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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只要没换人,哪有不一样的?”元敬淮从来不懂女友怪脑袋里的怪想法是怎么回事。

  “换人?”何丝丝抬起头来,心怀忐忑。“你想换人吗?”

  “没有啊!你快放开我好不好?我要吃饭……”元敬淮扯著她的手叫嚷著,但从她指间传来的一阵冰凉令他不禁皱起眉头,爱之深责之切的说:“怎么冬天都还没到,你的手总是先发冷?好奇怪的体质。”

  冬天来了怎知道,丝丝冰手报告。

  何丝丝撇了一下嘴角,一副“我也不愿意呀”的无奈表情。

  元敬淮最受不了她手脚冰冷啦!所以不管她再冰再冷,他都会主动帮她回温。粗犷的大男人此时就会发自内心的握紧女友好冰的小手不断摩搓著,直到变温暖。

  何丝丝最爱这时候的他了,粗中带细的温柔,弥足珍贵。他放过她无数次鸽子,却从不曾嫌弃、拒绝过她的冰手冰脚。

  “呐,暖了,别再变冰啦!再变冰也得忍回家啰。”元敬淮将手还给何丝丝,然后又开始喊饿。“快快快,便当。”

  他虽失约也没闲著,还忙得连饭都没吃。

  元敬淮虽然是在自家的贸易公司服务,但一路从基层做起,平常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令旁人无可挑剔,而三年前升任总经理一职后,忙字就更与他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不肯放过他。

  能安心的吃顿饭,对他而言就是非常奢侈的享受。

  他顾她的手,她顾他的胃,还算平衡。何丝丝坐正身子,听话且贤慧的打开原本要祭自己五脏庙的便当,万般宠爱的奉上大少爷面前。

  “你要吃吗?”难得元敬淮还晓得这便当是他从女友手中抢走的。

  “你喂我。你如果喂我,我就吃。”何丝丝知道说这话只会让自己除了吃亏,其他什么都吃不到,但她就是想撒撒娇啊!

  “好啊!”随便应一声,元敬淮已经大口大口的扒起饭来。

  何丝丝将身子一侧,背靠著窗,眼神痴醉的望著爱人。

  总是西装革履的他,豪放的扒起饭来,不但没抛弃气质,还另有种吸引人的魔力。

  这男人就是俊,五官端正,尤其是两道性格剑眉下那双带电的眼睛,不看人时或许魅力只五十分,专注看起人来,只怕冰也会像影片快转一样瞬间溶化,魅力指数顿时破百。

  那张正咬下一口烧肉的嘴,平时说起话来或许一点也不甜蜜,但一吻起她来,连甜度接近二十度的新世纪哈蜜瓜也比不上。

  他的发型从来没变过,不论流行什么,长长了就照原来的样子修剪,一贯的执著与独特的品味。

  那也让何丝丝安心,他能多年维持一个发型,穿同款式的西装和衬衫,不是也表示,他可以爱同一个女人爱很久吗?

  或许他的爱很奇怪而且素质不一、份量不均,像个没计画而随便发零用钱给小孩的父母,有时候多得可以让她饱餐一顿外加点心,还有剩余可存,有时候却少得连买一份加玉米的蛋饼都不够。

  但他的专情,应该是无庸置疑的吧?

  “算了,你回头再去买一个吃,我实在很饿。”专情却自私的男人,只愿抽空喂她两口饭,便当就被扒光了。

  “看你吃就饱了,还买?”何丝丝笑著说,眼神还是不舍得从他的俊脸上离开。

  这男人到底在她身上下了什么符咒?为什么她会觉得不爱他、她的世界就会碎裂?

  “饿昏了可别怪我。”元敬淮瞟了她一眼,生怕被女友找麻烦。

  “不怪你怪谁?是你吃了我的午餐,你倒告诉我,我该怪谁?”何丝丝带著甜笑,对他说话的语气总是柔嫩嫩又顺溜溜,跟她的长发一样。

  “我想想,回家再跟你说。”依然是随便应付。元敬淮认真负责的态度只愿用在事业上,对何丝丝,敷衍的功夫了得。

  偏偏何丝丝无法抗拒他的敷衍,横竖为了爱,她爱呀!

  “好啊。一定要跟我说喔!”明知他有口无心,而且说完的下一秒马上忘记,何丝丝还是会很配合的给予正面回应。

  他可以潇洒来去,她却只愿为他等。

  “那我回公司了。”吃干抹净,大忙人毫不眷恋身旁眼光灼热、极需他多疼疼爱爱的女友。

  “不送我一程?”想也知道不可能!可是不问又对不起自己的期待。

  “不顺路又还要回转,很浪费时间耶……”明知个头纤细的女友在飞快穿梭的车阵里过马路是件冒险的事,但元敬淮自觉已耽搁不少时间,他很想快马加鞭直接回公司。

  “我知道啦!你不用担心我了。”何丝丝不忍再为难他,带著看似谅解实则无奈的笑容,乖乖下车。

  总经理时间宝贵,丝丝自求多福啊。

  “那我走啦!你过马路自己小心!”元敬淮伸手抚摸她背后的头发一把,这也算是他特有的温柔方式。

  “回家见。”何丝丝对著已经滑著走的车子轻声说。

  爱是恒久忍耐,每天消化一点点。

  “我不常在家,但你可以随时过来。”

  “过来干什么?”

  “可以帮我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之类的,或者可以帮我把空冰箱装满,或者什么也不必做,光窝在沙发上发呆也可以。你累了的话可以睡我的床、盖我的被子,等我回来、等我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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