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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先去忙了。”杨伊菁本来对能当元敬淮的秘书感到非常荣幸,但看尽了他对朋友相交的浩然义气,与对女友的呼来唤去、放鸽子是家常便饭之后,她对这男人的评价,只剩下一个简单到连小婴儿都会的动作——摇头。

  果真如他预计的,何丝丝准时在九点整出现在他面前。

  “你悠悠哉哉在办公室看报纸,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回家一趟?”任凭何丝丝再温柔,被他这样几近恶整的对待,她也不能全无怨言。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看你为我奔波,喜欢你替我打领带。”这是甜言蜜语还是小人习以为常的无耻,不必费心讨论,他是标准恶贯满盈。

  何丝丝竟觉得茫然,是不是自己的爱太廉价,让他觉得可以随便浪费资源、不知珍惜点用?

  “你是爱我的吗?”何丝丝低语,一面为她的大爷打领带。她很爱他,爱到深处、高处,不必怀疑。但这一秒,她却想将领带狠狠一抽,勒个他半死!

  他知道……他一个命令牵引她一个应允,就害得一只无辜的大神猪壮烈牺牲将近半个月的薪水了吗?

  而他还一副理所当然,她就该为他奉献到死、殃及无辜也在所不惜的样子。

  偏偏,自己就是欢喜甘愿,“为虎作伥”!

  她将天下女人的脸都丢尽了!有机会,她一定写封“告天下妇女同胞书”寄去报社投稿,好好忏悔她让女权沦丧的罪过。

  “又问无聊问题了。打条领带还要说声爱,无聊透顶。”元敬淮伸展著脖子、仰高下巴,不忘斥责一下成天把爱挂嘴边的女友一番。殊不知,那双纤纤玉手有那么一秒钟想作坏,勒死他这只比拜拜大猪公更该终结的沙猪。

  “咳……咳……”何丝丝突然咳嗽连连,这两天她吃了许多成药,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感冒前兆,如今经她在风里来来去去,前兆变成病症,非看医生不可了。

  本来勒死他也只是想想,何丝丝没想到自己趴在他胸口一阵狂咳,手忘了放掉领带,就那么一扯再扯,果真勒得元敬淮一时呼吸困难!

  “丝丝,放……放手!”他困难的叫著。

  何丝丝又猛咳了一顿之后,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这才发现她真的快将没良心的男友给勒死!

  “敬淮,你没事吧?”她立即将领带松开,吓到脸色比元敬淮这个停止呼吸几秒的人还惨白。

  “你……”他怎样也想不到,丝丝除了好欺负、好差遣这两种之外,还有想勒死人的这一种!

  “我不是故意的。”何丝丝哀怨的说。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话还得了!

  “你又咳?药吃了那么多还咳成这样?你啊!老吃些成药,不怕病没好却吃出人命来吗?”他就光会念,也不会带缺乏关怀的女友去看病。

  这元敬淮究竟是对爱女人的方式不太熟,还是何丝丝活该被他折腾?他要的,她都配合;她要的,他都不知道。

  “那你带我去看医生好不好?敬淮,带我去啦。”何丝丝惹人怜的央求著他。

  想起两人初相见就是在一家耳鼻喉科诊所里,他们患著相同程度的感冒,一前一后的挂号,一前一后的被唱名,同时进入诊疗室……

  当时,她坐在医生面前的椅子,依照指示,张嘴看喉咙、袒胸听心音,他的眼光雷达似的一直盯著她,像随行而来的家人,就怕她有什么闪失似的,只差没替她跟医生说明病情。

  其间,看诊的医生可能也身体微恙,不禁咳了又咳,元敬淮紧皱著眉,脸色不太好看。

  直到带口罩的医生,由初始的轻咳中断诊治,到最后的弯腰狂咳,元敬淮就忍无可忍了!

  他一手拖著何丝丝就往诊所外疾走而去。

  “你……怎么了?”一个陌生男人发什么神经,她看她的病,干他什么事?

  “医生咳成那样,你看见了吧?”元敬淮满脸嫌恶。

  “医生也是人,感冒也正常……”

  “他自己都医不好了,怎么医别人?!”元敬淮坏脾气的叫著。

  他一喊完,何丝丝也觉得所言甚是,便没再回嘴。

  气氛就这么僵了一下,然后当两人四目相望时,他发现了她眼中晶亮的星光,她发现了他眼里霸气的温柔,彼此的心就强而有力、绝不肯放过的拉住了对方。

  爱是这么开始的。那时,甜蜜涂满了他们的身心灵。

  “还要我带?又不是小孩子,看医生还要大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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