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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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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别练了。”勋勋大喊。“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掉。” 其实想抱紧她,但想到她全身骨头都要散了,他不敢乱碰她,怕碰坏她。 “好孩子,我知道你紧张我,可是这事哪能说不练就不练?” 她分析道:“你阿玛可是这王府的当家主事者,谁能不听他的话?他要我练武,我岂有不练的道理?” “那怎么办?”勋勋担心。 “不能怎么办?为了不被累死,只好逃跑了。”她道出决定。 “……”勋勋很怕她被累死,但他又不想她离开,所以陷入天人交战的思考当中。 “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来看你的。”她承诺。 他不语,沉默片刻后,好小声好小声地开口问:“你……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他一直以为,她会待在他的身边,像额娘也代替逝去的额娘一样,她会守着他、疼着他、宠着他、直到永远。 “别这样。”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雪曦的心都快像雪一样的化去。 “我……我好想你留下,留下来当勋勋的额娘,可是……可是你会让阿玛欺负……”他很困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说了,他不是欺负,他只是太热心,一头热的以为,他能把我训练成一个一流的高手。”雪曦不让他误解自个儿的父亲,苦笑着解释。 他不懂,也听不进那么多,只觉得自个儿的阿玛就要把她逼走了,豆大的泪珠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真舍不得她离开… 见他这样,雪曦的心头只觉一阵的酸涩,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让她陌生、让她无措。 “你别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凭直觉地,忍住全身筋骨的酸痛,将小小的他拥入怀中。 “学曦……”抱着她,闻着那母亲的气息,勋勋硬咽。 那是真情流露的感人画面,可,无邪感人的画面在玄睿眼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铁青着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 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玄睿的出现让勋勋直觉地往雪曦的怀中躲去。 玄睿没错过这小动作,也就因为这样,他内心的冲击更甚,无法相信,才这样小小的年纪,他的孩子……他的孩子竟有异于常人的断袖倾向…… “原来在这儿,找到了……人找到了就好。”跟着过来的袁定军可没那么多想法,见着励勋,他只觉得松了口气,因为人是在他眼皮底下不见的,要是有了什么万一,他要拿什么来赔? “勋勋过来!”几个大步,玄睿想抢回孩子。 “不要!”勋勋唱反调,更加用力地攀紧雪曦,还拿她当挡箭牌来躲开玄睿。 浑身酸痛的身子根本禁不起勋勋这样的折腾,困在他们父子之间的雪曦受不住,一张粉脸疼得毗牙咧嘴,紧接着脚一软,带着黏在身上的勋勋一块儿向后倒去。 玄睿接住了“他”,但才刚刚抱住那绵若柳絮的柔软身子,似有若无间,他仿佛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味,那让他心中一凛,仿佛被烫着了般,突然地又松了手。 可他不能置孩子不管,所以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硬着头皮再次接抱住了“他”。 雪曦全身痛得不像话,只能当自己是死人一样,软绵绵地瘫在玄睿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 “学曦,你没事吧?”听见她逸出的呻吟声,勋勋极为紧张。 “你还有心思管‘他’?”玄睿气急败坏。 “王爷,勋少爷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贪玩总是难免,教教他就好,让他知道以后别逃课就行,您千万别太过生气。”袁定军以为玄睿是为了孩子逃学的事在生气,很自然地劝解。 “本王……”玄睿有口难言,没办法说明,他气的可不是孩子逃学的事。 趁着空档,勋勋鼓起勇气,开口求情:“阿玛,勋勋求您,您不要再欺负学曦了好不好?” “本王‘欺负’……欺负‘他’?”玄睿一口气梗着,差点说不出话来。 天知道他这王爷已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不但收留了“他”,为了要改善“他”男身女相的状况,甚至还纤尊绝贵地亲自教“他”武艺…… 他都做到这地步了,是还想要他怎么样?可瞧瞧这会儿他听见了什么?他亲身儿子竟然要他这做老子的别“欺负”人? “如果不是你太欺负学曦,她又怎会想要离开呢?”勋勋不知父亲心中的翻腾,含泪指控。 被遗忘在一边的袁定军搔搔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玛,求求您,您就放过学曦吧!你要是再这样的欺负她,她真会让你给操死了。”勋勋声泪俱下,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少了一个“练”字,这话听起来有多暧昧。 袁定军猛然呛咳出声。 现在是什么情况?是……是他听错了吧? 场面太过尴尬,衷定军本想出面打圆场,推说这是小孩子乱讲话,要大家别放在心上,但定睛一看…… 高大英挺的玄睿怀抱中,软软倒卧着一名纤细秀雅的少年,虽然那少年身上还挂着一个小小孩,但那不减画面的暧昧,尤其加上勋勋刚刚的话,袁定军极其积相的,默默地就打消了打圆场的意念。 眼见下属突然张大眼,玄睿猛地醒悟这时的姿势过于暧昧,像被烫着一样的把怀中的人往床上一丢。 雪曦闷哼一声,被摔得头昏眼花,逸出的呻吟声在这时更显暧昧不清。 同时也被一块儿丢上床的勋勋爬了起来,气得在床上哇哇大叫。 “这真是见鬼了!”玄睿低咒着,气得脸都绿了。 呻吟声、抗议声外加咒骂声,一连串只能称之为混乱的乱,让袁定军慢慢的往门边退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袁定军可不笨,他不会傻到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尤其是“这一种”的家务事,那更是少理为妙,甚至是连听都不要听最好。 “呃……我想我还是先出去好了。”一到门边,尴尬无比的袁定军连忙告退,临走前还很好心的为他们带上门。 瞧见袁定军的所有反应,眼见他的离去,玄睿的脸色铁青,不敢相信竟然有这种事发生!他一世的英名……一世的英名… 对着他的怒容,一度,雪曦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因为玄睿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得吓人,要不,勋勋也不会吓得直住她的怀中缩。 她忍不住地有些懊恼,刚刚实在不该那么认真装死的,若不是她装死装得太用心,稍稍的闪了一下神,她哪会像现在这样茫然,弄得现在根本就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暗暗揣测,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如他出现一般的突然,玄睿突地就转身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她,犹弄不清--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怕在盛怒下做出后悔的事情来,一口闷气梗在胸口的玄睿哪儿也没去,气血奔腾的他直奔练功房,顺手抓起一对大铜锤,霍霍霍的就舞了起来。 那声势,真是颇为惊人,不提铜锤划过的声响,单看那每招每式所透着的劲道,也知道这时要是挨了一招,肯定没命好活。 舞完了大铜锤,气力还没耗尽,于是乎刀枪剑戟轮番上阵,只听见刷刷刷、呼呼呼的,各式凌空划破的声响不绝于耳。 而这还不够,舞刀舞棍后,他丢下了兵器,赤手空拳的又练了几套掌法拳法,直到把所有的气力都耗尽了,这才稍稍停了下来。 气息微喘,发泄过后的他已稍微冷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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