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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舒儿,我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我爱你,我要你,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幸项吼道。

  “我不相信……”苏舒拼命摇头抗拒,“呜……你在骗我,你打算把我哄了,再骗我喝下胎药,我不上当、打死也不上当……”

  幸项实在好痛苦,他试着挨近她,一步一步慢慢挨近她,然后用力将她拥入怀里,然后,他炽热的唇犹如狂风扫落叶般,狂野炽烫地补捉她的软唇,深深地吻住了她……

  苏舒一颗心有如万马翻腾似地狂跳起来,他吻得她天旋地转,吻得她忘了今夕是何夕,甚至吻去了她内心的恐惧。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幸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双臂牢牢箝住她微颤的娇躯,半寸缝儿也不留,幸项每每想起是他的残忍造就出她今日对他的恐惧,便浑身不住地狂颤着。

  “我错了,舒儿,我为我过去所做的每一件蠢事跟你道歉。”幸项诚挚地说道,为了要苏舒能够感受到他的真心真意。

  “我……”

  “原谅我,舒儿。”他不让她说,“缺乏你体香的床榻,变得异常令人难以入眠。”

  “在你逼我喝下那下胎药,这已经变成是你的问题了。”苏舒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心了,事实上,她所做的只是一种煎熬,抑或是一则笑话罢了。

  “不会了!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喝下任何见鬼的药汤,真的,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她想知道这些足以让她动心的话是出于什么动机。

  她由他狂颤不停的身体轻易探出他内心的讯息,开始觉得自己很没用,因为她心疼极了,也许是对他情有独钟,是以特别情难自抑。

  “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无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我可以失去爵位、失去财富、失去权势,就是不能失去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就是不能放弃寻你的决心!”幸项痛不欲生地哽咽着,大拇指轻抚她的粉嫩,动作温柔得恍如春风吹过落叶,生怕把她给弄碎了。

  她别开头,生怕自己又没用地流下感动的泪,“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幸项野蛮地捧住她的小脸,强逼她直视他的眼,“我爱你,我为什么不能说?嗯?舒儿,你告诉我。”

  “爷……”苏舒捂住颤抖的小嘴,睁着一双蓄满激动的大眼儿,痴痴迷迷地凝视着他,似乎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很不敢相信她终于拥抱了他的爱。

  “舒儿,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愿削爵留住你。”

  “爷……”苏舒双唇狂颤不已,“你爱我是真的吗?”

  “天地可鉴啊!”幸项脆弱地说:“答应我,舒儿,哪儿都别去,留在我身边好吗?永远也别离开我好吗?”

  苏舒轻轻咬住颤抖的下唇,眼中滚出更多的泪水,须臾,她捧起他的俊容,狠狠地吻住他。

  他将幸福紧紧拥抱在怀中,一刻也不愿松开。

  “舒儿答应你,哪儿也不去,舒儿要一辈子留在爷的身边,让爷儿疼,让爷儿爱……”她的唇边有抹幸福的甜蜜笑靥。

  “舒儿。”幸项欣慰地笑了,抚着她的粉腮,深情款款地道:“这辈子,我会好好珍惜你,把你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次年,九月初一的深夜。

  一阵比一阵密集且紧凑的阵痛宛如催死符般降临在苏舒身上,教她痛得难以承受,是孩子赶着出世,一刻也等不及地阵痛,还是迎接一个小生命本来就会先有如此深刻的痛苦?

  苏舒不知道,她只知道,这难以言喻的痛楚仿佛漫无止尽……

  “嬷嬷,不好了!福晋恐怕难产!”产婆忽然惊叫,慌张地猛抚苏舒的肚子。

  难产?苏舒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痛正无止尽地在她身上扩散……是的,她正在承受世上最深刻的痛,彷若随时会将她撕裂的痛……

  “天啊!怎会这样?那该怎么办才好?我立刻去通报贝勒爷……”

  纳拉氏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要冲出厢房,手腕却被一只小手擒住。

  她猛地回头一看,发现竟是脸色苍白、香汗淋漓的的苏舒。

  “嬷嬷……”苏舒秀眉紧蹙,把纤指放在狂颤的唇上,“嘘,安静点,别让贝勒爷为我担忧……我可以撑过去的,你们要相信我,我可以的……”

  “嬷嬷知道你怕贝勒爷担心,可是……”纳拉氏急得泪水奔流。

  阵痛又来了,苏舒痛苦地纠着五官,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显然不想让守在门外的幸项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连声叫道:“嬷嬷,你快帮忙产婆,帮我熬过去,我可以的……你快……”

  “福晋……”纳拉氏泪水不停地掉,全身狂颤着,内心害怕着,忙爬上卧炕,慌忙由上往下抚着苏舒的肚皮。

  “福晋用力,吸气、吐气,用力……”

  幸项紧张地守在房门外来回踱步,不时拉着阿玛问:“阿玛,快告诉我,舒儿不会有事,舒儿不会有事的。”

  “你放心,你的小媳妇儿绝对不会有事。”王爷其实也很紧张,但为了安抚儿子的心,他只好故作轻松。

  “啊……呜呜……呜……”房里猛地传来苏舒今晚第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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