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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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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今天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他原以为那段年幼往事,她肯定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让自己的未婚夫或他的家人,知道自己小的时候曾经傻傻地纠缠过未婚夫的哥哥的。 “回去过几次。”他想了想终于愿意回答。 “你曾经想过……”她吞吞口水,表情很是紧张,“要找我吗?” 他觑著她的头顶,好半天后才出声,“没有。” 他撒了谎。 事实上,每回他只要到澳门,便会不自觉地走到那以往她等他的路口,似有所盼。 他甚至可以告诉她,那里的工地已经变成了花园大厦,还有哪些小贩扩展了店面,甚至连那间医院也都盖了新的住院大楼,还有很多很多……但他都不想再说了,事过境迁,多说无益。 “是吗?”她嘴角弯下,难掩失望。 “我原想我也搬家了,如果你曾经去找过我,怕也找不到了,知道吗?”她语带幽怨,“你这个人真的很无情耶。” “或许吧。”他冷冷出声,“很多人都说我没心的。” 没心的? 这还真是个贴切到了极点的形容词,在他停止这个话题继续面无表情教她如何上网控球的时候。 该教的都教完了之后,伊龙建议她先用发球机练习,但凯怡却不肯,宁可要自讨苦吃和他对打,她想她是有点恼恨的吧,就因为人家早已将她这个小呆瓜给忘了,偏生她还傻傻地追到了台湾,追到了伊庄,甚至于,将来还有可能“追”成了他的弟媳? 面对面上阵,她的恼恨化作全身的力气,一球一球困难地想杀过去,他面无表情,虽知她是生手,却一点也没有想放水的意思,既然她精力过剩,那他就让她玩得尽兴,疲于奔命。 他一球紧抽一球,每一下都是她压根救援不及的球,一次接著一次的挫败终于快将她给逼疯了。 “我不打了!” 在第N次眼睁睁看著不驯的球向她恶笑挥手说再见后,凯怡终于没了风度地气嚷著。 她摔了球拍,双手擦腰,眸光冒火,向来柔顺美丽的长发黏上了汗水风沙,让她像个气质全无的疯婆子。 这一点,也是她在伊龙面前和伊豹面前的不同。 她在伊豹面前总是淑女而优雅,像她在人前时一样,是个完美的校花典范,但一到了伊龙面前,人前惯戴著的端雅面具不见了,她似乎又变回当年那个任性的拗气小女孩了,她在他面前肆意泼蛮,反正她最难看的一面早就让他见识过了,再蛮,也不过就和当年的一样罢了。 见她发火伊龙没作声,只是面无表情将地上球拍拾起,然后启步准备离去。 因著他的毫无反应让凯怡更加生气。 这个冰块男,看不见她在生气吗?他连一句哄人的话,例如“你才刚学会,慢慢来”的话都不会说吗? 她抬高右脚,原是想踹飞地上那颗刚好从网上弹回,之前向她说再见的笨球,却一个重心不稳偏了方向,一脚猛朝撑著球网的铁杆子踹了下去。 My God!痛死人啦! 她抱紧痛脚坐在地上,脚背上出现了个鸡蛋似的大肿包,青红得吓人,且渗出不少血丝,她痛得眼泪直飙,在心底暗骂自己是白痴,跟个冰块能呕什么气? 伊龙停下转身,隔了段距离看不太清楚她的伤,但他对上回她被球K中却叫得像被大象踩过的往事印象深刻,所以他只是冰漠地站在原地,没打算过去。 他没理睬,她有些委屈及不敢置信,抬高泪眼望著他,瞥见他那写著“又在演戏”的眼睛。 她咬牙强迫自己将哭音吞下,并转身背对著他。 可恶!那是什么眼神嘛?她暗暗决定,就算待会得像僵尸一样跳回家,也绝不向他开口求助。 就在她作出决定时,伊龙却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他微皱眉头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脚伤。 他一边皱眉一边不得不心生佩服,不懂她是怎么让自己伤成这个样的。 他们不是在打网球吗?她怎能让自己狼狈到像是刚从沙场上归来? 他想起她额头上的疤,似乎每回她一接近他便会受伤,可每回见她受伤他的心便要软下,他真的不明白,说到底,究竟他是她的克星还是她是他的? “让我看看。”虽然关心,但他的语气听起来仍旧是冰冷得像是零下十度。 “不要!”凯怡摔开他手,像只发蛮中的野猫。“既然你认定了我只是在演戏,那就你走你的,别管我!免得你又以为我和以往一样在博取同情,又在动歪脑筋。” “我没这么说。” “你的眼睛说了。”她摆明了将理智放在家里。 “那你要我怎么做?”他语气里出现了不耐,“用眼睛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走你的,别管我就好了。” 既然已经丢脸了,那就索性一次丢到淡水河去吧! “反正你根本就没心的,反正你什么都没在乎过,反正你是你、我是我,你管我做什么?” 她边吼边觉得身子腾空而起,原来竟是让他拦腰抱了起来,圈进他怀里。 “我不能不管你……”他冷颜未改,却罕见地让眼里冒出了些许火气,“你是小豹托付给我的责任!” “我对你的意义……”暂捺下怒火,她抬高了写著期待的眼睛看著他,“就仅是这样而已?” 伊龙低头睐著她因哭过而微红的鼻头,再瞥了眼她那在这段日子里总会三不五时在他脑海中出现,扰乱他心绪的娟秀五官,不许自己再多想,他冷冷地一字一句吐出口。 “就仅是这样而已。你和小豹已有婚约,还能希冀我再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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