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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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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得极诡异的声线引起倾心的注意,一抬头,就看见幸幸失去意识,像摊烂泥般,咚一声地倒了下去。 “泥们的问题,卧可以搞诉泥们。”奇异的腔调从福福的嘴中冒了出来。 眼前的福福,明明样貌是福福,可那双凌厉、充满恨意的双眼却不是福福的。 牧妐晴觉得害怕,心想福福是不是中邪或鬼上身? 牧倾心倒是反应迅速,直觉地说道:“田姊姊?” 闻言,福福刷一下地撕下了脸皮,露出底下那张唇红眼媚、艳丽无双的娇颜。 不是苗人凰,还会是谁? 看着眼前的这两姊妹,苗人凰心中的那股子气啊,恼火得叫她直想揍人。 一个是没说实话,误导她方向的奸诈女;一个是招呼没打一声就将她理想丈夫取去享用的投机女。两个都是可恶至极,要按她的意,见了面当然是各自鞭上数十,先解了气之后再来说其他的。 但偏偏……偏偏…… 奸诈的那个确实收留过她,无条件给予她药材援助。 另一个投机的虽有夺夫之恨,叫她恨得牙痒痒的,但据说已经是个孕妇。 这要她怎么样? 她苗人凰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一向就自豪他们帕夷娃族的人比起花言巧语的汉人们,可是要来得率性真诚,是真正的明辨是非。 这样的她,要怎么做得出为难孕妇、拿孕妇出气的事? 话再说了回来,即使她很气也很怨这牧倾心骗了她,可她当初从火场被救出后,为了解冷之安麻痹她嗅觉的毒,用了不少人家提供的药确是事实,现在要她恩将仇报,这…… “咬不斯卧滴‘油艳基乐五穷’,冷基安又怎会对泥那摩滴死心塌地。”恨极,苗人凰怒拍了一下桌面,稍稍发泄她满心的不悦。 “……”牧妐晴沈默了好一下。 并不是被吓到,而是她很认真地想要弄清这怪腔怪调在说什么。 “苗姊姊说,要不是她的幽艳极乐无穷,姊夫他又怎会对你那么死心塌地。”怎么说都是相处过一阵子的,牧倾心已然适应这异族腔调,很自动地代为解释。 “什么意思?”听见最在意的事,牧妐晴忍不住问道。 “泥以为赢了,得到冷基安了,史吗?”看着夺夫之人,苗人凰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恨道:“卧高诉腻,那斯卧滴药!斯卧滴药!哪毁攘他爱上滴一彦看见滴人,腻只斯抢走了卧滴吉会,不然冷基安咬爱上滴人,应该斯卧!” “苗姊姊——” “腻住扣!”苗人凰斥喝住想说话的牧倾心,愤恨地道:“泥这个骗字,骗卧滴,都斯骗卧滴!命命是泥滴姊姊呛走了卧滴府婿,还骗卧是庆楼姑酿。” “我不是故意要骗苗姊姊你。”牧倾心试着跟她讲理,说道:“是因为不能让人知道,那天夜里被带走的人是我姊姊。她一个黄花闺女的,‘被人掳走’的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能听吗?我真的是不得已的,只好一律宣称被掳走的是青楼姑娘,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卧不信腻!”手刀一劈,轰的一声,那摆放茶具的木桌被那力道给从中劈成了两半,杯盘跟着摔碎一地。 就算心里因为那巨响而跟着跳了两下,倾心也掩饰得宜,一脸无奈地说道:“苗姊姊,这种事,事关我姊姊的名节,我没必要骗你。” “腻一肚子坏睡,为了呛走冷基安——” “冤枉啊!”被骂一肚子坏水,倾心连忙喊冤。“你跟我姊夫会出现在卧月山庄,那根本不在我的预期中,我怎么可能设这种局跟你抢人?” “……”苗人凰一时哑口,忽地发现没法儿反驳,因为冷之安的行踪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就连她都是因为幽艳极乐无穷这款秘药才追踪得到人,那日行经的山庄,看样子确实是临时起意而停留下的…… “腻们呛走了冷基安系现实。”苗人凰深知眼前的牧倾心有着一嘴的好口才,不想思绪被牵着定,因此坚定立场,强调道:“那原本应该系卧的夫婿,现在却被腻们呛走了!” “苗姊姊,正所谓姻缘天注定,这不是抢不抢的问题——” “住扣!”苗人凰恶狠狠地斥喝住她,撂狠话道:“机咬卧再用上一次‘油艳基乐五穷’,还怕不兽到寝赖。” 手到擒来? 牧倾心大惊。 听这言下之意,这个苗族的姑娘,竟想对她家姊夫再下一次药?那个据说会让受药者爱上第一眼所见之人的秘药? “苗姊姊,我姊夫不是一般的人——” “绋话!卧渺任晃看上滴夫婿,自然不会系个蠢才。” “苗——” 嫌烦,苗人凰点了她的穴,叫牧倾心再也无法动弹,更无法说话。 “腻!跟卧走!”指使着牧妐晴,苗人凰呼喝得很理所当然。 一直呈恍惚状态的牧妐晴好似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那明艳动人的异族姑娘,娟秀的小脸上满足不确定,只问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你的那个药,会让中毒的人爱上第一眼看见的人?” “咬不斯卧滴药,腻以为能得到冷基安?”苗人凰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一切只是因为他服了药。是因为药性的关系,让他待她这干般的好,令她开始相信缘分这件事,以为他是……是……爱她的…… “受任之托,重任之事,腻最号乖乖滴合作,不要逼卧对腻跟肚里的孩字不利。”苗人凰警告着。 受人之托? 牧倾心掌握到这重点,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大胆之人。 明明风声已经放了出去,传闻中的聚财福星已成为冥门的门主之妻,若再有人抱着发财梦,对毒王之妻有非分之想,就是与冥门作对。 在这种情况之下,竟还有人执迷不悟地想着法子要掳人? 谁? 是谁? 眼睁睁地看着姊姊温驯配合地跟着苗人凰走了,无法言语也不能动弹的牧倾心既怒又恼,火大之中,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疑问—— 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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