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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乾坤宝玉能增加功力,对于修行者来说,是可以护命的宝物。”

  “你为什么要当修行者?家人不会反对吗?”董希斜着脑袋瓜子,怎么看他都觉得他适合当明星或模特儿。

  “我是孤儿,从小由师父领养拉拔长大,还有一位师弟。”除了白狐的身份不能透露外,他不介意对她吐露任何事情,而这些事情也是头一遭说给人听。

  “那他们呢?”

  “住国外,等到打败赤狐,我会回去找他们。”

  “那你就不回来了?”她紧张地凝视着他,“这里有老医生,还有……”真该死,对他的一无所知使得她想不出什么人可以绊住他,“你怎能说放下就放下,这里对你至少有些值得留恋的地方吧!嗯?”两汪秋水恳切地想挽留住什么,手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野天思索她的话,依恋是凡人才有的东西,一只千年妖狐能拥有吗?倘若问他最不能忘却的事,该是那清晨中意外轻触的唇吧!那个把他震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吻,令他再忆起想再尝试一次那甜蜜的滋味。

  娇美的她,开启着樱红小嘴再问他一次,他不作答,非常意外又温柔地吻住她,就像蜻蜓点水一样不敢稍作停留,还没来得及探寻更美好的蜜汁就收回。

  董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谭野天竟然主动吻了她,那么的轻柔却甜蜜得教她雀跃不已,排山倒海的情潮顷刻间吞噬了她的理智。

  “你留在这里半步都不能离开,我一拿到干玉会马上回来。”半晌后,谭野天这么对她说。

  他也很诧异自己的冲动,但是却没有后悔,这代表着什么?他对一个凡间女子的依恋吗?不,他纯粹只想保护阳天女不受伤害,才会错以为这是依恋。

  “别走!”董希紧紧地从他身后抱住他,一股很不安的感觉侵蚀她,仿佛只要放开他就永远失去他似的,不!她不能失去他,“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谭野天克制翻涌的心,明知道这种情潮不该出现的,但却在此时此刻冲击着他。

  “拿到干玉后我会赶回来,到时候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以为是风声,而她因为这么一句似承诺的话放开了手,但是他的背影令她无限不安,她这么放他而去,会不会遗憾?

  呆在门口好久好久,慌乱的心犹然慌乱,而她也懒得去理,任由它蹂躏原本平静的心,也许这是恋爱所产生的担忧吧!

  突然电话响起,她缓慢地接起。

  “喂。”

  “你是谁呀?谭医生呢?”老医生急促地问。

  “老医生?您找谭野天做什么?”董希问。

  “你是谁呀?为什么在谭医生的家?啊,叫我老医生的除了董希那丫头……你是董希?”

  董希知道瞒不住了,吐吐舌头,尴尬地开口:“我是董希,但是我和谭野天是很清白的,我只是来找他玩。”

  “我没时间去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原本是因为手头上有个值得研究的怪病要谭医生抽空过来一趟,现在先搁着。你呀,自己跑去玩,爸爸妈妈也不顾了,你的妈妈劳心又劳力的,今天早上体力不支送进医院——”

  “您说什么?我妈进医院了?”董希一时大惊失色,懊悔不已。

  “你先别紧张,只是身体太累的原故,没有生命危险。”老医生安抚她。

  “不,是我不好。老医生,请您去跟我爸妈说我马上回去,叫他们等我。”

  挂上电话,董希拿了皮包就欲离开,但是又想起谭野天交代的话,于是留了张纸条说明原因,希望他别生气。

  “妈,对不起。你的身体现在如何,有没有好些?”董希自责的脸揪成一团。

  “什么对不起?你并没错呀!你日日夜夜地照顾倩儿已经虚掷了许多光阴,现在也该放你自由了。”董母气色已经比较红润了。

  “妈,你在说什么?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妹,照顾她也是应该的,这次要不是有一些事绊住我,我也不会……”

  “真是的,还嘴硬,老医生已经全告诉我了。那个男人对你怎么样?有空的时候带他来给我们瞧瞧,我们想看看这位准女婿有什么魅力迷住你,竟然有本事把你绑在身边。”董母笑咪咪地说。

  “我们的女儿长大了!”董父和董母一唱一和的好不快乐。

  “爸、妈,你们搞错了,我和谭野天才不是这种关系呢!老医生的嘴巴什么时候变那么大,我怎么不知道?”董希红着脸抗议,但是抗议归抗议,如果成真的话该有多好。

  谭野天看着异常森严的展览馆,四五辆警车和数位警员以及看热闹的民众挤得展览馆前面水泄不通。

  他卸下面罩整整装束,趋前拉了一位仁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里面最有价值的干玉被盗了,现在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

  “知道是谁做的吗?”

  那位仁兄奇怪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不过那个人心狠手辣,刚刚有几位重伤的目击者已经送往医院了。”

  谭野天心里有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董希!”一股不安攫获他的心,他旋身离去。

  “朵鹰,好久不见了!”迎上脸色不佳的桑朵鹰,董希忍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你老爸又派手下限制你的自由了?”

  “这的确是我心情不佳的副因,而主因的始作俑者是你。两天前一通支支吾吾的电话就算对我交代?你到底把我们的友谊当成什么?一摊烂泥吗?”桑朵鹰气呼呼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我们情同姐妹——”

  桑朵鹰不理会她的甜言蜜语,又开口:“还不止如此,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大事了?”

  “大事?”董希无辜地眨眨眼。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和钟宪延约好谈PUB的事情,结果你放人家鸽子,害得人家傻傻地等了两个钟头,要不是我刚好遇到他,只怕他等到餐厅打烊还不肯走呢!你一向的责任感跑哪去了?还有,把你这两三天来的行踪做个交代。”桑朵鹰赖在医院门口,一副老大的模样。

  董希无奈地翻翻白眼,她怎能向她说明这些天来的行踪,最难启齿的是谭野天的几句话她竟然当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阳天女,骨血值钱得很。现在想想真是荒谬,她下山那么久了,半点事也没发生啊,

  “钟宪延那边我的确失约了,我会亲自打电话向他道歉,至于这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到处散散心去了,你不会想知道罗哩叭嗦的行程表吧?”董希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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