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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姚舜平,一个强运到连肚里的孩子都帮着他的男人。

  也许貌似弱不禁风,但实际如何,看他将自家好小姐吃得死死的分上,对那份深不可测,福福已不敢妄自揣想。

  过去这么长久的时间里,福福从没见过有谁能像他这般,用言语戏弄着自家的好小姐,更甚者,是这般轻易撩拨起那总是沉着如山的情绪,惹得她的好小姐情绪随时在起伏波动,因而忽略了一个更简易解决问题的方式。

  其实针对孕吐的问题,福福有想到一个“并不一定要本人参与其中”的取味方式。

  道理应该很简单,虽然说小姐现在得仰仗姑爷身上的味道来止吐,而那个气味在本人的身上,味道是比较重些,但说起来,气味这玩意儿日常穿用的衣物多少也会沾染,理论上应该也有替代的作用。

  但她的好小姐竟然被影响到没去思量到这方式,就任着姑爷摆布,像只精美的娃娃那样,镇日得强忍着害羞给抱进又抱出。

  可见这姑爷扰乱人的能力堪称一流,才会让她的好小姐方寸大乱,随着他的安排起舞。

  这不……听听!听听!

  要不是亲耳听见,谁能相信,连番不断的臊人话语,有些已达不堪入耳的下流境界,这竟然是出自一个温煦儒雅的读书人的口中?

  “习惯就好了。”

  福福朝守在两厅交界处的武海看去,一度以为听错了。

  她自觉掩饰得极好,应该没人查察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更何况是那个木头,总是守在一旁沉默无声的人。

  怀疑中,只听室内又传来话语——

  “如果心儿想要,不用害臊,我……我可以哟。”

  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福福很想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很想……

  “之儿玩什么呢?”牧倾心丢下厅里的人,决定加入女儿的游戏中。

  “花花,剪花花,娘一起,一起。”看见娘亲,埋首折纸片的小小人儿露出好灿烂的笑容。

  福福连忙让出位子,顺手理了下桌子,伶俐地退到一旁。

  “哎,之儿跟娘在玩什么呢?”相差不了多久,姚舜平几乎是尾随着小娘子的步伐而来。

  “花花,剪花花,一起。”看见爹亲有意加入,小之儿挥舞手中的小纸片,显得极为开心。

  牧倾心朝他白了一眼,要他走开的意思很明显。

  姚舜平好客气、好无辜地回以赖皮的一笑,假装没看懂的意思更是直接。

  “娘一起,爹一起,剪花花,花花。”场中,唯一打心底感到开心的,也就那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娃了。

  福福将一切看在眼里,看着这一家三口搅和在一起的鸡飞狗跳……不!是热闹。

  对着这一家三口和乐的热闹场面,福福不由得想——

  习惯就好,也许以后习惯也就好了……

  夜半三更,有一个人,因为绮丽的、让人羞到爆炸的梦境而醒来。

  那梦……如此真实,他对她这样又那样的,尽是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而梦里的她没有丝毫抗拒,是这般地投入……

  不敢再想,因为有些些的怕。

  虽然从他认妻后,对于那段她不确定的过往,她偶有梦境,加上他有事没事的如数家珍,让她对那段空白一点一点地有了熟悉感,但那毕竟是梦,毕竟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在聆听。

  听的部分,都是他在讲,至于梦境,那感觉更像在观看一出戏那样,是从第三者的角度,在看一个有她相貌的人,演着她不记得的人生。

  可这一回不同!

  梦中被他这样又那样,然后很不甘示弱的也对他那样又这样的人,是她自己,不是旁观者的角度,是、她、自、己!

  这回梦中的她是以身历其境的姿态,在梦中与他纠缠翻滚,以极为深刻的情感在热切地回应他,进行一种危害床柱、让人羞于回想的激烈运动。

  由于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与火辣,让饱受冲击的她这会儿还回不了神,微骇中气息轻喘,娇颜染上一抹不自然的酡红。

  臊到了极点,最终忍不住捂住脸……牧倾心绝对不会承认,这样肉欲横陈的梦境,跟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任何的关系,她没有,并不是她很想很想做这件事。

  是他!一定是他的话影响了她,一定是!

  什么叫做她很想?她一直要?

  都他是害的,说了这么奇怪的话影响了她……牧倾心恶狠狠的目光在黝黑的夜色中瞪向床的另一边……

  室内,透入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待眼睛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后,只见那人面目如玉,恬静的睡颜将平日斯文的样貌更添一抹无害之色,让牧倾心看着看着,怒气瞬时消灭无踪,心里头更是没来由地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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