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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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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因为他企图想摆布她,但这话她没有告诉盛嬷嬷,虽然她信得过盛嬷嬷,可她每晚皆会附身到韦殊寒扳指上的遭遇委实太离奇了,说出去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见她答不出来,盛嬷嬷又道:“这事怕是您多心了,您与韦统领素日里既没有来往,又无交情,他没理由帮您,他兴许是从内侍太监那儿听说皇上赐了宅子给您的事,皇上眼下宠信他,时常命他办事,他常出入宫中,要得知这事应是不难。” 魏青晚干笑的应了句,“嬷嬷说的没错,看来是我多心了。” “也许皇上心里多少还是惦记着您,才会把那座宅子赐给您。”盛嬷嬷臆测道。 魏青晚点点头,没在这问题上多加琢磨。 夜里入睡后,她又来到韦殊寒身边,恰好听见他正在与一名老妇人说话—“……您放心,事情已一步步照着孙儿的计划在进行,不出几年,就能报了爹和祖父的仇。” “我死撑着这副身子不肯阖上眼,就是等着这一天!” 魏青晚瞧见一名老妇人躺在床榻上,一张脸消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两眼凹陷,唇色泛着青紫,嗓音虽然虚弱,但那话里的滔天恨意却十分惊人,她接着瞧见老妇人望着半空,像是在对谁喃喃说着话—“老爷、重元,这夺妻杀子的仇恨和耻辱,咱们很快就能报了,你们爷俩再等等……” 老妇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魏青晚实在听不清楚老妇人又说了什么。 没多久,老妇人昏睡过去,韦殊寒站起身,轻轻的替祖母掖了掖被角,出声唤人进来照看祖母后,便离开祖母的寝房。 回到书斋时,总管领了个人来见他。 “拜见统领。” “可是宫里有什么动静?” “前日蔡尚书与李侍郎认下所有的罪行后,皇上命人赐了鸩酒给两人,说他们到底为朝廷效力多年,留他们一个全尸,而蔡家与李家的男丁全都流放边关充为苦力,女眷没入掖庭,永为奴隶。” 得知这消息,韦殊寒有些意外,“皇上这回倒是仁慈,竟没将蔡李两家满门抄斩。” “似乎是三皇子请出了太后替两家求情,皇上这才破例。” “三皇子?他这些年来一向不敢违逆皇上的旨意,这回怎么会插手?”韦殊寒不由得起了疑心。 三皇子自从二皇子被圈禁之后,在皇上面前总是刻意奉承讨好,但凡皇上所做的决断,他从不曾违抗,更不曾为谁说过情,因此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得到重用,且他与蔡、李两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往来,没道理会替他们求情。 “属下也不知。” “派人暗中查查是怎么回事。” “是。”来人领命退了出去。 韦殊寒垂眸细思片刻,再处理了些公务后,想起了一件事,唤来老总管,吩咐道:“你命人去打造一张大床,记住,要用最上等的木头,再准备一套丝绸被褥,差人送到东华大街,皇上赐给七皇子的宅子。” 老总管也不多问,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韦殊寒低声自语,“魏青晚,只要你日后乖乖的听任我摆布,我可以好吃好睡的供着你,你想在床榻上睡一辈子都无妨,可若是你不知好歹,哼!” 话末的那声冷哼让魏青晚生生打了个寒颤,下一瞬,她没能再听见他说了什么,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 彷佛被他那语气里的寒意给惊到,她背脊发凉,赶紧拉紧被褥包裹着身子。 她不明白韦殊寒究竟想利用她做些什么事,然而想起先前瞧见床榻上那老妇人,即使病成那般,那满怀的恨意却是如此深沉,就同她那日在韦殊寒身上见到的一样。 那位老妇人应该是韦殊寒的祖母,她说什么夺妻杀子,她口中的儿子,理应是韦殊寒的父亲,妻子应该就是韦殊寒的母亲,依韦家如今的权势,这仇竟然迟迟无法得报,那仇人会是谁……想到这儿,她陡然一惊。 翌日醒来后,魏青晚仍惦记着这件事,她询问伺候她更衣的盛嬷嬷,“嬷嬷,你可知道韦统领的爹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母妃处心积虑在后宫里与那些妃嫔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收买不少人打探宫里宫外的消息,盛嬷嬷跟随母妃多年,也许会知道一些事情。 盛嬷嬷有些讶异,“七皇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我听说他的祖父和爹似乎很早就不在了,所以他才早早就袭了爵,一时好奇,这才问问。” 韦家的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盛嬷嬷便将自个儿知道的说了,“约莫十九、二十年前,皇上前往西山赏花,带了几个亲近的臣子同行,韦统领的父亲韦大人是太后的外甥,与皇上一块儿长大,感情亲厚,那日也伴驾随行。据说在西山遇到刺客行刺,韦大人在混乱中不幸被刺客所杀,韦大人是韦家独子,得知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韦老侯爷悲痛万分,思子成疾,病倒了,将养一年,仍是回天乏术,便也跟着去了,因此韦统领才会早早就承袭了承平侯的爵位。” 开国的圣祖亲封了十位功臣王侯的爵位,并允其可世袭无须降等,韦家便是其中之一,因此除非韦家无后,承平侯之爵位可世代相传。 “那韦统领的母亲呢?”魏青晚再问。 提起韦夫人,盛嬷嬷感佩的叹息一声,“那日西山赏花,皇上允随行的大臣可携家眷同行,韦夫人当时也去了,得知韦大人被杀后,韦夫人跟着殉情而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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