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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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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理由拒绝,她觉得自己好市侩,但她不愿打肿脸充胖子,她就是缺钱,她付出的一切劳力,都得对存折产生最实际的帮助,纵然对他的点子很感兴趣,还是得忍痛拒绝。 理想,是生活宽裕的人才能拥有的。 另一个拒绝的理由,唯有自己心知肚明——他的玩笑话,对她造成莫大影响,当他说害怕再也没有见她的理由,她像被巨大的喜悦击中,晕醉了,她感觉到他的真诚、他对她的真心喜爱。她压抑的感情不曾出口,竟有了响应,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们两情相悦,代表爱神已为他们牵起情缘,啊!她的热情瞬间澎湃,她的心想要飞翔,想义无反顾的投向他,这证明了—— “熊沂蓓,你果然是个花痴!”她捂着脸,默默哀号。 不不,她为自己辩解,她才不是有男人就行的花痴,是他让人无法不动摇,谁要他这么风趣,让她无法不想念跟他相处的感觉? 一个看过她素颜的男人,依然如此表白,证明他不会以貌取人,她怎么有办法不感动?他还在她伤心郁忿时,体贴的陪伴她、耐心的开导她,如此令人心醉的温柔,她除了深深耽溺,还能有什么反应? 总而言之,他让她的花痴症状发作得特别理直气壮。 她苦恼的捧头,这样不行,不是决定不再轻易陷入恋情吗? 过去追逐着男人给的承诺,难道头一回认真的对自己许下承诺,就守不住了?不行,她不要再当一头老是被爱情牵着鼻子走的笨熊,她要贯彻决心,说不碰感情,就是不碰。 古代大军出征,需要个祭旗的。她难得一回的旷世决心,当然也需要一个特殊的牺牲品,拒绝一个优秀男人勾起的好感,正是她有了长进的证明! 所以她抿抿唇,坚定的将所有不该有的感觉推出心房,把他的形影、言语、相关的记忆,一股脑儿自心里铲除,洗刷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从现在起,她要对曹先生实施交通守则——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掷下无线话筒,曹季海倒回沙发,今晚闲适的心情已荡然无存。 侧头瞥望茶几上,数枝不同款的笔,凌乱散置在不同种类的信纸上,那张摊开的信纸,内容才写了一半,拈起信纸来看,对纸上字句视而不见,郁郁墨眸却更黯了几分。 长年独来独往,无视风花雪月,这般心如止水,有多久了?至少有五年了吧? 其实,他也曾爱过,和两位温柔善良的女孩,谱过两段平稳的恋曲,他不是不识情滋味的青涩少年,却不曾这么莽撞的让心绪泄漏…… 这种管不住自己心绪与行为的浮躁感觉,是爱吗? 太久没有谈情,爱的感觉遥远而生疏,他难以分辨,但倘若不是爱……他这几天干嘛竖直耳朵,等待她的电话铃声响起?不早早就寝,拿着纸笔涂涂写写的瞎忙什么? 指尖上薄薄的信纸,负载太多无法告人的秘密情绪,他陡然心烦起来,用力将它揉掉,抛进字纸篓。 不想了,关灯睡觉去。 躺上自己宽大舒适的好床,枕着黑暗,以寂静作毯,却没半点睡意,他喜欢黑夜,过去他享受孤独的自在惬意,今晚的寂静,却烧沸了寂寞。 他闭上眼,彷佛又听见熊沁蓓婉拒邀约的话语,毫无修饰得让他吃惊。 她怎么如此不懂人情世故? 即便是实情,也不该直白相告,人们对作家总是抱有较高的期待与想象,言情小说格外带有梦幻的色彩,倘若被她的读者发现,她写作是为了这么现实的理由,卖量不直直落才怪。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敲键盘写第一篇文章时就明白了,她怎会不懂? 是不是生活困难得令她没心思掩饰了?她的工作不顺利吗? 想起她在电话中缺乏活力的口吻,充斥着疲惫,还勉强打起精神与他东拉西扯,他几乎能感受到她承受的无奈压力,而他却什么也帮不了她……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的心在黑夜里发紧,幽幽的思绪缠绕胸腔,泛起丝丝点点的心疼。 啊——睡不着! 他烦躁地弹坐起来,一肚子情绪,不找人谈一谈不行,这时刻已不早,不方便打扰朋友,只有自家兄弟可找,大哥是他绝不考虑倾诉的对象,粗线条的二哥嘛…… 唉,将就吧,谁要老妈没生个善解人意的姊妹给他。他拿起手机,打给二哥曹亚劭。 “二哥,你还没睡吧?我有事跟你说……你先答应我,这事不能告诉大哥。”大哥从不放过玩弄么弟的机会,他现在需要的是有人指点迷津,听他抒发心情,不是调侃他动凡心之类的揶揄。 “嗯?”二哥似乎正在忙,电话那端响着打印机的声音。 “我好像……爱上某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曹季海困扰的长叹。 “谁?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我刚认识的……”且慢,这声音虽然刻意模仿二哥低沉的嗓音,但明明就是…… “大哥?!”曹季海惊愕得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看屏幕上的号码,可恶,他打错了! “你何必点破呢?我都配合扮演你二哥了,你何不将错就错的讲完?”曹冠珩叹息。“唉,想不到你这么见外,有心事居然不想让我知道,枉费我从小最疼你,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受伤哪。” 说是受伤,温雅悦耳的嗓音可没有半点伤心的迹象,倒像是盘算着该如何“教诲”观念偏差的小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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