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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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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了,我们握个手吧。”说著她伸手摸索著他的手,可却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她浑然不察,继续找他的手。 他连忙抓起她的手。“你在摸哪里呀?”分明是在对他性骚扰嘛,最要命的是,刚才他居然有反应! “没有呀,我只是在找你的手。我摸到什么了吗?”她无辜的问。 “你……算了,你要握手就握手吧。”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这样你满意了吧?” “常怀忧,像你这种人,以前我是不会交来当朋友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我破例一次,我希望你成为我的朋友後,你那恶劣偏差的个性要改一改。” 到底是谁比较恶劣呀,这野女人难道没半点自觉吗?自己那种粗暴德行还有脸说他。懒得与她再做口舌之争,他咽回到嘴的话。 “喂,你为什么要叫常怀忧呀?难道你妈是怀著忧虑生下你的吗?”她对他的名字有点好奇。 “名字是我爸取的,这是由生於忧患,死於安乐来的,我爸认为一个人能常常怀著忧患意识,便不容易堕落,所以才帮我取这个名字,希望我常常这么警惕自己。” “那我的名字若是让你爸看到,他一定会很不认同了。” “我想你父母之所以帮你取这个名字,应该是希望你能一生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对呀,我爸说他不期望我成功赚大钱,只希望我一生都过得欢欢乐乐就好。”她的名字充满了父亲对她的深爱和祝福,所以她好喜欢自己的名字。 “你爸一定很疼你。”即使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能听得出她话里对父亲的孺慕。 “对呀,我想如果真的有天堂,他应该已经跟我妈团聚了吧。”她母亲在她年幼时就过世,父亲身兼母职抚养她长大,坚强的父亲虽然从没跟她说过什么,但她很清楚他很思念母亲。 二十岁那年父亲病危时,面对死亡,他没一丝畏惧害怕,甚至还期待著终於可以去见母亲了,只是放心不下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忆起早亡的双亲,甄欢乐静默许久才开口,“我妈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爸在六年前我二十岁时过世的,我们家只剩我一个人。” “你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 “没有。” 怪了,他怎么有点、有点在心疼她呀,就算她没父没母又无手足,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又关他什么事?!他才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去怜悯这个粗暴的野女人。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接著人声响起。 “电梯的维修人员赶来了,他们正在检修问题,请你们再耐心等一下。” 查修数分钟後,维修的工程师研判要排除故障需耗费下少时间,几名工程师涣定先用工具撬开电梯门。又过了好一会,才终於救出受困在电梯里的两人。 一脱身,甄欢乐朝常怀忧摇了摇手,急急赴约去了。而重见天日的常怀忧,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心底好像起了什么化学变化。懒得深思,觑一眼腕表,再过两分钟财务会议就要开始,他是来下及赶上了,於是先拨一通电话回去,要他们等他二十分钟。 第六章 春日和煦的阳光晒得人十分舒服。甄欢乐背起她的宝贝相机,兴匆匆的出门去。目的地是采梦斋,她想问霓幻是否还有类似的银质镂空香囊,即便是仿的也无所谓。 她真的太喜欢那枚银质香囊了,常怀智把香囊送人,无法割爱给她,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看是否有类似的东西。另一个目的是想为沈睡拍照,拍下他那种浑然忘我、全神贯注的神情。拍照多年,觉得尚可的照片是不少,只是至今她仍觉得,未拍出让自己真正满意的作品。 直到见到沈睡,他那专注擦拭著古董的神态,不只是让她动容而已,她想透过她的相机,让更多的人体会到什么叫做全心全意,什么叫细心呵护。她一直认为艺术品的最高价值,便是能感动人心。 踩著愉快的步伐来到朱红色大门前,灿烂的阳光照射在镇守於门外的两只石麒麟上,石兽的金色眼睛反射出两道的金光,甄欢乐一时看傻了眼,怔仲之间有种错觉,以为两只石兽竟是活的。微眨了眼,她走近细看,发觉麒麟雕凿得栩栩如生,身上的毛与鳞片十分精细,缕缕分明。她拿起相机为两只石兽各拍下一张照片。 走进古董店里,几个客人正随意的欣赏古物,有三名少女徘徊在柜台附近,频频的偷看佣懒的支著下巴、阖著眼正在打盹的玄音。显而易见的,玄音的“美色”已成了古董店赏心悦目的风景之一。 甄欢乐拿起相机,欲为玄音拍下一张照片时,忽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女音有些激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嗓音听来有点耳熟,她抬眸望去,瞥到靠著一扇窗的一名短发女子握著手机,清丽的脸上有著怒颜。 她记得她叫召夜,还未来得及多想什么,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她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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