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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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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松羽内心有愧地想追上去向他说明一切,脚下却猛地绊了一步,整个人霍地失去平衡扑向前。此时东英正好循声回望,两人于是撞在一起,双双跌靠到矮柜上,结果东英撑坐在柜子上,松羽则压在他胸膛前。 松羽惊觉,连忙仓皇爬起,满脸羞惭。 “明天起,我会派人来协助你沐浴。”东英说罢匆匆离去,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然而他强作镇定的,也只是那一刻而已。 待他走出房间,马上扶在柱子上,捂著自己胀满了红晕的脸庞,心灵一刻也不得平静。 “太幸运了。”他不禁失神地道。 “什么事情太幸运?” “喝!”冷不防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 原来是呼特!“你一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干什么?”东英没好气地骂道。 “我?当然是大事不好了才来找你!出事了!” 呼特愁眉不展,在东英耳边嘀咕了几句,东英脸色立即骤变。 “将军,您得替小民作主,我的女儿不见了!” “是啊,有一伙蒙面客把人掳走了!” 站在大厅里的两名男子,一脸慌张说得惶惶然。 坐在主位上的东英,不太自在的挪了一下坐姿。“咳!你们……有话慢说,别急。” 他很清楚面前毕恭毕敬站著的人是何方神圣。 阿卓转过头来对松羽的老父说:“将军说得有理。岳父大人,你姑且慢慢把事情经过告诉将军,将军才知道如何处理整件事。” “小民的女儿叫松羽,几天前她在自家的门前被人绑走了。来的人是三名蒙面客,他们骑著天马,一转眼就把人抢走了。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向来孝顺,我……” 老父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一语道来不禁老泪纵横、真情流露。 然而东英全然听不进去,注意力只集中在一句话──“你喊他岳父大人?!那你和松羽是何关系?你们成婚了?她是你的妻子?” “是,小民喊他岳父……至于和松羽的关系,以前是邻居,后来是朋友,现在是亲人……”阿卓详细解释。“但不是真的亲人,她还不是我的妻子,不过也快了,她总有一天会变成我的妻子,呃……呃……咦!听将军的口气,好像认识松羽?” 厅旁的丁牧和呼特心脏顿时漏了一拍。 东英震住,这才察觉自己失言。 他回避两人的错愕神情,伸手抹了一下脸庞,镇定地说:“不、不是,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松羽?我只是试著弄清楚她的人际关系,有助于过滤线索。” “原来如此。”将军说得满有道理的。“禀报将军,小民并非松羽的丈夫,我们只是有婚约在身,已谈及嫁娶。” 阿卓是一等一的好国民,马上竭诚配合。 “你们是两情相悦?” 话一出,东英又后悔了。他本来是要假意问:“几天前的事?”怎地一开口就成了“你们是两情相悦?”哎呀…… “啊?!”阿卓傻眼。这么细的细节都要问?“呃……算是。” 他忿然拍桌站起。“大胆!” 阿卓的毛发直竖。“我?!” 丁牧及呼特的下巴,则在同一时间,像脱了腮帮子地猛地垮下。 东英惊觉失态,尴尬的停在那里,找不到台阶下。 别无他法,干咳几声,他只好自己散布没事样的坐下。“真对不住,我的精神有点不集中,我的意思是说你配不上她。”咦? 东英两眼骇地瞠大,脸色灰败。 丁牧及呼特的下巴已惊骇得垮至地面。 阿卓忍不住了,赫然出声抗议。“将军,小民究竟犯了什么错,令将军这么看不顺眼?” 东英头痛的猛按太阳穴。“不,不是你的错……” 是他真成了傻瓜,只因一个拥抱、一抹春光外泄,就令他脑筋变得不清不楚。 天啊,两件事就令他变得神智混乱,若有朝一日接触到她的身躯,他岂不成了她的俘虏?! 是他禁欲太久了吗?两件小事居然就轻易使他产生占有欲,促使他一听到阿卓是松羽的未婚夫,立即摆开对立的姿态。 东英试著再开口问话。“她现在是我的人!啊──可恶!丁牧,你来替我说!” 他愤然拍桌。 “是。”丁牧道。“两位勿见怪,我们将军正在牙牙学语,说起话来难免颠三倒四。” “牙牙学语?!” 两人一头雾水。 丁牧瞥见东英在瞪他。“咳、咳!总之将军的意思是,松羽姑娘是受他保护的子民,他自当有义务维护她的安全。目前大帐一带的哈萨克人有进犯天山一带的情况,或许……令千金便是遭他们掳走。” “大帐?哈萨克人?那……那我的女儿岂不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了吗?”老父心都凉了。 东英出声。“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阿卓及老父惊呼。 他还没玩够呀?丁牧想。“咳、咳!将军的意思是,老丈人,你别伤心,他向你担保一定会找到令千金,并将她安然无恙送回你身边。” 东英闭眼把脸孔埋进掌心,懊恼的点头表示,那正是他要说的话。 “妈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直守在最角落的呼特骇然抽息。乍然见到从内院走来、只差一步就要从拱门进到正厅的松羽,差点没吓掉了下巴。 “爹?”松羽怔住,有一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爹!爹……” 所幸呼特的动作够快,在松羽冲口大叫而出前,及时捂住她的嘴。 “呜……呜……” 松羽被困在呼特的臂弯中,情绪变得激动不已,喊出的声音传不到至亲的耳中,她陡地挣扎,不断发出模糊不明的闷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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