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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罗博克僵着脸,最后在拉开空无一物的衣橱后,听见自己被她判了死刑的声立日。

  她走了……甚至不听他解释,就这样潇洒又残忍地离开。

  此时,他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她曾跟大智说过的话——

  如果以后他敢欺负我或对我不忠,而那时你身边也没有人,我一定马上甩掉他,跑去投靠你。

  罗博克深深吸口气,胸腔里涨满难以言喻的痛楚。

  不会的,乐乐不会宁可相信那些可笑的传言,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抛下他,他爱她啊,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所以,不管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追回来!

  就在全世界找乐乐找得快疯掉时,她正把行李丢给托运公司,打了通报平安的电话回老家。

  电话里,她只说自己很快就会回去,请在垦丁的父母不用担心,也不要告诉罗博克,因为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现在的她坐在河岸边,把脚泡进水里,冰凉的舒适感令她昏昏欲睡,呆了半晌后才拿起手机查看,有两通留言。

  第一通毫不意外,传来的是罗博克疲累又焦急的声音。

  “乐乐,你在哪里?报章杂志讲的都不是真的,让我当面跟你解释。你父母说你很平安,只是暂时不想回家,我已经汇了笔钱到你的薪资户头,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不要舍不得花钱,请给你自己最好的一切,记得对自己好一点。我只希望你做到这一点,我也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永远不会走开。”

  听完后,她感觉有股幸福的暖流充斥全身,感动的眼泪也跟着缓缓往下坠,没想到骄傲又以自我为中心的他,居然没有逼她与他联络,没有要求她立刻回去,反而弄了钱给她,只要求她记得对自己好一点?

  她知道这句话本来就是他告诉她的,她后来想起来了,而从那擦枪走火的一晚过后,她也一直反复温习着这句话,从来没有忘记过。

  也许,她表面上极力想忘掉那一晚,内心却完全背道而驰,偷偷收藏着他留下的美妙温柔。

  第二通留言是大智。

  “哈罗,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去参加餐饮协会的聚会吗?那天,我在场时,亲眼看到罗博克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关小姐一眼,夜店的那一幕看来是有心人刻意设计……刚才罗博克打给我了,你知道吗?向来占尽所有优势的男人,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打电话给情敌,低声下气地询问你去处,我想……他是真的无可救药地爱着你。当然,如果你仍旧想当落跑新娘,别忘了,我的怀抱永远张开欢迎你。”

  几天后,乐乐终于回到垦丁老家的消息一传出,罗博克立刻连夜驱车南下,等他人到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点。

  “伯父、伯母您好,她呢?”一进陶家,他马上焦急地问。

  原来,短短几天以来他频繁拜访陶家,次数已经让陶家人对他熟悉不少,而他每次一听见风吹草动便立刻赶来的诚意,连陶家两老都被深深感动。

  况且,他必须常常台北、垦丁两头跑的原因,是婚礼依然照常筹备中,这份痴心也教人不舍又佩服。

  “她去海边了。”一看到准女婿,陶父马上提供女儿的最新动向。

  见罗博克点点头转身就要走,陶母追了出来,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他。

  “乐乐还没吃?”他担忧地皱起眉。

  “吃了,这是给你的。”有着胖胖身材的陶母,满脸笑嘻嘻地说。

  “伯母,抱歉,我现在完全没胃口。”他礼貌地点了头后,立刻转过身直奔海边。

  陶母拎着热腾腾的早餐走回来,瞪着丈夫道:“都是你女儿,这么好的老公她居然还玩落跑那一招?”

  “几十年前,这一招你好像也玩过?”端正坐着的陶父一听,马上放下手中的报纸,“但话说回来,这个他妈的夜店是什么鬼地方?女婿不去不就没事了?再说,女儿是你生出来的,完全遗传到你不按牌理出牌的坏习惯。”

  “这算什么坏习惯?是夫妻间的生活情趣。”陶妈坐到丈夫身边,双手叉在腰上不满地纠正。

  陶父重拾报纸,耸了耸肩,“好吧,你说了算。”

  另一头,台湾最南端的海边。

  罗博克小跑步靠近一个熟悉的背影身后,轻声喊,“乐乐。”

  乐乐不转头,闷闷地出声,“来啦?”

  察觉她似乎余怒未消,他焦急地开口,“你听我解释,我跟那位关小姐根本没什么,是她——”

  “我不想听这些。”乐乐打断他,双手环抱住自己。

  见状,他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看她没有抗拒,才又直接帮她拉紧盖在身上的衣服,稍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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