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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来到他面前,她低吼一声,扑上去跨骑在他身上。

  任狂吃痛的闷哼,“别胡来,你若不会,我教你,不要这么急……噢、不是那样,不要那么用力……慢慢来……”

  只消须臾,他已流了一身大汗,并发觉若再交由她主导一切,后果恐怕堪虑,连忙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乖,别乱动,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欢愉过后,疲惫的昏睡一夜,翌日清醒过来,斯凝玉冷静的穿妥衣物,面对一旁仍倦懒的躺在大氅上的男人,没有给予一丝笑颜,而是冷凝的出声。

  “我警告你,离开这个山洞之后,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我是女儿身的事。”

  任狂慵懒的枕着手臂,笑看着她。

  “为什么?”

  “你只管照做就是。”斯凝玉板起脸孔冷声告诫。

  任狂宛若一只还没有被喂饱的顽劣猫儿,唇上漾开一笑,低沉的嗓音吐出威胁。“你若不告诉我原因,一走出这洞口,我首先就去向你太君揭发你是假男人的事。”

  闻言,她大怒,“你敢?!”

  “玉弟说呢?我敢不敢?呵,我差点忘了,现下应该改口称呼你玉妹才是。”

  “你……”嗔怒的凤眸死盯着他,却也明白依这男人的心性,除非她告诉他原由,否则他真会那么做。

  垂目思索片刻,斯凝玉抬眸,幽幽启口。

  “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何处结识的吗?”

  “当然记得,在一座墓前。”

  “你曾问过我,那墓里躺着的人是谁。”

  他颔首,“没错。”但她当时并没有告诉他,此刻他隐约明白了她隐瞒自己女儿身的事,恐怕与此大有关系。

  “那座墓里埋着的人是我的孪生弟弟,名唤镇玉。”

  任狂霍然想起当年在墓碑上看过的名字,瞬间脱口而出。

  “那么你的名字莫非是……斯凝玉?”

  从他的口里听到舍弃已久的名字,她神色一黯。

  “没错,我的名字刻在我弟的墓碑上,陪伴着弟弟长眠于地底,而我则顶替着他的名字,以他的身份活在这世上。”

  “为什么?”

  斯凝玉闭了闭眼,将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

  听完她的解释,他虽然震惊,也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太君都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劲吗?”

  “你不也直到昨夜,才知我是女儿身吗?”她苦笑着反问。

  “说的也是。”他凑近她,仔细端详她的容貌,“你面貌清润如玉,举止又毫无忸怩的女儿娇态,且又巧妙的以领口遮住喉结处,不让人发现异状,耳垂亦无耳洞,就这些外观而言,确实不容易令人联想到你是女儿身之事。”

  斯凝王点头。那是因为她不喜在身上佩戴耳饰,所以才没穿耳洞,且她身形又较一般男人略高一些,自幼便与弟弟一同学习武艺,让她没有一般女儿家的娇态,因此伪装起男儿身,自然逼真。

  可任狂迟疑的再问。

  “不过纵使你伪装得再好,这么多年下来,难道没有露出破绽之时吗?”

  “我和我弟一出生便一直生活在一块,他的性情和习性我自然了然于胸,况且从小到大,我们不知扮成对方几次了,除了早已过世的娘,从来也没人能认得出我们。”

  她接着说:“加上他过世那日,我看见尸首后震惊得接连数日不吃不喝,后来太君与庄内的人都认为我是因为过度悲伤,所以才会整个人剧变。”

  “所以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扮演起因为失去孪生姊姊,而改了性格的斯镇王?”

  她再次颔首。

  见她因谈起往事而面露忧伤,任狂不忍的将她抱入怀中,俯唇在她额心轻印下一吻,“我会让你恢复原本的身份。”

  “不……”她话未及说完,便被他给截住。

  “你不可能顶替着你弟的名字活一辈子,我知道你顾虑着太君,但这么欺骗她,又岂是孝道?”

  “她年事已高,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我只希望能让她安度百年,这有什么不对?”

  他质问:“若换成是你,情愿被人这么欺骗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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