礼。“将军,我看您还是先避一下的好。” 索冀礼忿忿不平的起身,点个头,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这事孩儿自会处理,父亲不用忧心。” 话毕,随即离开房间。 凤翎坐在石椅上,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瞿溟则随侍在一旁,自临国公索仕鞍昏倒后,她便一语不发地坐在这儿,几乎要一刻钟了,他心中忧心她,却不知该如何说明。 “外头风大,还是先回房吧!”瞿溟的语气中难掩关心之意。 凤翎回过神,举目看向他。“瞿溟。”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婚姻该是快乐的,不是吗?” 瞿溟皱一下眉头,有些难以回答。 她喟叹一声。“为什么我感受到的只有争吵与伤害?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 “公主不该想这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 “要我不想,谈何容易?”她缓缓的起身。“这桩婚姻看来是错了。”她望向天空。 “公主打算怎么做?”瞿溟询问。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向他说道:“若我是一般女子,临国公又怎么会在听见我说要离异时心急的病发,就因为我是公主,所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他待我是惧怕多于喜爱。” “临国公担心皇上会怪罪牵连,所以战战兢兢。”他明白这个道理。 凤翎微扯嘴角,表情有一丝无奈。“他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若依父皇的个性,届时恐怕会大发雷霆,就算她力劝,她也没把握能保索府几分周全。 “这婚姻将我困住了。”她笑着摇头。“我虽然想走,可却不想弄到这步田地。”她现在总算体会到那种“半点不由人”的境地。 瞿溟见她一脸的无奈落寞,双拳不由得握紧。“让属下同索将军谈谈。” 她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抹笑。“我知道你的心意,可这事该由我自己解决,再说,你们两个每回见面便起干戈,何必再生事端呢?我自个儿会有法子的。” “公主打算怎么做?”他移近她。 她勾起嘴角,冷风扬起她的发。“首先,”她微微一笑。“我要进屋取暖,在这儿能让头脑清醒,可身体却要冻僵了。” 闻言,瞿淇立刻移至她的身后,多少替她挡去些寒风。 “你回京途中,顺道回济南一趟吧!”她步下石阶。 他诧异的扬起眉,没想到她还记得他的家乡。 “你多少年没回去了?”她回头问,在石阶下站定。 “十年。” 这回轮到她讶异了。“十年?” “那儿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他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他双亲皆已身亡,再无亲人等他回去。 她凝视着他冷硬的的脸部线条。“是吗?” 他颔首,低头俯视她无瑕的脸蛋。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那时的她还只是个粉嫩的小娃儿…… “看来我又打扰到你们两个了。” 这声嘲讽的话语一响起,凤翎立即冷下脸,瞿溟则皱一下眉头。 索冀礼的心中则是升起一股无名火,这两人若没有暧昧,会这样形影不离、含情脉脉?他才不信呢! 凤翎转向她名义上的夫婿,脸上淡然无表情。“将军又想吵架吗?” 对他,除了陌生外还是陌生,她甚至不知该如何与他和平相处,两人成亲不到几天,却是争吵无数,要这样的婚姻何用? 索冀礼压下恼火的情绪。“我是来同公主把话说清楚的。” 凤翎向瞿溟使个眼色,他犹疑了一下,不过,最后仍是颔首告退。 她抚着眼前的花朵问道:“索大人还好吧?” “父亲很好。”他简短的回答。 她点个头,没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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