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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耿君威皱皱眉,看着一个与虎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哭个不停,那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天哥哥……虎儿她不记得你,你别怪她……虎儿病了,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终究是姊妹情深,聂巧葳头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说的全是替虎儿说明遗忘往事的原因。

  病了?

  耿君威讶然于这个消息,他倒是看不出虎儿有什么病痛,不过,一旁的聂竞天已为他问出心中疑问。

  “究竟是怎么回事?虎儿她犯了什么病?”

  聂巧葳泪眼蒙胧的吸吸鼻子,抽抽嗒嗒的诉说当年往事。

  “那时候我生着病,发着高热,模模糊糊中只知道出事了,娘用车里的裘毯裹着我和虎儿,后来一阵天旋地转,醒来后就见到大师父和二师父了,他们说,虎儿的头受到了撞击,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聂竞天释然,原来虎儿是因为撞伤了头才对他全无记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聂竞天不自觉的低语着。

  想他两个妹妹,一个因出事时发着高热,对惨剧没那种切肤之痛;一个则丧失记忆。这……算是上苍怜其年幼吧!不忍将这种痛,深深烙在她俩身上,聂竞天由衷的为此而感到万分的庆串。

  “天哥哥,你让他放开我的虎儿,好不好?”巧葳不喜欢耿君威那强烈的占有欲。

  “你听到了,放开我妹妹!”看着另一个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足,那实在是有些“刺目”。

  冷冷的看着聂竞天,耿君威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办不到!”

  听了半天的认亲记(虽说不是很详尽),耿君威大致上也了解事情的原委,不过,别说虎儿尚未清醒,人也不记得过往,即使她好端端、生龙活虎的站在这儿,他也决定不让她走。

  “你!……我以她兄长的身份警告你,放、开、她!”握剑的手关节已泛青白。

  “对,你放开我的虎儿!”巧葳抽嗒嗒的声援着。

  “她不是你的虎儿!”对着一模一样的面孔,耿君威硬是无法扳起面孔,只得语气放软一点点的纠正她。

  “因为,她是我的,她将是和我厮守一生的妻!”

  “谁答应你的?”只差没用暴跳如雷来形容此时的聂竞天了。

  轻咳一声,耿君扬觉得自己实在该帮他大哥说点什么,好圆圆这愈来愈僵的局面。

  “别这么激动嘛,大家冷静的谈一谈这不是很好吗?他们就像你和心羽那般的情投意合,所以就决定成亲了!”

  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见心羽的脸像是染了抹夕阳霞光般,红晕立现,而聂竞天的表情也略为不自在。

  原本略高温的火爆场面,一下子降温不少,趁这机会,一个眼色,耿君威抱着虎儿就走,留下这个烫手山芋给耿君扬解决。

  “你?……”

  见巧葳也跟了上去,聂竞天怒视拦着他去路的耿君扬。

  “别这样嘛,再怎么说,大家都快成为一家人了,什么时候来娶走我们温雅的表妹啊?心羽是个好女孩,你可得好好待她……有没有决定婚期呢?……可以考虑来个双喜临门嘛……”

  不光是为了他大哥与虎儿,君扬才百般赞同眼前这一对佳偶;基本上,他看聂竞天还满对他的味的,才会这般大力鼓吹他俩的事,换作旁人哪有这种待遇?

  旁边等着去!!

  “她会一不会就这样一睡不醒了?”巧葳浓浓的哭音问出众人的疑虑。

  四天了,聂虎儿自昏迷后便不再醒来,婚礼在这种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延后了!

  亏得淳王府难得的喜讯,更别提这原本人人欢欣鼓舞的新年节日,全在虎儿的昏迷中,人人均笼上一抹忧色。

  耿君威四天来衣不解带的守在虎儿的床畔。她病了,连带着他也不吃不喝,一颗心全守在这病床上,看得耿君扬直摇头叹息却又劝不了,直想打他一顿,用暴力来劝阻,但……就是糟在下不了手。

  而这一切,全都看在聂竞天眼中,他接受耿君扬的建议,决定先留在王府,一切等虎儿清醒后再说,况且,心羽的事……他不能委屈了她,即使没有风风光光,但他至少要让她名正言顺,所以,他留了下来!

  四天,能改变许多的事,耿君威对虎儿的态度,聂竞天全看在眼中,即使多日来均未曾交谈,但他知道,这样一个男人,可以让他放心的把自己珍爱的妹妹交在他手中……

  “以前……虎儿她也是这样……”巧葳浓浓的哭音再次打破沉默。

  巧葳泪眼蒙胧的回想着过去,她很怕,真的很怕虎儿会一睡不醒。

  “那时候,虎儿睡了好久好久,大师父和二师父想了好多办法……这一次……虎儿要是不醒了……”

  “你们的师父呢?他们可以救虎儿,快,快找他们去!”多日来不言不语的耿君威,像是见到一盏明灯般,整个人活了过来。

  巧葳听了,只有啜泣的更大声。

  “师父他们云游四海去了,根本还没回来……再说……我不认得回去的路了!”两姊妹认路的本事一样的差!

  “怎么会……这怎么会?”巧葳的答案只换得耿君威的失魂落魄。

  自责的看着日益苍白的无瑕面容,耿君威伸出颤抖的手轻触着,若不是当日忽视她的苍白,只怕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没想到,上回未完成的计谋竟一语成谶,虎儿是真真正正的昏迷不醒……

  “我去找啊云!”像是想起了什么,聂巧葳一古脑的往外而去。

  “谁是啊云?”聂竞天眼明手快的在门前拦下他爱哭的小妹。

  有点腼腆的卷着细若婴儿般的发丝,巧葳带泪的脸上露出一抹淘气的笑。

  “啊云他很厉害,他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印象中是这样的,没错!

  “他是谁?”聂竞天皱眉,他可没听过这一号人物。

  “他……”逮到一个空隙,巧葳一溜烟的钻了过去,展开上乘轻功,宛若乘风般而去,远远的,抛下一句话——“他是我相公!”

  他没听错吧?还是他天真的妹妹讲错了?聂竞天满脸问号的看向心羽。

  带着理解的笑,心羽略微颔首,就只见聂竞天瞬间也失去了踪迹。

  相公?!开什么玩笑!!

  “娘!娘!妹妹又说谎了!”一身粉蓝色的娃娃往娘亲奔去。

  “娘!娘!我没有,您告诉巧葳,我才是姊姊!”另一个淘气娃娃,也是同一款式的粉蓝,一脸抱怨的也往她娘亲奔去。

  “娘!我才是姊姊,您去告诉虎儿嘛!”先前的女娃娃不依的撒着娇。

  妇人的身旁,一左一右的赖着一个玉人般的淘气女孩儿,只见妇人一左一右皆宠溺的亲吻了下,一脸的慈爱。

  “又在抢着当姊姊了?这次谁赢呢?”美丽的妇人笑着看看一双一模一样的面孔。

  “天哥哥猜我!”巧葳得意的宣布。

  “他猜错了,我才是的嘛!”虎儿不甘愿的诉苦。“但是他上回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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