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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时刻,阎罗祯招来了一辆计程车,悄悄的跟着一辆银色车子往西而行,没多久,不意外的看到那辆车子驶入了一间警局旁边的巷道里,在一栋洋房前停住,陈辉下了车,走进屋里。她也跟着在巷口下车,走进这条她已经来勘查过三次的小巷。

  大约在一个月前,她就已经调查清楚,每逢星期三,陈辉都会来这里。走到那栋透天洋楼前,她熟门熟路的绕到后门,谨慎的左顾右盼,发现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另一头的路边,她迟疑的看着那辆车片刻,走了过去。

  初春的天气阴晴不定,才傍晚六点多,天色已晦暗不明,她看不太清楚墨色的车窗里头是否有人,举手轻敲窗子,等了片刻不见里头回应,她想车里应该没人,放心的走回去。

  从对面草丛里拿出先前暗藏的一把木梯,她将木梯搬来屋旁,靠在墙壁,熟练俐落的爬上去,伏低了身子,望向半敞着的窗内,静悄悄地观察不到数分钟后,她扬起灿烂的笑容。

  取出随身的手机,朝里面拍了几张照片。

  她轻手轻脚的爬下来,处理好木梯后,气定神闲的走出巷口,在警局前招来一辆计程车离开。

  张若麟拿着一份卷宗走向黑色座车的驾驶座。

  “可钰,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我刚和老贺讨论了一下案情。”碍于辛可钰法官的身分,他让他坐在车内等他拿回资料。毕竟身为检察官的他,若和辛可钰一起进警局,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所以还是避避嫌,免得落人话柄。

  见他没说话,脸色有些异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张若麟着实不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良久,辛可钰才幽幽回答,“没什么,只是一些以前一直想不起来的事,突然想起来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原来,就是这件事。

  刚才,当她朝车子走过来,她的面孔在他眼前逐渐的清晰放大,他的瞳眸也跟着讶然的睁大,一股热气在胸口灼烧着,电光石火问,宛似有什么东西撞进他的脑里,曾经遗忘的两年记忆如海浪一般瞬间涌回。

  她轻敲车窗时,也敲醒了他的记忆,十年前遗忘的事,终于在那刹那间寻回。只是没料到事隔十年再重逢,竟然与昔日的情景相仿,当年她鬼鬼祟祟的在学校车棚里破坏几辆车子的轮胎;方才她鬼鬼祟祟的爬上木梯偷窥二楼,这是宿命吗?她每次做坏事都刚巧让他撞见。

  “想到了什么事?”张若麟察觉他的脸色透着古怪,忍不住好奇的问。

  两人相识多年,可钰一直是聪颖、机敏又冷静理智的人,平时的他总是一副和气的笑脸,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不寻常的表情,仿佛喜怒哀乐的情绪在顷刻间同时浮现。

  “没事。”辛可钰摇了摇头,同时甩掉了五味杂陈的心绪。

  张若麟瞄瞄他,爽朗的开口,“ㄟ,你若真的有事可别闷在心里,咱俩哥儿们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吧?”

  缄默了须臾,他出声问:“若麟,依你看,想追求一个美丽的女人什么方法最有效?”

  “嗄?”对他突来的问题,张若麟觉得诧异。

  “我想追一个长得很美丽的女人,你觉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追到她?”辛可钰老实的说。

  “呃,那个,送花吧,不过怎么这么突然?之前没听你提过有让你动心的女人不是吗?”

  “就在刚刚,那个令我动心的女人出现了。”送花呀,太老套了,她八成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吧。看来问若麟也是白搭,还是回家再想想。

  “什么?刚刚?”张若麟一脸错愕。“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某个女人一见钟情?”不可能吧?他刚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耶,未免太劲爆了吧。

  “也不算啦,”还不想让他知道前因后果,辛可钰笑了笑,催道:“不是要去你家吃饭吗?时间不早了,快点走吧。”

  虽然仍有满肚子疑窦,不过算了,还是先说公事。张若麒将手上的资料递给他,发动车子上路。

  “这是老贺刚才拿给我的。”

  他接过卷宗,认真翻看着。

  “可钰,我从没拜托过你什么事,对吧?”

  辛可钰大约明白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你希望我怎么做?”

  “这个案子我向法院声请过羁押很多次,可是都以证据不足为由被驳回,我希望你能想办法裁准这次的羁押禁见。”理着平头的张若麟脸上有一股凛然正气,他一向自认为现代神捕。

  只是很遗憾,他老在羁押人犯时受制于法院,让他觉得绑手绑脚。若不是因为这样,他相信他可以把更多的歹徒给扫进监狱里。

  辛可钰盯着卷宗沉思着,“这份资料虽然可以证明他有嫌疑,不过仍无法证明他涉嫌重大,有逃亡串供的可能,要裁准收押禁见,恐怕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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