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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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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凉言凉语的明知故问,“怀柔,你说得很不甘愿,怎么?输得不甘心?” 常怀柔唇畔绽出一朵异常灿烂的笑容,一手拿著饮料送到他唇边,一手握拳捶著他的腿。 “你用这种卑鄙下流、见不得光的手段赢我,你说我可能会甘心吗?常怀忧先生,以後你是不是打算改名叫常小人了?” “唉,我说怀柔姊姊,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小弟我从小就胸无大志,最鄙视的便是那些所谓光明正大的君子和好人了。” 她的笑容里带著飕飕冷风。“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从小就立志当个混蛋,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诈赌,你应该知道,若是在赌桌上被发现要老千,是会被砍断手指的。” “我的怀柔好姊姊,那种事我当然清楚。”他笑得好不愉快,“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在打赌时可没说比赛规则,只约定谁能准确的说出香港昨天的那场赛马由哪一匹马胜出便算谁赢,对吧?至於用什么方法来预测,那自然是各凭本领了。” 她不屑的冷哼。“你那也叫凭本领吗?!若不是你用了某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硬逼那匹叫维纳斯的马退出比赛,最後赢的人一定会是我。” 常怀忧半丝惭色也没有,反而一脸自得。“我不过说几句话就让它退出比赛,这不更显出我比你高明。” 她以鄙夷的目光瞅视著他许久,这才再开口诘问:“你究竟是说了什么话,居然让维纳斯退出了比赛?” 悠闲的饮著送到唇边的饮料,他微微一笑,轻摇了摇手指。 “天机不可泄漏,愿赌服输,你就好好的做我一天的奴隶服侍我。放心吧,以前你是怎么恶形恶状对我的,我都忘了,我会很善待你的。好了,不用捶腿了,我的脚指甲有点长,你帮我剪一剪。” 常怀柔咬牙忍不要发作的怒气,咽下素来高傲的自尊,取出了皮包中的指甲剪,为他脱下鞋子,修剪脚指甲。 其实如果是在屋里做这些事,她还不至於如此的气愤难平,但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指定来公园这里,对她颐指气使的拿她当个下女使唤,他明知她一向最爱面子了,竟然还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这个脸,这才是最让她受不了的。 若是不小心被认识的人给撞见了一向心高气傲、眼高於顶的她,这样服侍一个男人,这叫她还要不要做人哪。 可即使心里对这混蛋有诸多怨言,但愿赌服输,她也只好努力的撑过这一天了。 常怀忧宛如少爷般,背倚在凉亭的石柱上,闲适的享受著常怀柔的伺候,剪完了指甲,他接著要她按摩他的脚底,按摩完脚底,他又要她帮他捶肩,然後再喂他吃东西。 公园里路过的游客瞥见这一幕,有些人对他投以艳羡的目光,有些人则用谴责的眼神默默的责备著他。 他不是没发觉有不少双不善的眼神频频投往他身上,那些视线很明显的是在指责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居然这样糟蹋一位大美人,不过他素来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看法,所以压根无视於那些闲杂人等的目光。 他好整以暇的享受著这美好的一日。 一阵脚步声走进凉亭里,他懒懒的抬眸,迎上一双黝黑瞳眸,那眸里跃动著两簇火光。 咱的一声,一只手重重的拍向了石桌。 “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好歹为身为同性的女性同胞想一想好吗?你这样卑躬屈膝的服侍男人,很丢我们女人的脸你知不知道?”责备的嗓音飘向了常怀柔。 常怀柔先是微微一愕,睇了突然出现的女子一眼,黛眉微动,然後掩住脸哽咽著声,可怜兮兮的开口。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没尊严的伺候男人呀,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她的声音好凄楚,最後索性低低饮泣起来,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似的,任谁见了都会大动恻隐之心。 女子听了一双浓黑的眉高高的扬起,一只手揪住了常怀忧的衣领,硬生生的将他拉近她几寸,微眯的眸儿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睨瞪他。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该死的事,逼她这样服侍你?” 常怀忧垂眸观了一眼被揪住的衣领,再看向眼前的女人。 “我没有义务对你交代什么,给我放手,野女人。” 女子的嗓音带著一丝火气,“你骂谁是野女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要以为你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嘴巴就可以贱得随便骂人!” 他睨著她,神情轻蔑,语带讥讽。“一个清白的好女人会随便拉著一个男人想亲热吗?放手,你这副尊容就算倒贴给我,我也没那个好胃口吞得下去。” 女子杏目圆瞪,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敢这么胡说八道,她明明是看不过去他那样恶形恶状的使唤那女人,所以才跳出来打抱不平,却被他说得好像她在向他强行求欢似的,太恶劣了,这男人。 “你这张嘴臭得说不出人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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