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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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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你在我手上,我们要逞凶斗狠就不是难事,我可以用你来威胁东英这个眼中钉,你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听我的。”他脸色一转,突然抛开了伟大抱负,成了龌龊胚子。“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替他好好的疼爱你,嘿嘿……” 松羽瞪圆了眼睛,在他色欲薰心的注视下,屈著双膝紧张的往后退。 “细皮嫩肉的,让我摸一摸……” “不要啊,这人碰不得的,二当家──” 大家要阻止也来不及了,一只禄山之爪已经扣住松羽的左手腕,突地一阵有如五雷轰顶般的强大电力,倏然贯穿他全身,令他抽直双腿不由自主颤跳不停,大嘴哀嚎吼叫,脸色时青时白,最后转黑。 终而,砰一声,二当家霍然倒地不起,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众人一看,半晌哑口无言。 “二当家!二当家!你没事吧?”几个人七手八脚扶起他。 二当家咳了两声。“我、我看见老大在向我挥手微笑……” “大当家?” 不会吧?! 一抹月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被监禁在房里的松羽禁不住疲累已沉沉睡去,直到突如其来的细微声响蓦地将她从睡梦惊醒。 松羽在朦胧不明的光线中,循声往房门处望去。 她登时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东英就站在那里,正顺手将打昏的守门人拖进房中扔至门后。 “东──” “嘘!小声点,我现在是单枪匹马,应付不了外头所有人。”他拿出由守门人身上搜出的脚镣钥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看著他解弄脚镣,链子不停发出清脆的响音,目光情不自禁流连在他英俊出色的五官上……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以入侵者的姿态悍然将她掳走;第二次分离再相见时,他对她展现多情温柔的一面,以豪情撩动她的心;而这一次,他就如幻梦中的英雄人物前来救她…… 他就是有办法使她甘心臣服在他的魅力下。 东英解释道:“我听呼特说你哭著跑出将军府,便追了出来,后来在山区找到你衣服的碎片,猜想你遇到危险。同时,探子回报在附近发现到哈萨克人的踪影,诸多迹象结合起来,结论只有一个。” 他只是先来探路的,没想到却能够顺利发现她的人。 “如果我不在这里呢?” “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东英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注视著她。 松羽的心顿时升到半空中,却忍不住问:“那玉灵呢?你是否也曾经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和她没有关系。” 他又低头忙著解脚镣。一大串钥匙,到底哪一根才是? “有关系!我的肚量没有大到能和其他女人分享你,你心里有她,就选择她;心里有我,就不要和她藕断丝连。对我来说,感情要专一。” “现在不是讨论这问题的时候。” 找到了!他转动钥匙,卡一声,整副脚镣落地。 “现在不讨论要等到何时?” 东英重重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表示。“你的反应为什么总要如此激动,仿佛任何事情都非得在一时半刻之内解决不可?” 松羽盯著他英俊过人的脸庞,忽然不悦地站起来吼道:“很抱歉,那就是我的个性!” “说得好,你有你的个性,我也有我的脾气。”东英也火大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的心情因为你不停的起起落落?先是听说你乘坐的马车在路上遭到雷击,我心烦意乱地立刻赶去找你,才刚庆幸你安全地回到将军府,你随即又失去踪影,我现在好不容易循线找到你,看到你毫发无伤,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你却硬是在这节骨眼跟我讨论玉灵?!” 那女人的名字,他提都不想提。 “你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讲!” “我什么都没做。”他以宏大的音量强调自己的清白。 “我明明看见你们亲匿地勾著彼此的手臂,甚至玉灵都坦言你们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了,你还想狡辩?” “喂……” 一根指头在东英肩上点了点。 东英看也不看一眼,烦躁地挥开。“没做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松羽气得跺脚。“你口是心非!” “是你不可理喻!” “喂!” 这回是整只手掌拍他的肩,说话者的音调拉长了一些、也加重了一些。 东英为求一劳永逸,索性抬高手臂转身指著对方鼻子严厉喝令:“别吵!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他的话到最后顿时成了一团气音,因为不知何时他和松羽已被人团团包围,哈萨克人正凶恶地眯著眼睛瞪视他们。 松羽吓呆了。 “走!” 先下手为强,东英敏捷异常,拉著松羽瞬间杀出重围。 “杀──” 万头钻动的哈萨克人登地蜂拥而上。 第十章 夜色掩不住他们的行踪,松羽惊魂未定、呼吸急促地跟著东英的巨大背影,奔窜在黑鸦鸦的林海间。 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不知不觉加重了他们的紧张情绪,追兵就紧跟在他们身后,正以震耳欲聋的吆喝声警告他们。 松羽于是转回头顺著他们的方向望去,无数交错纵横的黑影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间流动。 “他们快追来了!”她赶紧道,吓得魂不守舍。 “所以我们动作得更快。”东英说。 “他们在那里!” 天外飞来一声吼叫,吓得松羽心跳漏了半拍,恐惧一发不可收拾。 “东英,他们发现我们了!” “往这里!” 东英拉著她突然间转了个方向,笔直往东方的森林深处跑,希望能就此摆脱敌人的追捕。 只是当他们踏上一片凹凸不平的路面时,松羽没注意到脚下的路况,滑了一下,整个人突然扑倒在地。 “你没事吧?”东英问。 松羽点了一下头,勉强扔给他一抹没事的表情,当她正欲伸手握住他递上前来的手掌时,赫然发现他手上戴了一副厚厚的皮革手套。 难怪她一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他不怕她了?原来就是因为他戴了这副手套,所以可以恣意碰她的脚踝、可以大剌剌抓著她的手往前跑,就是这原因! 她懊恼极了,到头来,他还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悻悻然的起身,匆匆迈开步伐,决定干脆与他分道扬镳。 东英一头雾水,赶忙追上去。“你做什么?我事先安置好的马匹就在前头,一旦上了马我们就能全身而退。” “你当然能全身而退喽,男人就是有来去潇洒、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能耐,你走啊,我不要你搭救!” 她时而狂奔时而劲走,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松羽!” 她仍旧不理他。“我当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小题大做,毕竟我像雷又像电,谁碰我谁遭殃!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难过……” “你难过什么?”东英岔话问,她又害得他近乎失控了。 松羽瘪著嘴抹去泪水,气不过地说:“还有别的吗?不就是玉灵可以随意和你卿卿我我,我却必须隔著一层牛皮!” 她心里会平衡才怪! “又是玉灵?拜托你别开口闭口都是玉灵行不行?” “心疼了吗?” “我和她一点瓜葛都没有!”被逼急了,东英冲著她怒叱。 “你们没瓜葛却余情未了!”松羽尖叫。“你这个滥情汉,当初要不是你绑架我,我不会在后来变成这种奇怪体质!” “是啊,真抱歉,谁教我对你一见钟情!” “让你对我一见钟情是我的错!” “现在知道你错啦?你如果长得平庸一点,我便不会爱上你了。” “别曲解我的话,爱上我没有错。”她停下脚步吼话,然后掉头继续在森林中小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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