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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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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君海棠随口应了一声,测了测药的湿度,是能入口了…… 不用她说,灵巧的怀袖看情况也知道是退场的时候,所以很主动地就要离开,不过她还有最后的几句不说不可。 “二姊,我知道这些话可能多余,但我真的相信,凤大哥他吉人天相,最后一定会没事的。”怀袖叮咛着,就怕看护的工作磨掉她二姊的信心。“记得吗?大夫说过,只要他能醒,一切就会转危为安,所以你一定要有信心,只要你有信心,相信凤大哥能醒过来,他就一定能醒过来,然后一切就都会好转了。” “嗯,我知道。”君海棠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好再多耽搁,怀袖极识相地自动退了开来,留给这一对等待考验的有情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眼见君怀袖的离去后,就着碗缘,君海棠含住一口药汁,接着俯身朝凤秋官而去。 而唇交接,她一点一点慢慢地哺渡完苦口的药汁让他吞咽下,接着重复,直到他几乎喝完整碗的汤药。 见他唇边沾了些许溢出的药渍,他停了下来,以他从没见过的温柔,轻轻柔柔地伸手以指腹帮他擦去。 稚气苍白的娃娃脸上恢复了光洁,她含住最后一口药,再次俯身…… 一如以前每次的喂药般,她柔软的双唇紧贴住他的,一点一点地把药缓缓哺渡入他的口中,但这一回大大不同于以往,他的唇动了下,在她能反应前又轻动了下,而后反被动为主动…… 他吻了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彻彻底底又绝对地亲吻住了她。 ☆ ☆ ☆ 唇齿交接,那胶着的片刻如同永恒,直到他忍不住身上的痛,闷哼一声。 她一惊,连忙从这相濡以沫的亲吻中抽身,双眸中因惊喜而饱涨的泪水顺势滑落,直直地滴落于他的颊畔。 醒了!他真的醒来了!? 她几乎要不敢相信她所见到的了,上苍真听见了她的祈求,决定要把他还给她了吗? 心中的激动让她无法言语,她只能泪眼迷蒙地看着他,好怕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只是一场南柯美梦,若一不小心,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无踪。 “君君……”他唤她,用他自己都惊讶的低哑噪音。 清了清喉咙,胡乱地发着无意义的声响,等抓回了平日说话的感觉后,他才正式地用虚弱的声音发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摇头,摇落了两颗晶莹的泪,喉中梗着的那口气让她只能咬着下唇,什么也没办法说。 “你……你在生气吗?”她的不语让他只能胡乱猜测。 她又摇摇头,表情是介于想哭跟想笑之间,因为太过于复杂,他只有看得一头雾水的份。 她也不期望他懂,伸出手,拭去落在他颊边的泪,试着要给他一个美丽的笑容,但有些失败,那又哭又笑的表情,只有让他更加困惑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搞不懂她是怎么了。 暗暗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顺过梗在喉头的那口气,不再那么想哭了之后,她试着以正常的声音、正常的表情,跟最正常的样子来面对他。“你喔,都伤成这样了,还使坏。” 还是有些不一样,虽然君海棠已经尽力做到最自然的样子,一副没好气似的,但那语气中仿佛加了蜜一般,虽然是埋怨,但较平日多了几分的娇与柔,使得那埋怨听起来女性极了,就像在撒娇一样。 凤秋官没有多想,伤重才刚刚清醒的他心情极好,因为一醒来便有香可偷。 “我只是有苦同尝,想确定你嘴里的味道是不是跟我一样。”他咧嘴而笑,虽然不习惯这样极度的虚弱感,但眼前的他因为心情太好而不在意那些。 他的提醒,令她想起适才喂药的方式,这让她有几分的不自在。“别想歪了,那是因为你伤得不省人事,不得已中的办法。” “没关系,我喜欢你这个不得已的办法,让我们有苦同尝。”他扯开了一抹笑。“就像我想的一样,你的味道也是苦的。” 她表情尴尬,真是哭笑不得。 也难怪她会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虽然不知道其他的男人怎么对待心爱的女人,但用想的也知道,如果真是对待心上人,有哪个男人会像他这样,说出这样杀风景的话? “你多休息吧。”极是开心能看见他的清醒,但她没忘了他依旧伤重,仍需要多加休息。“大夫说你伤得极重,虽然我已用护住了你的心脉,但短期内还是得多休养,而且需要小心看护,要不,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他静静地看她将碗搁到一边,而后帮他拉好被子,那种被照顾的幸福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探出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柔荑,不让她离去。 “君君……”他唤着她,心中千言万语,竟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哪里不舒服吗?”直觉以为他不舒服,她以另一只摸摸他的额,测了下他的体温。 虽然有些费力,但他还是抓下她测体温的手,连同之前紧握的,他用自己的大手将它们搁置在胸口止。 “你做什么?”她没阻止他,但也不解他的意图。 “君君……”他深深凝望着她,爱笑的可爱娃娃脸上满是认真。“你不逃了,是不?” 他的话有点没头没脑的,但君海棠知道他在说什么,身穿女装的她本就娇妍万分,现下脸儿一红,更是千娇百媚,让人不同得看痴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装傻,试着抽回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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