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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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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奉命载你回家,你安分点!男人有男人的世界,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够吗?”别说盛语昕是女人原本就不喜欢酒店文化,连盛咏阳身为男人,从小到大看多了情色界的黑暗与虚伪,他也非常厌恶上酒店寻欢作乐,宁可去PUB用自己的实力和魅力征服看上眼的美眉,或是在方城之战上与对手厮杀个痛快。 “就是看够了,我才担心谭岩应付不来那些女人嘛!” “你当谭岩是傻子,还是根本对他没信心?” “都不是。”只是外面的诱惑通常考验好男人的忠实与道德感……她就是不想让他涉足那种地方。 “听老哥的,不会有事啦!我先带你回家,你自己再慢慢联络。” “好可恶!”不管怎样,谭岩都该先向她说一声的,连打个电话都不肯,一定有鬼,有鬼有鬼! 他曾有过不告而别的前科,教她实在无法不去胡思乱想。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有没有自尊啊?你以前不是这种猜忌善妒的女生呀!”女人一谈恋爱果然不可理喻,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盛语昕才不在乎兄长怎么说,反正找不到他,她是不可能平静下来的。 算是习惯性的依赖吧?但是她是女人,依赖男人又有什么不对?想与爱人朝朝暮暮又有什么错? 她宁愿当他黏腻的小女人,也不想让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任何可能失去他,或被他背叛的处境中。 “你是不是要说我很可悲?”盛语听也恼于自己近乎失控的思想行为。 “你知道就好,相信谭岩吧!”盛咏阳扫了她一眼,迳自拉着妹妹上车。 好吧!爱他就要相信他,何况谭岩是值得信赖的,她不该再胡思乱想。 “语昕。” 回到家,盛语昕看见谭岩站在家门前,喜出望外地投入他怀里,泪水不听使唤地又掉了下来。 “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又消失了。”虽然提醒自己信任他,但曾被“遗弃”的阴影仍在,教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我没有消失,我只是来……”告别。这句话教他怎说得出口。 “来怎样?”她眨着泪眼看他。 “我很想你。”谭岩俯首吻她。 “真的呀?在‘花团锦簇’里想念我呀?”她皱皱鼻,还是打翻醋坛子。 “什么‘花团锦簇’?” “酒店小姐呀!我老爸不是带你去开眼界?”盛语昕斜睨他。 “你呀,别乱说。我只是陪盛叔喝两杯,根本没有别人。” “那就好,你害我担心你被别人吃豆腐了!”闻言,她又娇笑了起来。 “喂,会吃我豆腐的只有你,好不好?” 第一次可是她主动亲他的,不是吗?而这一切甜美销魂的滋味竟然要被迫写上暂停符号,若不幸,也可能画下休止符,他怎么舍得这个霸道又温柔的小女人? 一想起她找不到他时的伤心和失落表情,他就有股冲动和私心,想不理会盛伟行独断独行的意愿,直接带她远走高飞。 只要她幸福,哭泣又有什么不行?为什么他只能被迫接受分离! “今晚,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她赠着他,明眸亮晶晶的,根本是想要他“陪睡”。反正她的父母开明,早已认定谭岩是半子,他留宿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说着,盛语昕已经拿出钥匙要开门。 “等等,语昕。”如果他再进去,一定又会惹恼盛伟行,他不想再节外生枝!谭岩将她重新拉回怀中。“乖乖听我说。” “嗯?你要说什么?千万别犯我的大忌喔。”盛语昕望着他的眼,突然间那股又闷又慌的感觉浮上心头,她抓紧他的衣服,就怕听见什么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必须暂时离开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为你好……”老天爷,让他能够更狠心一点吧!为什么说这话的他会心痛如绞,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离开我,是为我好? “你说什么?”她傻怔的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流泪的情形愈来愈严重了,语昕,我们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我不在乎!”她倏地大吼。 “你不在乎,但我在乎。听我说,语昕,你有双世上最美的眼睛,灵动得像会说话,晶亮得灿烂如星,这么动人的眼睛,我不能让它一天比一天黯然、干枯,所以我要拯救……” “如果拯救我的方式是分离,我宁愿哭瞎,因为那表示我拥有你给的幸福,我是世上最幸运、最快乐的人!” “不行!”明知无法说服她的,他怎会向盛伟行妥协呢? 他真是大错特错! 他应该坚持下去的,然而他却在愧疚满怀的情形下,不得不选择低头。 “谭岩,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你不要用这种方式为我好,我不要!”她抓紧他的衣服,又急又慌的叫。 “我没有开玩笑,语昕,你仔细听好。”硬着心肠,谭岩将她推离,按着她的肩让她无法靠近。 “你……”他竟然阻止她的接近?“谭岩,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会死的、我会死掉的!” “不准这样说!”他低斥道。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你都要离开我了,我还能说什么?!”盛语昕气急败坏的大叫。 “语昕,你乖乖等我回来,一年就好,我会想办法找到解除神咒的力量,然后回来找你,让你能够拥有真正无害的幸福,所以你必须好好的、平安的等我,知道吗?”谭岩加重语气,心虽痛,却更害怕她会想不开,只能用力的要求她的应允。 “如果一年过去了,事情依然解决不了呢?”盛语昕瞅着他,凄苦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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