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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来二爷的“照旧”是指他和大海照旧两个人睡!

  吕希磊将阮颜放到自己的床铺上,接过三儿递过来的被子,砰的将木门关了。

  这里点了一碟菜油灯,在怱明怱暗的光线里,阮颜的脸异常的苍白;也许是因为她身上穿着吕希磊的白长衫衬托出来的。

  “躺下。”吕希磊看了她一眼,低头脱自己的衣服。

  阮颜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缩在床上,“不要……求你不要这样,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不要……不要……”她结结巴巴的,满脸惶恐。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他刚刚还骂过自己只会给他们添乱……呜呜……那么……

  “我下船去好了,我不给你们添麻烦。”

  吕希磊抬头看她,她的泪光在摇曳的灯光里闪烁,他的心紧了一紧,将最后的衣结扣解开。

  “呜呜……”阮颜咬着嘴唇哭了出来,他真的不放过自己、真的要折磨自己吗?这两天他不是好好的?还是他现在才想到这个要“折磨”自己的办法,所以才……她好想逃,但逃得了吗?

  吕希磊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个女人,如果他真要对她怎样,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这两晚大海与三儿不在的时候就可以吃了她了,真是傻得要死又爱胡思乱想的爱哭女人。

  “你怎么这么多眼泪?不要哭了。”他不耐烦的说,将脱在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铺,躺下去闭上眼睛。

  看到他的动作,阮颜吃了一惊,原来……

  呜呜……他怎么总是这样吓自己,令她的心情大起大落的。她委屈地嘟着嘴,眼泪不停地流着……

  吕希磊躺在地上,听到她细微的抽泣声。

  这个女人!他的心又痛又气,一下子爬了起来,“你还哭,给我睡觉,否则我马上将你丢下船去!”

  阮颜一下子闭上了嘴,强忍着抽泣声。

  吕希磊又躺了下去,船板凉凉的,还好他是习武之身,并没有什么大碍,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吕希磊闭上眼睛,心里无奈地想:自己怎么会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对女人的原则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真是见鬼……他想不出答案,疲倦与郁闷让他渐渐陷入睡眠。

  好久,空气像静止了一样,只有江水轻轻的流动声、岸边虫子的唧唧声,灯碟里的灯渐渐微弱了下去。

  阮颜悄悄伸直自己缩着的双腿,她脸上泪痕斑斑,但心里已经平静了,悄悄探身看向吕希磊,他就这样睡着了?只见他高大修长的身子背向自己侧躺着,像一只大虾子。

  阮颜的心流过一阵暖流,挪动身子,将床上的一条被子轻轻地盖到他身上,自己盖着薄被,躺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这时,对面船舱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呵……没事没事,他们没事,吓死我了……唉……歇息罗。”

  “我就说嘛,二爷怎么会是那种人!大海,你真可恶,竟然这样怀疑二爷。”

  谈话声低了下去,一会儿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呼打鼾声。

  船渐渐驶进两边都是高山的峡谷,下午毒辣的太阳被挡到山的那一边去,江面一片墨绿的阴影,是山的轮廓,异常的清晰,并随着水流轻轻的晃动。

  大海摇着船桨,黝黑的大山缓缓地向后退去。

  吕希磊从大海的船舱里弯腰出来,一丝清凉的风将他的衣摆吹翻了起来。

  “二爷,这峡谷真凉快啊!”大海看到他便说道,“你看完书了?”

  二爷会武,但又极爱书籍,经常捧着那些发黄的书聚精会神地看,对于只会武功而大字不识一个的大海来说,这是一件极为值得崇拜与敬佩的事,从而使得他对文武双全的二爷益发敬佩起来。

  而自从阮小姐住进二爷的船舱后,二爷整天坐在他的船舱看书写字。

  “嗯。”吕希磊应了一声,向四周看了看,便道:“大海,歇会儿,让船儿漂着吧。”

  “好咧!”大海答应着,松开手里的桨,他穿着一件无袖的短衫,脖子上挂着一条汗巾,圆圆的脸上一层汗珠。

  “爷,让那阮姑娘也出来透透气吧,该闷坏了。”大海又说,一边撩起脖子上的汗巾在脸上擦了一把。这两天在阮颜的要求下,他们称她为“阮姑娘”。

  吕希磊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这里太凉。”

  “啊?也是。”大海顿了一下,二爷对阮颜真是细心,对程姑娘却是连理都懒得理,二爷怕是真的喜欢上阮小姐了。

  他想着不禁笑了起来,却故意说道:“三儿又跑去跟阮姑娘聊天了,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阮颜住在他们的船上,三儿和她最热络,一没事就跑到船舱里和阮颜说话,叽叽喳喳的像麻雀般。

  这也难怪,在他以往的生活里,都是比他大、比他有经历的人,谁会爱听他那些大惊小怪的事?只有像他一样无知的阮颜才会愿意听。

  吕希磊听到大海的话,眸光一沉,心里有些吃味,但仍没有搭话静静地站在船头吹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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