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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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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是哪里痛吗?怎么了?你告诉妈咪。” 身旁母亲心焦的询问,高薇妮充耳不闻,她痴迷的目光,有如着魔一般的直看着那张满是隐忍的冷颜。 隐忍? 水汪汪的眼睛轻眨了两下,高薇妮以为看错,但是并没有,即使并不明显,但那确实是忍耐的表情,完全就是很忍耐的在抱着她。 抱?抱着她?! 再次的吓了一跳,高薇妮这时才发现她是让这人给抱着,而且看情况,好像是她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放,让他脱不了身,只好抱着她等待救援。 “对、对不起。”惊讶到差点大舌头,高薇妮费了点力,才让那双用力到呈现僵化状态的拳头慢慢松开。 “看来薇妮好像没事了。”一直冷静观察情况的阎冠府温言安慰焦急不已的梁芳仪。 “没事,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高薇妮很直觉的附和。 但极讽刺的是…… “来了,救护车来了。”因为心焦,一直待在前门引颈期待的高育成冲了进来。 救护车? “不用了啦。”高薇妮吓到,因为她并不觉得有多严重。 “不行!”高家夫妇异口同声。“你一定得仔细做个检查才行!” 虽然女儿晕过去也不过十来分钟的事,但他们两个做父母的是真的吓到了,要没有一纸健康检查报告,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放心。 形势比人强,焦急的双亲跟已经到达的医护人员,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总动员,高薇妮压根儿没有反对的权利,就这样被送上了救护车,带着满心的疑问、对那冷颜青年的好奇,一路被送往了医院。 检查报告出炉的那天,要不是亲眼见到爱女昏过去的那一幕,高育成一定以为有人在开玩笑。 正常,一切正常,哪里有什么毛病? 可是那天女儿喊痛昏倒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人能解释,包括当事人,可心疼爱女的爸爸无法接受这种“没答案”的答案,想方设法的要医生找出原因,双方正试着讨论出个结果。 在得到合理的解释前,可怜的当事人抗议无效,只能无奈的继续被困在病房中…… “妈咪,还要多久才能出院啊?”要不是病床不够大,心烦意乱的高薇妮真要在床上滚来滚去了。 她讨厌待在医院! 不管是那种药水的气味,还是触目所及的死寂色调,所有的所有,她都觉得讨厌。 就是一种像有小虫子在咬的不适感,让她怎么样都觉得不舒服,她不想待在这里啊! 见她焦虑不安,梁芳仪安抚性的拍拍女儿的手,哄道:“你乖,等检查出结果就能出院了。” “结果不是出来了?是爹地自己不信,不然医生早说没问题了!”高薇妮气恼得想揪扯头发。 “可是你爹地他不放心啊!”其实梁芳仪自己也很不放心。 “但是医生都说没事了。”扁嘴,高薇妮感到气闷。 虽然双亲讲得挺严重的,可是她完全不记得昏厥前自己做了什么,不论是眼泪或心痛,她一概没有印象,只记得撞到人之后,全身痛得不得了,她合理的以为,之后所有的异常一定是撞伤引起的。 “我说真的,那天我跌得很用力,也许是撞到了头,才有些奇怪的反应,但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啦!”高薇妮一直就觉得双亲大惊小怪。 “……”看女儿能吃能睡能抱怨,梁芳仪有些动摇。 “好啦——”拉长尾音,高薇妮赶紧撒娇。“妈咪,你跟爹地说,叫他别那么大惊小怪啦,他要信任医生的专业才对,别再把我关在医院里了啦!” “这……” “不用这跟那了,你就跟爹地说嘛,他最听你的话了,更何况,丹尼尔他不是等着跟爹地谈生意吗?”她赶紧抬出救援借口之一。 在住院的这几天,她能打听的,全都打听清楚了。 那天到她家的斯文男,是她爸爸大学同学兼生意往来对象的儿子,现在二十三岁,中文名字叫阎冠府。不过她一个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年轻女生,英文才是她主要母语,所以还是习惯叫他丹尼尔。 丹尼尔接下他家族的生意,目前负责美国这边分公司的经营工作,近期走马上任,所以特地过来拜访,好像要谈什么新计划。 至于那天她撞到的那个男人…… 高薇妮有些些的闪神,这是她每回想到那人的直觉反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只要事关那人,她什么都不对劲了起来。 不过,闪神归闪神,打听还是得要打听! 她知道他叫官靖武,是丹尼尔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据说成绩十分优秀,毕业那年就有不少知名公司陆续找上门来,希望招揽他到所属的公司行号去工作,行情可是抢手得很。 这么热门的一个优等生,最后是让丹尼尔的友情策略给打动,目前担任丹尼尔的特别助理,然后……唔……没有然后了。 因为她还没打听出来。 啊!啊! 这真是太可恶了! 她有这么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可她,竟然要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病因,活生生的被困在这死气沉沉的医院中? “妈咪!”她耍赖,也不管好不好看,用力的耍赖。“不管啦,我不管啦,我要出院,你让我出院啦!” “也没这么急,等你爹地问清楚,再做决定比较好。”梁芳仪也不想小题大作,可是事关女儿的健康,她也不敢轻忽。 “妈咪,你不是常跟我说,什么金……”高薇妮顿了下,因为忘了那句中国话怎么说。 想,她很用力的想,偏偏越急她越想不出句子,气得她又想去揪扯她的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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