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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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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还年幼,过程已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她被卖给了一个人牙子,知道自己的小名叫笙笙,其它连爹娘叫什么都不知道,家在哪里更不记得了。 她到七岁时,被转卖给一个老大夫当药童,老大夫待她一直很好,教了她许多事,这尤姓便是老大夫的姓氏。 没想到今年初,老大夫去采药,在山里不慎摔了一跤,竟就这么去了。 老大夫妻子早逝,膝下并无子女,因此他的身后事是他的一个外甥过来帮忙料理,原本那外甥见了她后,有意将她带回去,但他夫人不答应,并将她再转卖给了一个人牙子,最后进了卫府。 她前一世只活到十八岁,便带着腹中孩子悲惨的死去。 她轻阖着眼,伸手抚摸着腹部,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却来不及出生就跟随母亲夭折了。 思及当初临死前的痛楚,她心口痛得无法喘息,一手紧紧抓着胸口,咬紧牙,不让此刻在心头肆虐翻腾的怨与恨从齿缝间流漏出来。 *** 清晨,尤笙笙端着一盆水走进寝室,见少爷已起身,她福身问了个安,暗暗瞧了眼,见他脸色憔悴,眼泛血丝,便知他昨晚必是没睡好。 她将面盆摆在架子上,准备好所有用具,再取出一套衣袍摆在床上,便安静的侍立一旁,等着他洗漱更衣。 卫旭尘沉着一张脸走到盆架前洗漱,接着坐到铜镜前。 尤笙笙拿起一柄玉梳为他梳发,他的头发十分毛躁,容易纠缠在一块,并不好梳理,她梳着梳着,盯着他的后脑杓,陡然心一狠,扯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梳—— “你在做什么?”卫旭尘头皮猛地被扯痛,暴怒之下随手抄起搁在桌上的一只锦盒砸过去。 尤笙笙额头顿时一痛,感觉有股暖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她抬手一摸,看到指间沾着殷红的血,眼神微敛,很快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惊慌的跪下求饶。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少爷息怒。” 左脚抽痛了一宿,让卫旭尘几乎一夜未眠,心情正恶劣,她还敢弄痛他? 他转过身,大怒的想撵走她,目光却瞥见她额头上鲜血直流,不由得皱起眉,原本已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改成了另一句,“笨手笨脚的,还不滚下去把血擦干净!” 尤笙笙低垂着头退了出去,离开房间后,她脸色微沉的抬起头,方才她刻意弄疼卫旭尘,原是希望藉此惹怒他,好让自己被撵走,如此一来,她便不须再留在这里服侍他,没料到他竟没赶走她,让她的盘算落了空。 秀虹正将早膳摆上桌,瞅见她从寝房里出来,适才房里传来的怒喝声,她也听见了。 “方才怎么了,少爷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话刚说完,瞧见她额头鲜血直流,她惊讶叫道:“啊,你额头怎么流血了?” “是我不小心,服侍少爷梳头的时候弄疼了他。”尤笙笙掩去脸上的思绪,从衣袖里掏出手绢擦着额上的血。 “看你流了那么多血,快去上药吧。”秀虹心里有些意外,按理说以往若有人惹少爷这般发怒,定会将人赶走,这次他竟没赶人,还让尤笙笙留着? “嗯。”她走回房里。 刚擦好药膏,秀虹便进来叫她,“笙笙,少爷让你擦好药后快去帮他梳头。” “好,我这就去。”尤笙笙眸里闪过一丝阴,起身走回卫旭尘的寝房。 一见她进来,卫旭尘便怒道:“你还磨蹭什么?不快滚过来为本少爷梳头,还要让本少爷等多久?”他不会自个儿绾发,只能等她来。 她低眉敛目的走过去,刚来到他身后,便又听到他的警告。 “你要是再敢弄疼本少爷,本少爷就砍了你那双没用的手!” 她低垂着脸,一副怯懦样的拿起玉梳,慢慢梳理他那头毛躁纠结的长发。 以前她在老大夫那里当药童时,曾听他说过,血盛则发润、血衰则发衰。他因脚伤的缘故,夜不成眠,导致气血不畅,气虚血亏,头发得不到润泽,便容易毛躁干枯而纠缠在一块。 这也是为何先前那些侍婢常会惹怒他的原因,因为他那头毛躁的头发委实难以梳理。其实只要调理好气血,他的头发得到滋润,自然便会乌泽柔顺,不会再纠缠在一块。 而想要疏通他的气血……尤笙笙冷冷的瞥了眼他的左脚。 这一次她不会再为他花费任何心思,前一世她为了他的脚和头发花了不少工夫,却得到那样的下场,这一次纵使他痛死,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你这样慢吞吞的要梳到何时,快点。”卫旭尘没好气的催促。 “可奴婢怕快一点,会再弄疼少爷。”她回过神,畏缩的道。 “该死,把梳子给我。”他抢过她手里的梳子,随便梳了几下便命令道:“把头发绾起来。” “是。”尤笙笙应了声,瞥见他的发丝有些仍纠缠在一块,她视若无睹,直接将他的头发绾起,簪上一根簪子,再绑上一条银色的发带。 卫旭尘站起身,自个儿穿好衣袍后便走出寝房。 “少爷,早膳已准备好了。”秀虹见他出来,福了福身。 “不吃了。”他阴沉着脸走出去。 尤笙笙面无表情的目送他离去,陡然听见外头来接他的随从的声音,她神色倏地一凛,快步走到窗边,看见一名与卫旭尘年龄相仿的青年与他一前一后走远。 她掐紧掌心,眼底翻滚着滔天的愤怒和恨意。 是他——当初陷害、污蔑她的喜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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