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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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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不能一反常态的休了所有妾室,总得想一个合理的原因,否则皇兄的猜疑又起,是他无法应付的。 “臣弟哪里敢想什么该死的事,只是想着怎么把府里那些吵吵闹闹的女人给休了。” “怎么突然想休妻?”这话引起了皇帝的猜疑,毕竟他对狄雪鸳与五弟之间可能有私情的事,一直没有释疑。 “臣弟不就是腻了那些女人吗?前些日子也曾跟皇兄提过。” “喔?朕还以为五弟有了心仪的女子,想为了那个女子休妻呢!” 上官震宇打起精神,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这样的女子倒不是不会出现,只是臣弟这花花心思,也不知能维持多久。” “如果这样的女子出现了,五弟会告诉朕吧?” “皇兄想知道臣弟的情史,臣弟自然会向皇兄报告,只是这回想休妻真的只是因为臣弟腻了。” “喔?腻了便罢,那朕再赐你几名妻妾,如何?” 上官震宇不假思索,立刻拒绝了,“皇兄,臣弟不想要。” “你不想?”皇帝挑起眉头,风流成性的五弟不想要他赐给他的女人?这还不够怪异? 上官震宇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将早就想好的藉口搬了出来,“后宅的女人太多就是这么麻烦,一个个都想争宠,没有一日安生,还闹出了大事,所以臣弟才会想着是要休妻还是和离,未来啊,臣弟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养在自己府里增添困扰。” “喔?是闹出了什么事?” “不就是后宅里的女人互相陷害还差点闹出人命,这种肮脏事皇兄真想听?那臣弟就一一向皇兄说清楚……” 皇帝抬起手制止,一是他身在皇室,后宫斗争比起王府的后宅斗争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知道就算五弟真是为了狄雪鸳休妻,也绝对想好了理由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他多问也无益。 “这种事朕在后宫见得还少吗?所以你想休妻?” “她们好歹跟了臣弟好些年,总有些情分在,休妻难看了些,臣弟想……就和离吧。” “你的后宅你自己处理,朕懒得管。” “臣弟明白了。” 皇帝的心思却再也拉不回棋盘上了,他想着的都是眼前这个看似乖顺的弟弟,到底是不是阳奉阴违? 盛世现震宇,凶煞荡苍生,兵燹祸事起,金銮之主更。 皇帝看着一封封的奏章,烦躁引得他头痛再起,一把将那些奏章全数推落,重重的落在王中田的脚边。 王中田没被惊吓到,只是屈身站着,等着皇上的命令。 “王卿,朕要你夜观星象,查出近来异象频传的原因,你看看是否与这奏章之中提起的事有关?”皇帝说完便歇靠在御座,皱眉扶额。 王中田拿起奏章,里头写了各地近来不断出现血昙花,为免秽气,官府下令挖除,却挖到了怪石,上头写着“盛世现震宇,凶煞荡苍生,兵燹祸事起,金銮之主更”,各地官员觉得天降大祸,为恐民心失稳,上奏请求皇上祭天,以保国泰民安。 “皇上,臣近日夜观星象,发觉确有异象。” “你说。” “紫微垣诸星主中宫,以北极五星为主星,终年明亮更胜紫微垣诸星,但近日御女星却喧宾夺主发出灿光,此为大不祥。” 如今,宫中的异象已经不是皇帝最担心的了,这王中田难道不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那些异石上头的“震宇”两字吗? “就只有宫中有异象?” “这……”王中田面有难色,似在犹豫。 “说!” “皇上心如明镜,微臣怕多说扰了皇上的心思。” “所以,民间挖出的异石所指为何,你想的与朕想的一样?” 王中田没有直接回答,迂回地回道:“皇上,“震宇”两字原有震天撼宇之意,盛世现震宇指的可能是在此盛世之时,会出现震天撼宇之事,而此事一出,各地将起兵燹祸事,以致、以致……” “以致朕这大统难继,改朝换代?” “微臣不敢妄言。” 皇帝听了只觉更加烦躁,而这震宇两字更是令他犹如芒刺在背。 他早就怀疑五弟对狄雪鸳动了心,才会想和府中的妾室们和离,但他多番试探,五弟却不肯承认,五弟的下一步会不会来请求他将狄雪鸳赐给他?他若不肯,他是不是会为了一个女人造反? “这震宇两字,你就只有这样的解释?” 王中田立刻下跪禀告,“皇上,请恕微臣无罪,臣才敢再说。” “平身,你说吧,不用忌惮并肩王的身分。” 王中田缓缓的站起身,还是语带保留,“太微垣掌朝廷,近日却有“郎将破明堂”的异象。” “何谓郎将破明堂?” “郎将星近日光芒大盛,掩盖了明堂星的光亮,郎将星主武将之首,而明堂星则主帝王宣政之地……是凶象。” “所以指的真是他?” “若以微臣看来,五诸侯星该更贴切些,但由于我朝武将之首亦是并肩王,所以……” “他会夺朕的江山?” “这倒不是,而是郎将星光芒太盛,各地易有灾祸,灾祸一起则民心浮动,并肩王不造反,外族也有可乘之机。” 皇帝并没有因为听见造反的不是上官震宇而安心,赤骈江决了堤,多少灾民无家可归,大水退去后随之而来的是癒疫,百姓叫苦连天,他这皇帝的位置又怎么坐得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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