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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牡丹阁便是风嬷嬷安排花灿灿表演的那栋楼,秦绿枝端着酒菜来到牡丹阁,看见台上的人儿没在跳舞,而是在抚琴。

  一首好好的乐曲被弹得零零落落,多亏旁边还有其他乐师帮衬着,曲子才勉强能听。

  她昨晚已听说这花灿灿既不善音律,也不会舞蹈,可即使如此,她只要坐在那儿就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更何况她时不时便朝台下那些客人微微一笑,眸光流转间撩人心魄,连她都忍不住被她脸上那媚笑给迷住。

  心头那只小鹿又开始咚咚咚的胡乱窜起来,看着台上的美人,她想起几句不知在哪里听来的诗句——

  有女妖且丽……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眼前的美人真的是又妖娆又美丽,看得她心痒难耐,真的很想摸一把啊。

  古云生觑着台下,不经意瞟见秦绿枝又一脸色迷迷的盯着他看,他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凶戾的眼神彷佛无声的传递着——

  再看就挖了你的狗眼!

  接受到他投来的威吓眼神,秦绿枝吓了一跳,急忙收回目光,将手上的饭菜送到一位客官面前便默默离开,直到来到门口,才忍不住又回头瞥去一眼。

  只见美人挑起眉,嘴角含笑的瞅着她,但那笑意却让她背脊窜起一阵冷意,她不敢再逗留,赶紧离去。

  哎呀,美人似乎很讨厌她哪。

  夜半时分,仙绮楼内笙歌已歇,留宿的客人各自拥着挑选的姑娘带回房里温存去了,偌大的楼中只剩下护院还在四处巡逻。

  秦绿枝与阿成和另外两个小厮同住一室,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摆了四张小榻,一人睡一张。她打小同虎子哥他们一群男孩厮混在一块,因此对和三个男人同睡一间房的事并不甚在意,何况是一人睡一榻,又不是睡在同一张床。

  等阿成和其他两个小厮睡着后,早从进仙绮楼那日便每天束胸的她,起身换了一身夜行衣溜出房。

  才来几日,她对这里还不熟,不过之前她已打探过风嬷嬷住的地方,大约知道是在东厢那边,于是摸黑悄悄过去。

  来到一处阁楼前,发觉是水云姑娘的住处,正想离开,却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呻吟声,隐约明白房里的人在做些什么事,她麦色的脸庞顿时染上一抹暗红,赶紧转往旁边一栋阁楼而去。

  来到那里,才发现竟是花灿灿所住之处。

  爹是一个多月前失踪,而这花灿灿是前几日才来到仙绮楼,按理与她爹失踪的事应该无关,不过既然来了,秦绿枝忍不住想一窥美人的睡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见了花灿灿后,就彷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她心上钻呀钻的,弄得她心头发痒,总想要亲近她。

  夜深人静,她蹑手蹑脚的小心推开一扇窗跳了进去,双足才刚落地,颈子上便被架了一把匕首。

  “你是何人?潜进我房里有何目的?”黑暗中,传来古云生佯装成女音的喝问声。

  冷凉的刀锋架在颈上,秦绿枝明白逃不了,赶紧开口表明身分。“灿灿姑娘,是小的。”

  听见嗓音,古云生细想了下,这才认出来人。“你是那个狗奴才?”

  “正是小的。”她干笑两声,能不能别叫她狗奴才?实在不太好听。

  “你潜进我房里想做什么?”他质问。

  “小的路过这儿,顺便过来看看灿灿姑娘睡得好不好。”她脸上挂着谄笑说。

  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假,古云生使力将匕首再往下一压,她的颈子立刻渗出一道血痕,“你还不给我老实招来!”

  感觉到颈子泛起一丝疼痛,秦绿枝连忙叫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打那日见到灿灿姑娘的绝色芳容,小的便心生仰慕,很想一亲芳泽,所以才夜半时分偷偷潜进来。”见匕首还架在颈子上,她软声央求,“我都招了,你能不能先将匕首稍稍移开一些,怪吓人的。”

  收起匕首,古云生抬脚踹向她,“你好大的胆子,凭你这狗奴才也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对于这说词,他信了几分,因为昨日这小厮便一脸色迷迷的直盯着他看,那副色样让人瞧了就生厌。

  冷不防被踹了一脚,秦绿枝抱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这灿灿姑娘的脚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小的不敢了,小的这就走。”她抚着肚子想离开,但立刻被古云生拧着耳朵再揪了回来。

  “我有准许你走吗?”

  “好痛好痛,灿灿姑娘快放手,小的耳朵快被拧掉了。”她哀叫。

  “拧下你的耳朵都算便宜你了。”古云生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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