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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有一次,他心仪一位舞姬,想替她赎身,可那舞姬心有所属,不肯让他赎身,他一怒之下便花重金买下了那整座青楼。”

  为一个舞姬买下一座青楼?梁宛如原本有些咋舌,但看了眼钟日章,又觉得以他那张狂的性子,干出这种事又似乎是理所当然。

  “然后呢?”她好奇的问。

  “那舞姬不肯从了二哥,差点服毒自尽,后来二哥约莫是觉得无趣,便没再理会那舞姬和那青楼的事。”

  闻言,梁宛儿微微皱了下眉,心中并不赞同他的行为,不过对他最后并没有依仗着身分强占那舞姬稍稍赞许了下。

  钟日观见她似乎对兄长的事颇感兴趣,接着又再提及另一件事。

  “还有一次,他为了讨安阳王的女儿欢心,耗费巨资,命人打造了一座巨大的齿轮,然后在上头做了一个转盘,转盘上安放了一匹木头做的马,再命人绞动铁链带动齿轮,好让马儿旋转。”

  听到这里,梁宛儿吃惊的张着嘴,这不就是现代旋转木马的概念吗?他竟然早就想到了。

  下一瞬,她忽然联想起钟日观刚才所说的几件事,不管是在木板下安装轮子,或是利用纸鸢来替人庆生,还是旋转木马,都与现代的物品相似。

  她一念闪过,难道说……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就在她惊疑不定之时,钟日观突然低声说道:“嫂子可知道1一哥当初是怎么受伤的?”

  她摇头表示不知。

  “那时嫂子,我是指前任世子妃刚出事不久,二哥心情烦闷,邀几个朋友跑到山上,还带了个木制的箱子,然后他便坐在箱子里,顺着山上长满草坪的斜坡往下滑,半途那木箱撞上石头碎裂开来,他滚落山谷,这才受了重伤。”

  梁宛儿惊愕的瞪大眼,这不就是现代的滑草吗?难道他真的跟她一样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不过这些事都是在他受伤之前所发生的,也就意味着他若也是穿越人氏,应当是在好几年前便穿越过来,怀着这样的疑惑,她试探的再询问钟日观,“你二哥他以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嫂子指的是什么?”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例如他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曾有哪段时间让你们觉得跟以前不太一样,或者是他原先的性子并不是这般,而是后来忽然有了转变?”她想依此来推测,他是在何时穿越过来。

  “听你这么说……”钟日观沉吟的想着。

  梁宛儿有些紧张的等他的回复,没留意到钟日章在叫她。

  钟日观突然说了句什么,但他声音太轻,她没听清楚,遂上前靠近他一步。

  “你说什么?”

  钟日观再低声说了句话,但那声音仍是含糊不清,她没能听明白,不由得把上身微微向前倾,让他再说一次。

  这次钟日观略略提高了音量,“我说我暂时没想起来,这事对嫂子重要吗?若是重要,待我回去再仔细想想。”

  这时,已连唤了她好几声的钟日章,见她一直对他的召唤听而不闻,不悦的扬高声调朝她吼道:“梁宛儿,你还不快给本世子过来!”

  她这才听见他在叫她,扭头对他说:“你等一下。”然后回过头对钟日观说道:“好,你若是想起什么再告诉我。”说完这才走回钟日章身边,发现他已同总管带来的那些人商谈完事情,那些人早已离开。

  钟日章满脸不悦的斥责她,“方才我连唤了你几声,你竟然都置之不理。”

  “我在跟三叔说话没听见。”因为是自己没听见他的呼唤,故梁宛儿耐着性子解释。

  “你同他有什么话好说,连我叫你都没听见?”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向钟日观打听他的事,便敷衍的回答他,“也没什么,只是闲聊一些家常。”

  钟日观也过来解释,“二哥,嫂子才刚嫁进来没多久,我同嫂子只是闲聊几句王府里的事,还提了些二哥以前的事情。”

  钟日章在气头上,不假辞色的喝斥他,“我的事要你来多嘴。”

  梁宛儿不满他这种态度,劝道:“三叔是好心告诉我那些事,你又何必这样。”接着她看向钟日观,示意他先走。

  钟日观离开前,温声道歉,“方才是我多事了,请二哥别介意,我还有事要出府去,先走一步。”说完才旋身离去。

  钟日章恼怒的瞪她一眼,“还不推我回去?”

  梁宛儿实在不知道他在发哪门子脾气,不过是没听见他叫她而已,也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吗?

  回到寝房,钟日章气还没消,沉着一张脸训斥她,“三弟是你小叔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避嫌吗?”

  “我跟他只是闲聊几句话而已,又没怎样?”他那一脸抓到妻子爬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年头女子除了丈夫,都不能跟其它男子说话吗?

  “闲聊有必要站得那么近吗?你都快靠到他身上了!”

  梁宛儿有些错愕,“我只是没听清楚他说的话,靠近了一些而已。”

  他怒目警告她,“你是世子妃,一言一行皆要端庄有礼,更不可对其他男子那么轻率随便。”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一点轻率随便了,只是说个话而已,就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她很无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了,既然两人对这件事没有共识,她也懒得再多解释,转身就走了出去。

  见她一语不发的便往外走,钟日章不满的追问:“你上哪去?”

  她丢给他两个字,“茅厕。”

  钟日章气得牙痒痒,每当她不想待在他身边时,就会搬出一大堆理由借口,该死的,是他太放纵她了,才会让她越来越大胆放肆,无视于他。

  走出寝房的梁宛儿在听了翠眉所说的一句话后,瞪直了眼,不敢相信的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奴婢说方才世子怕是在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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