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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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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说出这么死气沉沉的话,墨良浚既心痛又生气,斥道:“难道你还忘不了他吗?区区一个宫维新就磨掉了你所有的志气?!” 她沉默着没答话。他没被心爱之人亲手害死过,又怎么能明白她此刻的痛?见她静默不语,墨良浚更加恼怒,起身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颚,“宫维新不值得你再惦记,你的仇朕会替你报,你振作一点,朕不想再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我的仇用不着你帮我报,我自己的仇,我会自己报。” 他冷道:“就凭你现下这副模样,你要怎么报仇?他可是宫国的皇子,还娶了宫国桂王的女儿为妻,现在可是宫国最得意、最有权势的皇子,你要拿什么去报仇?” 他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大刀狠狠砍上她的心,让她说不出话来。 那个她曾深爱的人,为了权势不惜下手毒害她,然后另娶了别的女人,过着风光的日子,而被他害得如此凄惨的她不仅差点没命,还丢失了以前的记忆。 她的头发之所以会逐渐变白,就是那些残存在她体内的毒素所造成,她的体温总是偏低,即使天气再热,手脚也总是冰冷,也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吧,所以墨良浚才费心为她找来了这价值连城的暖玉…… 思及这些事,她紧咬着牙,强忍住在胸口翻腾的激烈怒意与恨意。 墨良浚叹息一声,不忍再逼她,怜惜的将她拥入怀中。“是朕说错话了。” 她将脸埋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闷闷的道:“你没有说错,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谈报仇的事,你放心吧,我会振作起来,不会一直这么消沉下去。” 见她这般柔顺的依靠在他怀里,墨良浚眸底一片柔色,虽喜爱她如此温顺,但更想再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因此抛出了一个诱饵。 “这次朕举办科考将会允许女子也参与考试,只要有能力之人,不论男女皆可应试,你真不想亲自经办此事吗?” “你要让女子也能应试?”她惊讶的抬头望向他。 “没错,你说女子的能力不亚于男子,所以朕愿意让女子与男子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我……”她有些心动,想像着日后墨国的官场将不再只有男子,女子也能当官的情景,她突然热血沸腾。这件事或许将从此提高墨国女子的地位,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她不想错过,更想参与其中。 见她动摇了,墨良浚眼里滑过一丝笑意,温言再道:“科考的构想是出自你之手,只有你最了解,此事非你莫属,朕希望你能协助斯年来办理此事,就当是帮朕的忙,可好?” “好。”她不再犹豫,一口答应。 见她同意,来此的目的达成,他满意的道:“那这件事朕就交付给你了。” 看他放开了她,提步要走,冬十一情急之下叫住他,“等等。” 墨良浚停下脚步回头,目露询问之色。 她抿了抿唇,启口道:“我听说当初是陛下取了千年人参才救了我,救命之恩,我暂时无以为报,只能向你说一声谢谢。” 他深黝的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他想要的不是她的道谢和感激,而是她的心。 不过他不想逼得她太紧。 当时得知她遗忘了以前的事,他之所以让冬家人另外给她安排一个新的身分,是象徵着那个所爱非人的冬九已死去,而重获新生的冬十一将只属于他。 他以让她进宫当官为由,将她绑在身边守着。他知她的心被宫维新伤透了,但他会一点一点修复,让它恢复完整,然后,让她的心里从此只有他一人。 片刻后,他出声道:“你以前也曾救过我,这件事就当是两相抵消了吧,不用将此事挂在心上。”他要她记住的不是他的恩,而是他的情。 “我何时救过你?”她很纳闷,不记得有这件事。 “你曾对我说过一个空城计的故事,那个故事让我有一次在战场上被敌军围困,就快被歼灭时得以脱险。” “空城计?”她努力回想,发现那是好几年前她在无意间对他提过的故事。 那年她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随着冬家人准备返乡去探亲,途中遇上大雨,她与家人躲到一处棚子里避雨,恰好遇上了当时要被派往战场的墨良浚兄弟。 得知他们要去战场与蛮族打仗,她闲着无聊,就对他们兄弟俩提起了三国演义的几个经典故事,诸如空城计、火烧连环船,以及孔明七擒七纵孟获等。 大约是她讲得很生动有趣,后来大雨变小,他们准备离开时,墨斯年还听得意犹未尽,说会写信给她。 两年多后,他们俩打了胜仗,被召回时来找过她,墨斯年一见面就对她说:“你还有没有类似空城计那类的故事,快说来听听。” 见他们似乎真的很想听,她便将三国演义的故事告诉他们。因为她以前很爱这部小说,不仅看过书,连改编的连续剧也一看再看,所以其中的剧情她记得滚瓜烂熟。 而墨良浚不像墨斯年那般多话,总是静默的倾听着,她与两人也因此渐渐熟稳起来。 但两兄弟在大安城没待太久,便又被派往战场,之后即使打了胜仗回来,也都很快又得回到边关。 就在她被宫维新毒害的前两个月,墨良浚彻底让蛮族臣服于墨国,兄弟俩才又被召回大安城。 两人虽回来,却被解除了所有军职。据说是先皇的宠妃李贵妃忌惮他们屡屡立下战功,这才在先皇跟前吹枕边风,将两人召回闲置,同时就近看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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