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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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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日,你沐休那天,咱们出城去玩玩。” “啊,沐休那天我有事。”说完,见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江宁安连忙解释,“那天是我祖父的忌日,我得陪祖奶奶和爹去扫墓。” “既然如此,本王也一块去吧。”罗东麟早已把她当成自个儿人,理所当然也把她的亲人当成自个儿的亲人,打算陪着她一块去扫墓。 江宁安的反应不是欣喜的应下,而是面露为难之色,“王爷也要去?这不太适合吧。”两人尚未成亲,他这是打算以什么身分陪她去扫墓? 见她不肯让他去,罗东麟有些不豫,“为何不适合?” “王爷若跟着一块去,我要怎么同爹说?”除夕那晚,祖奶奶已得知他们的事,但因她爹的性子古板又严肃,因此祖奶奶让她这事暂且别让她爹知道,待事情定下来再说。 这事她也没瞒着他,先前便已告诉过他。 听她这么一问,罗东麟这才想起两人的身分尚未定下来,不快的道:“你大哥究竟什么时候回来?”被父皇逼着进了翰林院,令他一天里只有在中午这段短暂的时间能见到她,往往话都还没能说上两句,她就又得回太医院忙了,好不容易盼到她沐休之日,她又没空陪他,令他很不满。 提起这事,江宁安面露喜色,“我正要告诉王爷这事,昨儿个回去时,接到了大哥寄给我的信,信上说他已要从西南回来了,顺利的话,最迟一个月内就能回到京城。” 听见这消息,罗东麟神色顿时转喜,这位大舅子总算要回来了,如此一来,江宁安便用不着再顶替他,他可以禀告父皇,迎娶她为妃了。 他有些等不及的道:“不如本王派人过去接他。” 见他这般迫不及待,江宁安莞尔笑道:“他约莫已在半路,此时人也不知在哪,我想大哥应再过不久就会到了,你再忍忍。” “本王这不都忍了好几个月。”他抓住她的手捏在掌心里,狠狠的揉了揉,恨不得把她就这样给绑回去算了。 两人丝毫没料想到,他们日夜盼着的人,此刻正被关在囚车里,押解回京。 太医院。 “……太后服用数日生脉饮,脉象已平稳许多。” “接下来服食些养心宁神的药膳应当就可以,用不着再进汤药。” “那药膳也不能太滋补,怕太后的身子承受不住太补之物。” 江修仪与几名太医,正在讨论太后的脉案,江宁安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站在她爹身边的都是数十年资历的老太医,能多听听他们的经验,对她日后行医也有好处。 这时,忽然有一队禁卫来到太医院——“末将奉皇上旨意,前来缉拿江太医与江院使。”领队的禁卫道。 太医院里的太医闻言一时哗然,有太医质问:“皇上为何要缉拿江太医与江院使,他们犯了什么罪?” 江修仪为人公正耿直,医术又精湛,很受太医院的同僚们拥戴,因此突闻皇上派人来缉拿江家父子,个个都十分惊讶。 那禁卫面无表情道:“他们犯了欺君之罪,我等是奉皇命办事,请江院使与江太医,随末将进宫面圣。” 欺君之罪?江修仪闻言心中一震,与女儿相视一眼,皇上命人前来缉拿他与女儿,怕是女儿顶替儿子一事已被发现,他脸上神色仍很镇定,朝那禁卫点了点头,对其他的太医交代了几件事,便和女儿一块随那几名禁卫离开。 “江太医?!”韦欣瑜刚巧来找江宁安,见此情况当下大惊。 江宁安回头看了她一眼,未及多说只能苦笑。 随即,她走到父亲身边,歉疚的低声对父亲道歉,“对不起,爹,这事是我一人的主意,您就当不知情。” 江修仪抬手摸了下女儿的后脑杓,素来严肃的他,此刻温言道:“为人父者断没有抛下自个儿孩子不顾之理,你别怕,天大的事,咱们一块承担就是。” “爹……”感受到父亲那浓厚的关爱,江宁安不由得红了眼眶。 韦欣瑜见江太医被带走,急得团团转,她虽与他没见过几次面,却是很喜欢这位脾气温和的太医,在心里已拿他当朋友看待,情急之下,灵光一闪,连忙跑去翰林院。 她记得七哥与江太医交情不错,或许七哥能有办法可以救人。 这么一想,她咚咚咚便朝翰林院跑去求救。 走进太皓阁,江宁安瞧见已跪在里头的兄长,心中一沉,原还存有的一丝侥幸也彻底散去。 她快步走上前,屈膝跪下,认罪道:“皇上,这件事全是民女的错,不关我爹与大哥的事。” 启元帝看着跪在底下,那与江云庭一样蓄着胡子,面容神似他的江宁安,怒声喝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冒太医,是谁给了你这狗胆?!”数日前,老八上了奏折,说是发现有人犯了欺君大罪,已命人将人犯押解进京。 奏折里并未言明那人是犯了什么欺君之罪,直到今日,老八派来的人把人犯押解进京,此案先交由刑部审问,待查明原委后,刑部将此事禀告他,他亲自见了从西南被押解回京的江云庭。 江云庭把事情全都揽在自个儿身上,说他是为了前往西南研究一种病症,因此才逼迫妹妹暂时顶替他一阵子,直到他回来。 这兄妹俩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这偷天换日的戏码,而他却丝毫不察,怎不让他又惊又怒。 跪在底下的兄妹俩,见启元帝震怒,异口同声说道——“都是民女的错。” “全是下官的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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