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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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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了点生意上的事。”为了博得准岳父的欢心,他已经跟黄庆堂签下台约,让黄家经营的超市入驻威胜集团在东南亚的购物中心。 她不信地撇唇,“就这样?没谈到我们的婚事?他们一定很高兴有你这种背景惊人的女婿吧。” 诺顿闷哼了声,抿着嘴不回答。他恨她的冷静,却无法忽略心中的悸动,尤其是在经过艾薇儿一下午的泪水轰炸、毫无重点的琐碎絮语后,她简洁有力、直切重点的明快话语,恍若天降的甘泉。 她说得很明白,她要他的心,跟她在一起,他不用花费心思哄她,也不用绞尽脑汁说甜言蜜语,虽说少了点恋爱时的甜蜜,却很踏实,如果说爱情有多种面貌,那他们的爱情,应该是真实而带刺的那一种。而他,很高兴能遇到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 “我不答应。”不管他回不回答,黄苡玦说出自己的决定。 “你不愿意嫁给我?”早知她可能会有这种反应,他仍不免心痛了下。 “……”她用力将睑埋进他的怀抱,泪意又涌上眼眶。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感受到胸前的水气,他叹了口气,大手轻柔地按摩着她僵硬的背,“因为你说话带刺、爱逞强、爱面子、固执——” 黄苡玦张嘴轻咬了他胸口一下,不悦地嗔道:“说点好听的!例如我美丽动人、身材惹火、温柔体贴!” 总算有点小女人的味道了。他笑咧了嘴角,继续刺激她,“要好听的?多得是。聪明过头、好色过头、大胆过头、独立过头——” 她噗哧地笑了出来,娇笑的抬脸瞅他,“一堆过头,听起来你很嫌弃我哟。” 炙热的鼻息拂过她小巧的耳垂,见她红了脸,他满意地笑了,“像你这么“特别”的女人,天底下还真找不到几个。” “这算是夸奖吗?我怀疑你的诚意。”她缩着脖子躲避耳边的搔痒,带笑的语赶走鼻头的酸涩,俏脸泛起甜蜜的笑容。 他俯下睑,望进她的眼,笑得好迷人,也好诡异,“诚意?我以为你测试过了,我可是什么都说了。” 呼吸一窒,她不安地避开他的凝视。 那晚过后,他们没有再谈过这类的话题,她也没想过他可能会有的反弹,直到韵芳提起,她才想到以那种方式为两人的恋情开头,是不是太没情调了? 诺顿探出长指扳正她的脸,不让她逃避,绽放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你觉得我很帅?” 秀眉蹙起,不懂他为何说起这个,“我说过了,我喜欢你,跟你的外表无关,就算哪天你毁容了、这条腿医不好,害你变成瘸子,我也会喜欢你。” 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她举的例子还真刺激。“我知道,我想说的是,这张脸的魅力太大,加上贵族和威胜集团总裁的头衔,女人见了我,不是晕头转向,就是投怀送抱。” 眉头舒展,她有点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了。 “可是你不一样。”他淡淡一笑,亲匿地轻抚她的粉颊,“不仅没给我好脸色看,还掐着我的脖子鬼吼鬼叫,也不曾因为那些头衔改变对我的态度,我喜欢你的坦率、不做作——” “说穿了,你是被虐狂。”她有些气闷,照这样说来,她的确是很特别——跟那些俗气的女人比起来。因为这一点被夸奖,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见她嗔怒地别开脸,他不禁失笑,“而我愿意让你虐待一辈于。”如果她不愿意虐待他,那才是真正的虐待。他已经准备好张开翅膀将她纳入羽翼下,如果等太久或等不到人,他很可能会因而折了双翼。 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跟那尊洋娃娃一起?”几乎是强行剥离才将两人分开。她要的是绝对专一的爱情,绝下容许任何女人来分享,就算是咪咪也不行。 “你明知道她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那你还让她趴在身上哭了一整个下午?”恩,他的衬衫上混了两个女人的泪水,不知道她刚刚有没有吃到那尊洋娃娃的眼泪? “她一见到我受伤,就扑上来哭个没完没了,没人劝得了她,只好任由她去了。”偏偏力大无穷、不怕女人眼泪的爱德华一听他住进黄家,便马上订了机票回国,少了个人帮他拉开身上的牛皮糖。 她惩罚性地捏他的鼻子,语气里弥漫了好重的酸味,“任由她去?那你怎么不让我尽情的哭,每几分钟就提醒我哭了多久!” 纵容地放任她恶作剧的小手,他笑弯的眼里有着不输她的捉弄意图,“她哭多久都不关我的事,至于你嘛……”鼻音浓重地哼笑两声,“是想哭成了核桃眼,还是哭完后再来觉得丢脸,你自己选。”最重要的是,她的泪令他胸口发闷。 臭男人!个性越来越恶劣了!明明是要安慰她,却说得这么难听。 但奇异的,她觉得非常受用。变丑、丢脸都是她无法忍受的事,他的确说到她心坎上了。 “在你面前,我早就没形象可言啦!”小手放弃施虐,她躺回他的怀里嘟哝着,“三番两次像个疯婆子似的,还哭了两次,你大可不用想那么多,下次就让我哭个过瘾,别再啰哩啰唆的了。” 她话里的酸意令他漾开一抹开心的笑,“小玦,你在撒娇吗?吃醋就吃醋,还要扯上这一堆。” 她愠怒地一瞪,颊边却浮上两片红晕,“我只是要你“专心”当我的哭枕。” 他乐得笑个不停,把窝在怀里的女人震得两眼发晕,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艾薇儿是我母亲朋友的女儿,我一直当她是妹妹。”可惜艾薇儿不这么想,一心以为他终会娶她为妻,之前还来台湾找他。不愿生性怯懦的她为他大惊小怪,他才拜托爱德华使计将她“遣送回国”,没想到她会跟着母亲一道来黄家找他。 她指指他吊高的脚,“我管她是谁,看到你石膏上的签名没?你是我黄苡玦的所有物,谁也不准碰你一根指头。” 他不由得一愣。所有物?那不是恶作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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