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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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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洪威保根本居心叵测,就是要他和何丝丝走上分手之路,然后他再趁虚而人! 他和何丝丝八年恋爱告吹,全是他在幕后推波助澜呀! “你真是卑鄙!"元敬淮斥骂著,本想再揍他一拳,但临时改变主意,便将洪威保往前一推,转而把何丝丝拉到面前。 “威保!"只见洪威保跌坐在地上,何丝丝不由得惊叫一声。 “你还担心他?你刚才都听见了,是他从中作梗,害我没去赴约的,你听见了没有?丝丝!"元敬淮大吼著眼前只关心别人的何丝丝,从未有过的嫉妒之火大肆燃烧,心里的酸则促使他几乎想将他手里的何丝丝全部腐蚀殆尽! 在他的意念里,他的丝丝应该只将目光锁住他,而不分心于别人的!但依她此刻为别人焦虑惊慌的表现,他觉得严重受挫。 元敬淮!没有人害你!如果你对我有心,任牛鬼蛇神谁来拉你,你还是会一心向著我;如果你对我无心,就算没人拉你,你还是一样背我而去。我们走到这地步,你要怪谁?我请问你要怪谁?"说完,何丝丝挣脱他,焦急万分的去扶在地上痛得五官拧成一团的洪威保。 “你的意思是我要怪我自己?"元敬淮沉声的问。 “如果你还想不明白,我也无话可说。敬淮,我和你真的……结束了。”何丝丝蹲在洪威保身边,抬起头对元敬淮说著,只不过她坚定的语调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气势就突地变弱,眼泪不听使唤又流下来。 为什么还哭不够呢?她气自己人不穷志穷。 “结束了?"元敬淮看见她搂著“新欢”,却为“旧爱”流泪,他怎会相信他们真的结束?"丝丝,不要自欺欺人,我们并没有结束,我们才刚开始。” 元敬淮说完,深视何丝丝许久,然后转身驾车离去。 何丝丝傻傻望著元敬淮离去的背影,他说……他们没有结束,他们才刚开始? 那代表什么?他眼中的坚毅之光,又有何意义? 她困惑了,但在困惑之中却隐藏著一份遐想? 或许这份遐想是个征兆,一种替未来下注解的征兆——何丝丝还是元敬淮的? 一早,营业所里每日必开的业务检讨会议已经进行一大半,小刘才顶著一头刺娟乱发姗姗来迟,还一路打著哈欠坐上会议桌。 “小刘,你是被刘嫂操得整夜没睡是不是?男人只剩一张嘴也不丢人,千万不要逞强……”小林见状就开始揶揄。 “你是cow......"小刘出口成“脏”,但及时打住。“我老婆快生了,还操什么操?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喔!" “那是怎么回事?你从不迟到的!"老经理大志先生也不禁板起脸训斥。 “就……”小刘眼珠子一滚,就往何丝丝望过去。 “就怎样?还不快说?看丝丝做什么?"众人追问著。 “就元总经理啦!我昨晚又在路上遇见他,两人相谈甚欢,就一起去喝酒了。”小刘又迟滞许久,才勉为其难的说。 “啊?你还跟元大总经理去喝酒?真的假的?元大总经理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会鸟你喔?!”同事们都不敢相信小刘会获得元敬淮“青睐”! 何丝丝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小刘和元敬淮会突然搭上线?元敬淮是都认识营业所每一个同事没错,但并不熟稔啊。 “什么他不鸟我?他现在还把我当好朋友咧!有什么心事都对我说。”小刘颇为得意。"交人交心,我可是广结善缘、值得一交的良朋益友哩!" “是吗?那他说了什么心事?说来听听!"小林不服气的呛声,其他人也很好奇的竖起耳朵。 “全是失恋惹的祸啦!"小刘一说,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转往何丝丝身上。 “不要这样看我。我跟他分手,你们不是也很替我高兴?"何丝丝一脸无辜,欠了欠身,超不自在的。 “圈叉球还没摇出来咧!天晓得谁会高兴。”老大志说了句在场大家都懂,只有何丝丝雾煞煞的话来。 “丝丝,我跟你说,我觉得你有义务去关心元总经理一下,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刘一脸正经的说。 听得这句“一夜夫妻百日恩”,何丝丝像火烧厝一样,整个人被红光笼罩,羞死人了。 “说一堆,元总经理到底怎样了?"大家都很不耐烦小刘说话不痛不快。 “就……就不知道有没有暴毙啦!我早上送他回家,他一进门就整个人倒在地上,我急著上班,没时间管他……现在也不晓得人是不是还活著?"小刘愧对天地,愈说愈小声。 “失德喔!你就这样丢下他不管?"小林反应最快,抡拳就往小刘的大头槌去。“人命关天,你还在这里瞎说老半天!" “就是啊!还歌颂自己是良朋益友咧!"同事群起攻之,业务检讨会议变成屠宰祭典。 在众人动用私刑围剿小刘的同时,没有人发现何丝丝早巳不见踪影。 何丝丝神色慌张的推开门进去,没有看见小刘口中说的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元敬淮,却感到气氛非常的低迷而冷清。 “敬淮……”不知怎的,她不敢大喊出声,仅在嘴里试探性的喊著,一面在“家无长物”的屋子里寻觅元敬淮的踪影。 所有房间她都开门瞥了几眼,唯独漏看门扉虚掩的厨房,她一心觉得他是不可能会在厨房里的。 “丝丝。”一个非常平静低沉的声音,不像呼唤,更不是命令,只是要来人知道他在那里。 何丝丝迟疑的推开厨房门,只见元敬淮坐在那张藤椅上,一如以往的她,侧脸对著窗口,若有所思。 他的忧郁神情和孤单侧影,很不客气的揪疼了她的心。 但是她也对于他发现藤椅的存在,而惶然不安。 “你……没事吧?我听小刘说你……昏倒了?"何丝丝走到他身边,轻声的问。 “昏倒?我没有。”元敬淮转头看著她,抿著嘴唇苦笑一下。 “那就好……”接下来何丝丝完全不知该再说什么,闲话家常也不对,嘘寒问暖也很多余,又尴尬了,这真是悲哀。 “这张藤椅……似乎已经占据这个角落很久了?"元敬淮讨厌藤制品,但是当他在一整个屋子里找不到任何属于丝丝的东西,而最后发现这张藤椅时,他却立即爱上它。 他的丝丝一定常常坐在上面,编织她的美梦、幻想著幸福的样貌吧?还是坐在这张藤椅上,咀嚼等待他的痛苦和孤独晚餐的寂寞? 总之,他的丝丝一定非常依赖这张藤椅,不然它不会一阵又一阵的飘出专属于丝丝的香味,就好像是它储存所有属于丝丝的记忆,让他有了慰藉。 “你不要生气,我等一下就请人来搬走……”何丝丝赶紧声明一下,免得他一个不高兴又藉题发挥起来……她并不想与他起争执的。 “请谁来搬?洪威保还是数学老师?"元敬淮的嫉妒藏在邪佞的笑里。 “都可以。他们……” “随傅随到?"元敬淮抢了话,此次不仅笑意轻蔑,连眼神都很不层。 “你不要这样!"受不了他的讥讽,何丝丝声音加大,决定将话说明白。“你说他们随传随到是难听了点,但事实是他们尊重我的需求,他们在乎我的感受,他们不要我、不晃点我……敬淮,你知道吗?你做不到的事,你给不起我的,他们都有,他们都肯为我做,只要我点头,他们会欢天喜地的迎向我,而不会逃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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