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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那是被你胁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她忿忿的瞪着他。

  “不管如何,您都是亲口答应了,可不能做个毁信弃诺之人,否则……休怪我也不守信诺。”韦殊寒语带威胁,他的计划已开始进行,他不会放她离开,纵使她会怨他,他也要将她重新拘回那个华丽的囚笼里!

  魏青晚哀求道:“你就不能放我离开吗?”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不甘心再回到那座困锁着她的皇宫里。

  他移开目光,不去看向她那双哀求的眼神,狠下心肠冷冷拒绝,“不能。”

  魏青晚在翌日被带回了宫中。

  韦殊寒替她对外解释,她先前在山上因一时迷路不慎坠崖,幸而被横生在山壁上的树木托住了身子,才侥幸没摔死,费了些劲爬下山后,她在山谷里休整了一夜,天未亮就寻路回来,巧遇从城外归来的他,得知她的遭遇,他遂亲自送她回宫。

  回宫后,魏青晚告了假,称病在寝宫里休养。

  面对盛嬷嬷和得芫关切的询问,她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的回了一句,“我逃走的事被韦统领发现了。”

  梳洗干净后,她把自个儿关在寝房里,躺在床榻上,拉起锦被遮着脸,不想见任何人。

  思及昨晚的事,她磨着牙揪着被褥,在心里恨恨的把韦殊寒骂了一遍又一遍。

  昨晚韦殊寒拒绝她之后,说道:“七皇子费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儿,不如咱们就在这儿暂栖一夜,明日再回宫吧。”他点起篝火,从腰间解下带在身上的酒壶,迳自饮了一口后递给她,“七皇子也喝些酒暖暖身吧。”

  她紧抿着唇,忿忿的瞪着那个拦阻她逃离京城的人,也不搭理他,坐到另一头去。

  他走过来,捏住她的下颚,强灌了她一口酒。“既然七皇子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

  他那醇厚的嗓音透着冷意。

  被他强行灌了酒,她隐忍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开来,不管不顾愤怒的捶打着他,一边委屈的嗔骂道:“你这混蛋,为什么要为难我?我与你既无仇也无冤,你谁不找,为何偏偏要找上我?我什么都不想争,我只想离开京城,为什么你不肯放我走?!”

  他任由她打了几拳后,一把握住她的两手,她索性抬起腿来踹他,为了阻止她,他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双臂牢牢的抱着她,像是在哄她一般,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留在宫里,我保证日后绝不会亏待你。”

  “可我不想留在宫里,我想走!”

  “别走……”他忽然俯下脸吻住她的唇。

  她太过惊愕,一时之间也忘了要反抗,任由他吮吻着她的唇舌。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回过神来想挣扎,可他不肯放开她,更加蛮横霸道的吻着她,那掠夺般的吻,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半晌后,他才放开她,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脸庞,阵色深沉得教她心悸。

  “民间女子的身子若教男子看了,就只能嫁给那个人,臣既然已经瞧过您的身子,依礼也该对您负起责任。虽然碍于您的身分,无法光明正大的迎娶您为妻,不过趁着今夜,苍天为证,我愿与您缔结白首之盟。”

  她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不给她说出拒绝之语的机会,再次占领了她的唇舌。

  等她回了神,她重重的咬了他探进她嘴里的舌头,他吃痛的退了出去,也不恼,反倒笑出声。

  “以此吻为誓,等时机一到,臣定会履行适才的承诺,迎娶您为妻。”

  回想起昨夜的事,魏青晚又羞又恼,他竟敢那般轻薄她,太可恶了!

  谁要嫁给他?!他作梦!

  可是气愤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后,她想起前阵子作的梦,再对照昨夜他对她表示心意的那番话,令她不得不怀疑莫非那个梦,真是月老让她瞧见的未来情景?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她陡然将蒙住脸的锦被掀开来,她记得在梦里她与他已不在京城,这是不是意味着最终他放下了一切,和她一起离开了京城?!这么一想,她的心绪不免有些激荡。

  如若真能如此,那么她也不介意与他成为夫妻,只是……那梦真的灵验吗?

  ***

  “那天真是吓死我了,以为七哥你真摔死了!”魏青群来探望魏青晚。

  她佯称因为坠崖之事受了惊吓,窝在寝宫已有三天,不去上朝也不去礼部,前两天她闭门谢客,谁都不见,狠狠睡了两天后,魏青群直到今天才见到她。

  与他一块前来的还有三皇子魏青珑与五皇子魏青煊。

  “老天爷约莫是不想我死,这才又让我活着回来了。”她苦笑道。

  魏青珑温笑着说道:“七弟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说父皇打算将你调往吏部,这可算是局升了。”

  吏部是执掌百官考校派任和升迁之事,在六部中,重要性仅次于兵部。

  闻言,魏青晚一愣,“父皇为何忽然要将我调往吏部?”

  “约莫是得知七弟坠崖受了惊吓,想安抚你吧。”魏青煊臆测道。

  她才不相信会是这样的原因,父皇素来鲜少关注她的事,在父皇眼里,她应是无足轻重,即使她真死了,对父皇而言怕也不是什么大事。

  魏青群接着说道:“不过父皇也有两天没上朝了。”

  “为什么?”她惊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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