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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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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问题来搪塞。”姬大娘翻了个白眼,一眼就看穿他的伎俩。只要是有眼睛的、耳朵没聋的,都能听出他们两叔侄的对话大大地有问题,这用问吗? “我没有想搪塞啊,其实也没什麽的,只不过她的爹……”凤秋官想了下,不知该怎麽解释。 “她爹怎麽样?”看他吞吞吐吐,姬大娘更是感到好奇,那些父皇、王叔的字眼,让她听了觉得很是奇怪,但又觉得自己的联想大过於夸张,只得等著他证实了。 “唔……她爹的职业有点特别。”他挤出第一句。 “然後呢?” “然後除了职业特别外,他的身分也满特别的。”好不容易地又让他给挤出第二句。 “所以?” “所以所有的人在他爹面前都得矮上一截。”咧嘴一笑,凤秋官觉得自己是天才。 “为什麽?”姬大娘让他说得越来越糊涂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因为他爹的职业跟身分。”凤秋官一脸的诧异,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 “那然後呢?” “阿凤,你够了!”眼看他兜著圈子,大有再来一次的迹象,受不了的君海棠喊停。 觉得有趣,伍薏儿跟君无上直接笑了出来。 “还是让我来说明吧!”君无上朝姬大娘笑笑。“海棠的爹呢,做的是大买卖,经营的是一个国家,身分是全国人民的大老板,所以一般人见著她爹,总免不了矮一截地磕头下跪,行几个大礼。” 省悟到他话中的意思,姬大娘吃惊地指著君海棠说道:“你爹是……那你不就是……公主?” “怎麽?你们都不知道,海棠就是市井小民最爱谈论、圣朝里最富传奇性的二公主吗?”难得有这机会卖弄,曾为此事被笑孤陋寡闻的伍薏儿逮住机会说道。 当今的——公主…… 她的身分获得证实,赵仁杰心一惊、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没法儿再动弹。 完了!偷鸡不著反蚀米,这下子别说是立功了,他以下犯上,触怒了二公主,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呢? 只怕事情难了了。 事实证明,赵仁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有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所预料的,在他诚心认错後,看在他有心悔改的分上,君海棠也懒得计较,草草打发他,就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此刻,在翔兴社总部的禁区陶然居里…… “再多说一点、多说一点嘛!”缠著君海棠,伍薏儿要她再多说一点他们先前恶整赵仁杰的手法。 “小婶婶,你对这个好像很有兴趣?”觉得好笑,君海棠笑睇她。 “参考参考喽!”伍薏儿嘿嘿一笑。 突然之间,两人再也没别的话题好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场面顿时有些冷场。在薏儿想出新话题好聊之前,隐忍了大半天,再也忍不住的君海棠开口。 “六王叔找阿凤到底想做什麽?”他们两个在书房里也谈了好一会儿了,真不知道都说些什麽,为什麽她不能听呢? “我也不知道,你六叔什麽都没跟我说。”两手一摊,伍薏儿表示不知情。 “是吗?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六王叔拉著你咬耳朵,咬了好一阵子,他真的一点都没提到?”君海棠不怎麽信她。 由於伍薏儿的年纪比她还小,是以即使差了一辈,君海棠还是将她当同辈的人看待,说话便显得有些没大没小。 “没什麽啦,他只是说一些我们夫妻间的体己话,要我好好陪陪你,至於他想做什麽,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伍薏儿嘴上是这样讲,但实则暗笑在心里。 嘻,她才不说呢,就算要说,内容也不是海棠她所想的那麽一回事,而且也不是现在,要不然,接下来还有什麽好玩的?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後,君海棠的视线又往门外看去,明显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别那麽紧张,你六叔不会吃掉你的阿凤,你安心等就是了。” “我才不是紧张,再说,阿凤也不是我的。”君海棠连忙强调。 “咦?你们两个不是一对的吗?我听客栈的掌柜说,你们是用夫妻的名义投宿,而且一直以来就是同住一房的……”伍薏儿用暖昧的视线打量著她。 “那是……那是不得已的,谁让掌柜的只剩一间空的独立雅房,我们只好将就著,两人同住一间。”君海棠很想理直气壮,但不晓得为什麽,说出口的话就是显得软弱无力了些。 “喔,原来没什麽关系啊!”伍薏儿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这样事情真的就好办了。” “什麽事情好办了?”君海棠没错过她最後几句的嘀咕声。 “没,我什麽都没说。”嘻!看来她果然是个天才,这招欲擒故纵用得真地道。 “小婶婶……”学不来撒娇的那一套,直觉地认定有什麽阴谋在进行中的君海棠,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套话。 “好啦好啦,我偷偷告诉你好了。”怕她真的不再问下去,伍薏儿主动放低姿态,而且不忘加上最经典的一句:“不过你别说是我说的喔!” 很奇怪,一般的对话中,只要加上“不要跟别人说是我说的”这一句话,再乏味的话也变得奥妙,让人忍不住全神贯注、期待了起来。 在确定获得海棠的所有注意力後,伍薏儿继续低声说道:“我听你六叔说啊,为了真正化解你跟右丞相府之间的恩怨……” “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还要化解什麽?”君海棠不解,忍不住插嘴。 “解决只是表面上的解决,你得知道,赵仁杰身为右丞相之子,说起来也算是个天之骄子,他这辈子到现在,曾几何时受过一丁点的委屈?抑或是吃上那麽一丁点的闷亏?这回受你跟凤秋官的一顿恶整,他心头的那口气啊,在得知你的公主身分後,表面上是全消了,可实际上呢,那是很难真正咽下去的。”伍薏儿分析。 “那又如何—”君海棠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 “别这样,虽然你贵为公主、而他只是丞相之子,看起来他似乎不能拿你怎麽样,但怎麽说他爹也是一朝的重臣,是咱们朝廷所需要的人才,如果两方之间闹得不愉快,话传到右丞相那边,让他因护子而兴起辞官之意,那对我朝来说,不可不谓是一项重大的损失,再说赵仁杰虽然年轻气盛了些,但怎麽说也是个顶不错的人才,尤其这回经由你跟凤秋官联手重挫他的骄气後,我跟你六叔都相信,他会因此有所省悟及改变,假以时日,将来朝廷会需要他的。”伍薏儿中肯地说道。 对於这样的说法,君海棠撇撇嘴,表示她的不以为然。 “别这样,我是说认真的。”以为她不信,伍薏儿连忙保证。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又怎样?六王叔到底想做什麽?” “其实很简单喽,就用最古老的方法——联姻!”伍薏儿特别注意了下她的反应。 “联姻?谁跟谁啊?”君海棠果然吓了一跳,一如君无上所预言的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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