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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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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枭魃楼里来去自如,但只要你过得了我的铜人阵,我就让你见她,如何,敢不敢闯?”对付玩弄女人感情的薄幸男人,他一向不手软,敢让他手底下的姑娘那么伤心,怎么也要替她教训教训这薄情郎。 龙飞在一旁急得要命,没有玉牌在手,这些人一定不会听他说的话,现在该如何是好。 看来白逍遥认不得他了,不过他也没打算再提当年之事,衡量眼前的情势,纵使他可以与祈玉堂打成平手,先不提楼主宫焰,枭魃楼里尚有其它三位座主,除非他能有多个化身,否则绝难同时力敌这些人。 须臾,他颔首,“好,我闯,相信白座主是一言九鼎之人,一旦我闯过,会遵守诺言让我见我娘子。” 祈玉堂说道:“就算这只烂蝴蝶敢食言,我也会替你作证。” “我会遵守诺言的,就伯你没命活着出来。”白逍遥一笑承诺。 “咦,白叔叔呢?”焰儿腿短,跑得不快,来到这里发现已没热闹看了,煞是失望。 “白座主他们过去铜人阵那里了。”一名正在搬运伤患的属下说。 焰儿回头看见宫焰两人姗姗而来,“爹、娘,你们怎么这么慢,咱们快过去铜人阵那儿。” 为忌情取下扎在身上各处的金针,见她未醒,鬼见忧便到忧天庐后面去收拾晾在那里的一些草药。 半晌,再回来时却已不见原本应该躺在榻上之人,他吃了一惊。 “有人来带走她吗?” 他赶紧出去寻人,来到忧天庐外头,见粗砺的地面上留下一行尚未干涸的血迹,他沿着血迹望去,瞥见正在前头艰难爬行的人影。 “你怎么跑出来了?”他走到忌情身边,看她费力的强行拖动尚无法动弹的身躯,而她双手和身上、腿上的衣物都已磨破渗出血珠。 “我、我要见他。”她口齿含糊不清的说。 “你要见谁?” 趴在地上,她仰起染满尘上的脸庞,吃力的开口,“橒哥哥,蓝靖橒。” 望着她眸里那抹坚定与忧急,他沉吟了下,道:“算了,我带你过去吧。” “你说他闯不闯得出我精心设计的铜人阵?”杵在一座巨大且奇形怪状的木屋前,白逍遥凉言问。 “难说,他身上有伤,适才又跟我交过手,体力已消耗不少。” 龙飞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这铜人阵很厉害吗?”他只听说少林有个十八铜人阵,没听说枭魃楼也有。 刚才不论他怎么苦劝少主,他都一定要进去,一点也不肯听他的话,若是少主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教他怎么向庄主交代?呜呜呜,少主,你可千万别有事哪! 祈玉堂解释给他听,“烂蝴蝶的这个铜人阵跟少林的铜人阵不同,这里面是一个机关阵,因为除非是铜铸铁打的身子,进去后才能安然出来,所以才会取名叫铜人阵。” “啊,那我家少主岂不……”龙飞脸色一白。“要是当时先找到那块玉牌,就可以直接求见楼主了,现下该怎么办?” 听他一个人嘟哝的说着话,祈玉堂问:“你在说什么玉牌?” 龙飞担忧又懊恼的道:“好几年前,你们楼主曾经给过我家少主一块玉牌,说有事可以上枭魃楼求助,可是那王牌弄丢了。” “你家少主怎么会有楼主的玉牌?”祈玉堂狐疑的问。 龙飞焦急的表示,“是真的,当年我家少主跟少夫人曾在河里救起一位姑娘,所以你们楼主才会给我家少主玉牌,他……” 刚到这里的宫焰和小石头适巧听到这番话,小石头震惊的道;“啊,难道是他们!” 她想起多年前她为了捡拾一条手绢,而跌落河里的事,那时焰仍是她的焰主子,两人还没有成亲呢。 白逍遥听见他的话,也蓦然想起那件事。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有点面熟,原来是他呀。”为了答谢他救了小石头,那是楼主唯一一次送玉牌给人。 小石头连忙要求,“那白大哥,你还不快停住机关。” 白逍遥正准备过去停下机关,却见蓝靖橒从怪屋另一端走了出来,他手中的剑已折断,身上血痕斑斑。 “我闯出来了,白座主,请你遵守承诺让我见我娘子。” “少主!”龙飞快步过去搀扶他。 白逍遥正待开口说什么,忽然一个虚弱的嗓音幽幽传来,“橒哥哥。” 鬼见忧已抱着忌情走过来。 听见那个嗓音,蓝靖橒霍然一震,侧首望去,立刻一个箭步上前,奔到鬼见忧面前,从他手里抢过她。 “情情!你怎么弄成这样?!”见她发上、脸上都沾染了泥尘,衣上也染满血渍,他心一痛惊问。 见他浑身是伤,忌情也看得心痛,“你怎么伤……伤成这样?” “我没事,快说,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饶不了他!”见她这副凄惨模样,连话都说得结巴而含糊不清,他又怒又怜。 鬼见忧出声解释,“她身上那些血,是她为了见你,从床榻滚落地上,一路爬行磨伤的,而她不能行走,则是因为我们从河里救起她时,由于伤势过重,头部也受到重创,我救活她后,她四肢瘫了,也无法言语,直到最近情况才稍有改善,今日第一次能开口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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