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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晴站到他背后,欣赏了下他的美背后才将针拔下。“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你长得挺好看。”

  他沉默地穿上衣裳。他知道自己有副好皮相,家人说过、朋友也说过,姑娘们虽不会大胆在他面前评论,但从她们眼中流露的爱慕也能知晓一二,她倒是第一个在他面前直言的女子。

  若不是她眼神坦荡,没有挑逗之意,否则他早冷脸相对。穿好衣物后,他问道:“朗大夫自几岁开始看病?”

  朗晴合上药箱后才道:“忘了。”

  “忘了?”他利落地系上腰带。

  朗晴背起药箱,往门口走。“人生的事记那么清楚做什么?”她笑着摆摆手,潇洒离去。

  傅翌容不认为她真忘了,但她既然不想回答,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她到底是真性情还是在作戏,只能慢慢观察——

  探望过小意后,傅翌容在书房待了一会儿,而后信步在园子里走着,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红,洒落在树梢上,衬得树林黄澄澄一片。

  他走到湖边凉亭,忽见水面上站着一抹苍蓝身影,望着夕阳,宽大的袍子在风中摆荡,若不是脚下还踏着船板,倒有几分仙人之姿。

  朗晴蓦地转过身来,夕阳自她身后洒来,将她圈在光晕里。背着光,傅翌容瞧不清她的表情,却听她欢畅地喊道:“傅公子。”

  他微微颔首,不疾不徐地回道:“朗大夫。”

  “你能不能过来,我有要事相商。”她朝他挥手。

  傅翌容足下轻点,飘逸地飞过湖面,落在船上,朗晴只觉小船微微一晃,便立刻沈静下来。

  她露出灿烂笑靥。“公子好俊的轻功,方才飞来像仙人似的。”

  傅翌容闻到她一身酒气与果香,视线掠过她腰间的葫芦与泛红的脸蛋,她莫不是醉了?

  “我没醉。”彷佛听见他心中所想,朗晴微笑地拍拍腰上的葫芦。“只是气味浓郁的果子酒,不醉人的。”

  他没与她在此事纠缠,淡问道:“不知朗大夫……”

  “别叫我朗大夫,听着怪别扭的。”她笑道。“叫我晴大夫或晴姑娘吧,不然光喊大夫也成。”

  他颔首道:“不知有何要事?”

  “想请公子帮个小忙。”

  他盯着她,没回话,示意她说下去。

  她面色一整,认真道:“带我回岸上,亭子也行。”

  他挑起眉头,正要说话,她紧接着又道:“我想公子已经注意到船桨不见了。”

  他点头。

  她长叹口气。“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她望着夕阳,一脸凝重。

  她的话令人发噱,他浅扬嘴角。“愿闻其详。”

  “方才我在园子里信步漫走,忽然想起柳河东的〈江雪〉一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心里一阵激动,便借来钓具,划着孤舟乘于湖面之上。”

  “大夫好兴致。”

  “好说好说。”她笑笑地抱拳。“人生便是要快意恩仇,随心自在,一边饮酒一边垂钓真乃人生乐事,不知公子曾于自家湖边垂钓过吗?”

  “不曾。”

  她匪夷所思地望着他。“莫非公子不会钓鱼?”

  他好笑地道:“先说说你的事吧。”

  她感叹一声。“可惜公子不曾在这儿钓过鱼,否则定能领略我何以会措手不及。我在家乡没事就钓鱼,那儿的鱼儿都成精了,要钓上可不容易,没想府上的鱼儿心地质朴,头脑简单,我才甩竿,酒都还没喝一口,鱼就上钩了,实在让我为难。”

  她一脸苦恼。“不是我看不起你家的鱼儿,但真的是太笨了。独钓寒江雪是多美的意境,偏要让我鱼货满篓,我要享受孤独,它却欢喜登场,不是让我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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