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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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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之前,其实也找了大夫,但不管是哪个大夫开的药,那些清热祛毒的药丸吃了之后只造成严重腹泻。 他们家牧三在茅房里拉得哀哀叫,身上的脓包烂得更厉害,却不见任何药效,所以三娘不是很确定一般大夫能解这毒性…… “姊夫的毒能解吗?”见她犹豫,牧倾心好心的代为询问。 “少爷是渊峰谷有史以来,天资最为奇高的制毒者。”太苍与有荣焉的介绍。 “所以?” “若不是完全正确的配方解药,试图解毒的话,即使只差分毫的药量,都只会让中毒者腹泻不止,加重皮肤溃烂的程度。” 意思就是,解药若非出自冷之安之手,妄想解毒者,也只是自讨苦吃。 “你这小子别想诓我牧二!”牧二大声嚷道:“任何药都有它的药性,反正毒不死人,牧三现在吃了苦头,但只要能熬过药性,之后也能复原,你别在这给我装神弄鬼的。” “少爷是渊峰谷有史以来,天资最为奇高的制毒能者。”太苍神色平静的重复道。 “所以?”这回,倾心是真的好奇他要说什么。 “这‘体无完肤’之毒的绝妙处就在于,中毒者皮肤溃烂时,脓包里的血脓全是毒素,它会在中毒者体内自己制造,源源不绝的自我延续药性。”太苍面不改色的解说这歹毒的药性。 “那不就是说牧三这辈子就只能这样子,没救了?”三娘倒抽一口凉气。 “这般歹毒的药,还只是小孩子玩意儿?”牧二直皱眉。 牧倾心慢吞吞的继续啜饮所剩无几的微温补汤…… “这渊峰谷到底什么来头?”撇去牧三不说,发问的牧四是他们兄弟中较会用心机的人,因而想到这个问题。 “我看那臭小子语气恁地托大,好似真的很不得了。”牧二也开始想这问题,总觉得这三个字有点耳熟,但又偏生想不出是在哪儿听过。 “我们这种商号人家,又不是专门走江湖的,对渊峰谷三个字不熟识是自然的。”放下汤盅,牧倾心揭晓答案。“但是说到‘冥门’的话,叔叔婶婶上过茶楼,总是听说书人提起过。” 冥门,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说书人的最爱,谁会不知? 传闻冥门擅长使毒,天下最歹毒或是最邪门的毒药,不管是怎么个稀奇古怪的毒法,他们全制造得出来。 传闻也说,由于使毒这事于江湖中不够光明磊落,是以冥门不同于其他门派大鸣大放、广收门徒,反而行事低调隐晦,没有人能正确说出冥门于各地的堂口所在,都是有需求的人自行想方设法求到门路,才能求到冥门的特殊药物。 传闻、传闻…… 冥门的事,素来就是传闻居多,除了知道冥门人多数姓冷之外,其他的再也没有什么事让人摸得着头绪。 也就因为这一贯性的神秘隐晦,加上出自冥门的药物总是造成伤亡惨重,药石罔效、无人能解,于是造就冥门在江湖里极其特殊的地位。 江湖人士一方面忌惮着冥门的药,但在非常时刻里,却又很需要冥门的药,还得千方百计加上运气才能如愿求得药物或解药,这么一个门派,说来就是一个传奇,如何能不成为说书人的最爱? “冥门的门主,世代就隐居在渊峰谷。”牧倾心提示。 在场的人有了联想的方向,领悟到所代表的意义之后,一个个神情大变…… 甜笑,那年轻的十六岁小姑娘,露出打心底感到欢快的笑意—— “没错,姊夫就是冥门门主,江湖人尊称毒王的冷之安。” 第七章 孩子,她怀上孩子了…… 这消息太过美妙,所以就算过了近月,依然美好得让牧妐晴笑着清醒过来。 “早。”让人从心底酥麻至脚底的磁性嗓音从耳畔拂过,紧接着,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角。 总是如此。 入冬以来,每天每天的夜里,两人躺上了床后,他会由她身后密密地环抱住她,将手脚泛凉的她护在怀中,在这寒凉的冬夜里,给她最贴心的温暖,直到她一觉醒来后,再给她一个轻轻的吻,并道一声早安。 这样的动作在这么久时间的适应之后,牧妐晴已经没有初时的不自在了,即使还是有些微的臊意,也能试着克服。 纤细的身子像只虫般,在他的怀里蠕动,避免冷风灌入。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直到正对着他的胸膛后,脸儿红红地埋入其中。 “早。”她说着,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处传了出来。 冷之安很满意这样的进展。 即使是一天一点点,像只小毛虫缓步般,但他知道,他的小妻子确确实实在接受他这个人,为他敞开心胸,让他冷之安开始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这让他很满意。 “时候还早,再睡会儿。”亲亲她的发顶,他说。 她其实也还有些儿困,但有些话她已经想了两天了,不能不说。“你、你可以不必等我的。” “嗯?” “我听太苍说,习武之人,总是一太早就要起床练功,你以前也是,可是……”她迟疑了一下,很怕是自作多情,但回想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现实确是如此,所以还是细声说出心里的话。“可是跟我成亲之后,你好像就没再那么早起了。” 冷之安沈默了好一下。 “太苍同你说这些?” “是我问他的。”怕他误会,牧妐晴连忙解释。“因为我想、想多知道一点你的事,所以……所以就问了他……” 支支吾吾地说到后来,自动没了声响,因为感觉有些尴尬。 牧妐晴也不晓得为什么要这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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