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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多久了?有多久没这样紧紧相拥了?拥人这柔软美丽的躯体,元敬淮看见自己的重生,也看见他们的爱情冬去春回!

  “我的手好冰……”赖在他怀中,何丝丝低吟娇语著,她相信这绝对是重回他怀抱的最佳借口。

  “我来!让我来。”元敬淮一双大掌紧紧包握住她冰冷小手,为著还有机会摩擦她的手而感到万分庆幸。

  元敬淮在她生命中,就像是化学公式里的delta,永远会在她低荡时,及时给予加热、加温!

  “我想搬家,你是不是来帮我搬?"何丝丝趁热再多撒撒娇。

  “当然。搬家只需劳力不用动脑,我来就好,你千万不要再去找数学老师!"元敬淮对那数学老师可是心有余悸。

  何丝丝窃笑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受人敬爱推崇的补教界名师石明彬,是如何对付她这双冰手的!

  那个五指张开的取暖秘方,将是她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会了。丝丝有两种,一种只要元敬淮爱,一种只要元敬淮疼。”

  “这样讲就对了!"她有这种认知是再好不过了。

  分离使两人成长和确定心意,其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是值得的。

  元敬淮略嫌霸道的捧起她的小脸,大嘴一张,再难忍耐的吻住她微微粉红的唇办,汲个几下,舌就很A的探进她嘴里翻搅。

  旧情复燃的小俩口无视于旁人的围观,浑然忘我的沉醉在他们相爱的甜蜜中,亲吻拥抱,尽情尽性。

  或许他的吻让人看了快流鼻血,但那只不过是他热情如火的一小项微不足道的功夫而已。

  他还有很多独步欲林的高强武功,只是大街上又众目睽睽的,他不好展现身手。

  尴尬吗?不了,何丝丝现在满心欢喜。

  就在两人旖旎缠吻得不可开交时,突然银楼的大玻璃门敞开,里头十数个销售小姐两列排开,鼓掌大喊欢迎光临。

  元敬淮和何丝丝充耳不闻,直到“帮助元伯母如愿计画”的幕后指导者、也就是元敬淮的绝交友洪威保的声音出现时,拥吻的两人才不得不分开,惊诧的望向来人……

  “元伯母,请。”这边,洪威保摊手请元敬淮的母亲进入银楼。

  “何妈妈,请。”那边,彭育摊手请何丝丝的母亲进入。

  两位母亲彼此客气一番,同为著在经过一波三折后,终能顺利完成的计画而喜上眉梢。

  “元先生,何小姐,请!"洪威保和彭育同时摊手请他俩入内。

  “你们在搞什么?"元敬淮不解的看著他们。

  “找时问,你得还我一拳,或者提著高级沐浴乳礼盒来登门道歉也可以。”

  “我为什么需要这么做?"女友回锅在抱,元敬淮还是有点生洪威保这只笑面狐狸的气。

  “且慢责怪,否则高级沐浴乳礼盒就得加倍了。敬淮,你想想,如果不是我导演你们的分离,你怎会心甘情愿走上婚姻路?"洪威保终于揭开自己“挑拨离间”兼“横刀夺爱”的假面具,而露出“最佳益友”的真面目。

  “是啊。敬淮,这一切是策画过的。”

  在这场很简单、不是分就是合却充满变数的戏里,彭育这个play二都没派上用场,而洪威保的锋头也被数学老师抢了不少,这是比较呕的地方。

  他兴致勃勃参与洪威保精心安排的戏码,戏分却少得几乎都没了,不免留下遗憾。

  何丝丝这才明了,怪不得洪威保劝她离开元敬淮,怪不得他会在最重要的关口将元敬淮拉走,原来他是想逼出元敬淮发自内心真诚的承诺,而不是勉强与她配合,到最后才来后悔……

  只有让元敬淮心甘情愿,婚姻的相守才有意义。

  她都懂了。洪威保用心良苦,而两边的妈妈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为了她和元敬淮的终身大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好吧!我欠你一举或是高级沐浴乳礼盒。不过以后不要再乱导我和丝丝离别的戏,我受不了了!我没有丝丝是过不下去的。”元敬淮坦然接受洪威保的要求,也大方承认自己“没有丝丝日子真的过不下去”。

  “是谁不久前说,你元敬淮没有何丝丝日子还是过得下去?"洪威保斜睨他一眼,挪揄的说。

  “这是个证明题。事实证明我过得下去,只是惨不忍睹,痛不欲生而已!"一番话,让元敬淮“摸蛤仔兼洗裤”,半如洪威保取笑的意,半对何丝丝表达忠诚。

  “有体认就好。请吧!"洪威保笑著,再度摊手请浓情蜜意的一对璧人进入“爱情进行曲”——目前是确定婚嫁阶段。

  “丝丝,走吧!我们去选一对最大最亮、能够承载恒久幸福的钻戒吧!"

  元敬淮搂著可人儿,今得良缘,不只是心甘情愿,简直是要感谢皇天后土垂怜爱戴了。

  何丝丝这才拉起他的手娇瞠。“我可没逼你。”

  “百分之百臣服,请你嫁给我。”

  “好。那等我打一通电话。”何丝丝漾著“终于等到你”的得意之笑,神秘的眨著眼睛且拿出手机。

  “打给谁?该不会是数学老师?我不准你跟他继续交往……”元敬淮紧张兮兮,狠话还没撂完,何丝丝已拨通电话。

  “小刘,我是丝丝,我问你,你们这次到底赌什么?"如果何丝丝猜得没错,她想圈叉球已摇出,答案可揭晓。

  “就赌……唉哟喂呀!老婆忍一忍!唉哟!啧啧啧……痛痛痛!"小刘口气很急,还一二不五时唉唉叫,似被用了酷刑。“我老婆在生小孩了,一直挤不出来!"

  “你快告诉我你们赌什么,也许我把答案揭晓,大嫂一个高兴或一个不高兴,用起力就生出来了!"何丝丝也感染了小刘老婆生产的紧张气氛。

  “就赌……你和元总经理会不会兜一大圈结果还是共结连理啊!圈圈就是会,叉叉就是不会……哎哟!老婆,振作啊!痛痛痛!"小刘说著,又照例替他老婆唉唉喊痛了几声。

  “那么只有你赌圈圈,对不对?"

  “对啊!何大小姐,拜托一下,我们小孩挤不出来已经很可怜,你不会现在要告诉我,我又输了吧?老天没眼睛喔……”

  “小刘,请你转告刘大嫂,你赢了!咸鱼翻身,你十四万稳稳入袋啦!"

  “哇!真的?我赢了?老婆我赢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啊……赢了!你终于赢了?啊——”小刘老婆使力一声尖叫,何丝丝挂电话之前,刚好来得及听到满是生命力感动的小娃娃宏亮的哭声。

  “这小刘,原来有私心,怪不得一直鼓励我把你追回来。”元敬淮虽是骂人,但笑得很开心。

  “我们两人的事,竟然连累了一堆人。”何丝丝感叹著,也多亏这些亲朋好友相挺相助,否则她和元敬淮要磋跎到哪一天才能修得正果呢?

  也许就不了了之,残了枝叶花朵,没有结果。

  “丝丝,多谢你替我找回我最爱的两种丝丝。”一种是最爱元敬淮的,一种是最疼元敬淮的。

  他的丝丝不治感冒咳嗽,却是止心痛的救命良药。

  当然,也是解过敏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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