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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阵阵微风柔柔吹拂,两人的头发轻轻飘着,衣裳微微晃动着。

  一片小叶子随风有节奏般的缓缓飘到苗润羽交握的手上,那呈淡绿色的羽毛状叶子,陡然之间,让她想起多年前她送情人的一条项链玉坠子——

  “这代表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年的西洋情人节,她将自己化为一枚苍翠的羽状玉坠子,希冀时时刻刻攀附在“他”心口,永不分离。

  接受礼轻情意重的男人,当时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春风得意啊!

  她傻,傻了十年,竟然让一片叶子又加重了感伤。

  为什么时光不能重来?为什么人只能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却没有回头挽救错误的能力?

  望着那片叶子,苗润羽深深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可悲而叹。

  “吉匡轩?”

  面对十年前交恶、如今主动出现在眼前的老朋友,易叙钒既惊且喜,当然,免不了满腹的疑问。

  两人从小是拜把的兄弟,当年因为苗润羽的事大打出手,在互不谅解的情形之下从此不相往来。

  易叙钒从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吉匡轩竟忽然冒出来……

  不过,这家伙是个自大狂,今日来必定有事想跟他商量,或者有事相求,不然不会平白跑来看他的脸色。

  “怎么?连坐都不请我坐?”吉匡轩站在易叙钒的办公室里,嘴边似笑非笑的弧度,跟当年完全没两样。

  那老是令人猜不透却又充满魔力的笑容,不知迷惑过多少无辜女人。

  唉!若非当年羽羽年轻不懂事,不然就会知道挂着这种笑容的男人,十之八九是不想对女人负责任的人。

  “坐吧。”易叙钒摊手请他入座,自己也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你在猜我今天怎么忽然来了,对不对?”吉匡轩很有自知之明。

  “对呀。你怎么来了?已经绝交的朋友突然跑出来,着实让人费解。不过,我肯定你不是来跟我借钱的。”易叙钒故意调侃他,因为吉匡轩手下的吉星企业如日中天,每年都有出人意表的获利,让业界人士望尘莫及。

  花花公子本该是败家子,吉匡轩却有能耐在玩乐的同时,将事业顾得那么好,让很多人又羡又妒。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对吧?”听出他的冷言冷语,吉匡轩深知老友一定还对他存有几分怒意。

  不能怪易叙钒,谁教自己惹了他老婆的好朋友。不但没有善待人家,还做出令大家深恶痛绝、不可原谅的事。

  “生气是不生气了。”易叙钒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匡轩,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羽羽她……她过得很不好。”

  “她不好?为什么不好?她先生对她不好吗?她不幸福吗?”吉匡轩一听说苗润羽不好,情绪激动到站起来。

  易叙钒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的反应怎会如此激烈?他不是应该表现得漠不关心才对。

  “我可是被你吓到了。原来你还记得她、关心她喔?”易叙钒还是左讽右剌,但明显感到吉匡轩跟以前不同,他双眼紧盯住他,想找出他的“不同之处”。

  “不瞒你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打听羽羽的下落。”

  “我又吓到了。”易叙钒夸张地将一只手掌贴在胸口,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叙钒,羽羽现在到底住在哪里?”对老友的讽刺,他不以为意。

  “你先不要问我羽羽在那里,先告诉我你的目的。”吉匡轩这人反覆无常,不知心里打什么坏主意,易叙钒不得不防。

  “目的?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

  “我不相信你没有目的……”

  “你刚才说她过得不好,到底是怎样不好?是经济上还是……”想到刚才易叙钒说苗润羽过得不好,吉匡轩十分着急地打断他的话。

  “你先等等!”易叙钒认识吉匡轩这么久,也深刻了解他,但从没看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而且还是为了一个曾被他弃如敝屣的女人。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叙钒,你快跟我说,羽羽她先生对她好不好……”

  “等一下!你参加过她的婚礼吗?”易叙钒觉得很诡异,他干嘛一直往“她先生对她不好”那方面去想?

  “……没有!”吉匡轩沉着声应道。

  “我们也没有啊!”

  “你和骆茉是羽羽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没去参加她的婚礼?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下负心汉倒替旧情人打抱不平起来。

  “你是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之所以没去参加,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婚礼可参加!”易叙钒道。

  “是吗?”吉匡轩怔愕了一下。“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问我?”

  “因为你一直问是不是羽羽的先生对她不好,好像你参加过她的婚礼,知道她有先生似的!”易叙钒翻翻白眼,没好气的道。

  “你是说……羽羽从来没结婚?她到现在还是单身?”吉匡轩一时愣住了。这结果令他备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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