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娃娃 > 撒旦豹之吻 >


  依莎贝尔涨红粉颊,闪避着坏气长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偏过头,这才睐着了她心爱的大提琴及它悲惨的下场。

  一视之后,嫣红脸色瞬间刷白,她身后的男人却发出了撒旦似的邪气笑声。

  “现在你得承认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美丽的依莎贝尔·海默小姐。”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讶然。

  “我是谁并不重要。”男人无所谓的耸肩,“你可以叫我‘Bough’,在中文里,这个字是Leopard豹子的意思。”

  Leopard?豹?

  忆起男人方才快捷如闪电的动作,与尊贵又夹带着野性的气质,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非常适合他。

  原来,依莎贝尔白了小脸,不是她多心,不是她迷糊,是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她无权无势,又从不敢得罪人,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弱女子,谁会想要杀了她?她迷惘。

  马儿踱行片刻后,她再也忍不住好奇了。

  “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想杀了我吗?”她柔美的蓝色瞳光里有着殷殷的困扰。

  “不可以!”

  伊豹回答得干脆,虽是拒绝却是笑容不变,而若非仔细观察,那隐蔽在墨镜后方,向四周巡曳着的警戒眼神,并不容易被发现。

  “为什么?我以为你是来帮我的。”她蓝色的瞳眸里有些受伤。

  “是呀!我是来帮你的,在未来的这段时间里,我都会和你寸步不离,以防你被人偷偷摸摸的给杀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告诉你是谁想要杀了你,帮你,不代表我是你的朋友,更不代表那想杀你的人是我的敌人。”

  “为什么?”她越听越糊涂了,“那个人是我爹地或妈咪的仇人吗?”

  “东猜西猜!”他嘲她,“干嘛不猜是你未婚夫惹的祸?那种会选在人家婚礼前夕想干掉新娘子的,多半是曾被新郎始乱终弃的女人。”

  “不可能,杰森不会是那种男人的!”依莎贝尔大力摇头。

  “是吗?你既然那么相信你的未婚夫,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只不过……”只见伊豹脸上的佞笑更深了,又是那既邪气又叫人心跳加速的笑容,“你确定真的了解你未来的丈夫吗?”

  依莎贝尔的蓝瞳冻结住了。

  她,真的了解她未来的丈夫吗?

  不!她从不曾了解过杰森。

  她和杰森的婚约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决定,这是桩对双方家族都有利的联姻,是她早已接受了的未来宿命。

  对于即将举行的婚礼,依莎贝尔并不知道她的未婚夫真正的想法,杰森是个绅士,是个好好先生,未来也一定会是个循规蹈矩的好丈夫,但他从不是个热情的情人,依莎贝尔红了脸,为了她将“情人”二字冠在自己未来夫婿身上。

  可所谓的夫妻,不就是正了名的情人吗?

  杰森是个注重礼仪的人,她又是个有着维多利亚古式思想的少女,她和杰森之间最亲密的举止,仅限于他牵她下车、替她拉椅子、领她进歌剧院时不可避免的肢体碰触,他们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她始终以为杰森和她一样,是个不合潮流的老式人类,她从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何不对,她知道自己的保守及无趣,但是过于新潮前卫的男人她也应付不来,所以这样的杰森,很安全。

  她对于感情的希冀并不多,只要求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安全港湾,一个可容她这艘小船泊岸的小港。

  她的蓝瞳略有受伤的敛低了,因为有个男人正告诉她,她的生命遭受了威胁,而原因竞来自她那“感觉”上非常安全的未婚夫!

  “魂归来兮,小美人儿!”

  依莎贝尔回到现实才发现马早已停下,而那叫豹的东方男子正站在马旁佞笑的睐着她,在豹身旁的,是她那上头还插着几只箭羽的可怜大提琴。

  “我怎么……”她咬咬唇,蓝瞳写着不安。

  “怎么下来?”他一边邪气坏笑,一边向她张开了双臂,“来吧!以父之名,我愿意承担你的所有重量。”

  她睐他,这男人,可有一刻正经?

  为了不想再惹来更多旁观者的好奇眼神,依莎贝尔闭眼跳下,幸好伊豹虽爱随口调侃,但还是个君子,准确的接到她。

  她在他怀里并未停留太久,但只是接触一下下,却蓦地像有股电流在她体内窜开了。

  依莎贝尔触电般的急急退出他怀里,她抬眼睐他,但隔着墨镜瞧不清楚他是否也感受到了,他邪魅的笑容不变,迳自离开她去还马,再扛着大提琴陪她步出公园。

  当两人并肩而行时,依莎贝尔才发觉他有多高、多壮,多么容易让人忘情仰赖,她的大提琴在他身上像个孩子的玩具,此外他还细心的将大提琴搁在另个方向,以避免在行进时碰撞到她。

  出了公园,伊豹替她向老妇人买了雏菊,转过街角,他帮她将花送给了瞎眼提琴手并扔下了铜板。

  “你怎么知道……”她的蓝眸里是深深的讶异。

  “小美人儿!”他勾起唇办懒懒一笑,“信我,我比你所以为的还要了解你。”

  依莎贝尔绯红了小脸,急急调开视线,她不该被这么一句有些儿暧昧的话给影响的。

  他只是在开玩笑;他只是在玩游戏;他只是说惯了这样的话,她嗅得出,他身上有股情场浪子的不羁味道,他不是真心的。

  不管他有多么了解她,她却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的,只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而来。

  “我想回家了。”

  她向他伸手想索大提琴,却被拒绝了。

  “不行!”伊豹仍是笑容可亲,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热情且无害的笑容时,真的是很难发火的。

  “为什么?”

  “因为我饿了。”他又笑,事实上是因为他派到她房里装设窃听器及防御系统的人,还没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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