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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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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莎贝尔没作声,双眸哀愁不变,片刻之后,她轻轻摇头。 他一边怪笑,一边揉眼,还当是自己看错了,“小莎,你不愿意?” “我不能。”她小小声回答。 “不能和不愿意并没有分别。” 伊豹的声音冷恼,向来扬高着的笑纹已然不见,他从不曾领教过失败,尤其是在情场上,他实在无法相信,在他头一回主动向女人开口要求在一起时,她却拒绝了? 而更该死的是,她还是他头一回真心想要的女人! “我不能,我不能让我爸妈和所有的亲戚,在明天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你就宁可让自己的未来变成一个笑话?”他冷冷一笑。 “不能和你一起,并不代表我的未来就会变成笑话!”依莎贝尔轻咬着唇,语气很硬。 “你爱杰森吗?”他冷冷提醒。 她扭过头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爱的,一点也不!所以你才容许自己在结婚前三天,和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上床做爱!”他用冰冷的语气直述事实。 虽然用字粗俗,但他并没有撒谎。 “那是因为你是个撒旦!”她仍然拒绝看他。 伊豹发出了邪恶的大笑,“就算撒旦意图引人堕落,可前提也得要人愿意自甘堕落。” 依莎贝尔刷白了脸,不喜欢他用“堕落”两字来形容他们之间发生过的关系。 她对他的感情是真实的,而非仅仅沦为兽性的肉欲。 她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且她一点也不后悔! 她承认,如果人生单单只有爱情,她会义无反顾的跟他离去,不管他能给她多久的爱情,但并不是的,人生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亲情、责任、承诺、义务……她不能自私的光想到自己。 伊豹黑瞳冰冷,脸上有着沉沉的恶火,他再度向她伸手。 “小莎,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听,我会在你生命中彻底消失,终其一生,你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伊莎贝尔全身冰冷僵硬,她好想好想放下一切走过去握他的手,可她不能,她死命咬唇阻止自己,她不能!不能! 冰冷的氛围在他们中间僵持,屋里好静好静,她甚至可以听到壁上挂钟一格一格的踱步声,也可以听到自己体内血液一滴一滴的淌流,心如刀割哪!她终于明白文人的意思了。 很久很久之后,冷风过境,当依莎贝尔抬起头时,才发现窗是开着的,而他,早已经不见了。 她在冷风中伫立了好久好久,在她终于能提起脚上前去关好窗时,回过头来恰巧瞥见了他留在窗台上的那片CD。 窗户被合紧了,屋里并无风,但她仍旧冷得牙齿打颤,原来真正的冷,无关于天气。 她将CD放妥,关上灯,合上眼睛容着音响中飘出的清谧吉他和弦,及那来自于她情人的磁性嗓音,流泄在斗室之中。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我最近有没有告诉过我爱你?) Have I told you there's no one else above you? (我曾否告诉过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You fill my heart with gladness (你让我的心充满喜悦!) Take away all my saddness (带走我所有悲伤,) Ease my trouble that's what you do (抚平我的烦恼,而这,都是你所做的。) 吉他和弦重复不绝,依莎贝尔哭倒在床上,如果她曾怀疑过他到底爱不爱她,那么这首歌,似乎正是来自于他的回应。 第八章 候机室里传来最后的登机通知,一个戴着渔夫帽和茶色大墨镜的少女加快脚步匆匆忙忙赶上了飞机。 一找到位子,她赶紧将自己埋进并不大的座位里,扣上安全带,再顺手将刚刚由空服员手里拿到的报纸盖在头顶,闭眼假寐。 直至飞机滑出跑道,少女才深深吁了口气。 她缓缓的拿开报纸,坐直身,可虽如此她还是没打算将帽子及墨镜摘掉。 等到确定飞机已在数万呎的高空上时,少女才悠悠然的将刚刚拿开的报纸凑近鼻端,果不其然,看见自己的照片被大剌剌的刊在头版上面。 标题是—— 落跑新郎!伦敦社交界本年度盛大的一桩婚礼,宣告流产!新郎高呼要为爱追寻自由!可怜的新娘,婚礼当日惨遭当堂抛弃! 接着里头钜细靡遗的将杰森和她的家世背景做了深度报导,再将杰森当天在“非凡飨宴”婚礼上的话,用粗黑字体一再重复。他说婚礼取消,他说有个东西比他的名誉、前途都还来得要紧,他说那个东西叫做爱。 老实说,若非情况及她当时的身分尴尬,她真想给杰森来个鼓掌喝采,认识杰森多年,这是她见过他最有男子气概的一天了! 依莎贝尔皱皱眉,审视着自己在报纸上的照片,这张照片拍得不好,只拍到了她的乍然错愕,却没拍到她的暗暗窃喜与大大松了口气。 终其一生她都会感谢杰森的。 因为这个取消婚约的话,是来自他口中而不是她,她不用承担背叛婚诺的罪恶感。 婚礼当天,杰森宣布婚约取消后匆匆离去,听说是赶着去阻止另一场婚礼,他走了之后,留下尴尬与困扰给一屋子的长辈及宾客。 依莎贝尔垂下螓首暗自庆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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