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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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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长辈们恨不能把她当母猪养。 在长辈们的热情围绕之外,战森寒和几个同辈人被冷落在一旁,无人关怀。 其中一位年轻人凑近战森寒笑道:“堂兄,你妻子可真心疼你,一见长辈们斥责你,立即出声帮你打圆场,这么可爱的女人,你可别再给她苦头吃了。” “我给她苦头吃?”这算不算是诬赖……战森寒没有表情的脸隐藏著只有非常熟悉他的人才看得出的疑惑之色。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你待她坏一点的,整天摆冷脸给她看,让女人家如何受得住?” 战森寒微怔,他自认为了尤柔希已做出许多退让,没想到在旁人眼里,他的付出几乎等于没有。 他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是不免开始疑虑,尤柔希是怎么想的? 战森寒无声的望了妻子一眼,看她把头埋在碗里吃饭,他习惯性的抽出她系在腰侧的手绢,为她把脸上的菜碴擦掉。 在座的人见此情景,无不惊奇的屏气凝神,生怕一不小心说出失礼的话,连方才对战森寒大放厥词的年轻人也噤口不语一脸后悔。 冷漠如他,居然也会这么细心的对待人,在战家人眼里,这简直就是奇迹,也许他做的还不够体贴周到,但他已经有为妻子而改变了。 “嗯!”脸被擦干净的尤柔希吃得肚子涨涨的,朝战森寒嘟起嘴巴,示意他帮她把嘴唇也抹干净。 当他迟疑了片刻之后,慢条斯理的帮她擦嘴,只见她眼珠子一转,噗了一声,顽皮的把嘴里的一粒没嚼碎的米喷到战森寒脸上。他一时闪避不及,额头中了暗算。 她得意的拍桌子大笑,笑到一半,惊觉家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当下抢过战森寒的手绢,殷勤的为他抹去额上的“暗器”,一边哀怜道:“呀!相公,你怎么如此大意,竟被米粒粘到头上了,真是粗心。”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明明就是她故意捣蛋的!战家人无言的看著尤柔希,忽然发觉他们家最教人头疼的孩子——战森寒,恐怕娶到了一个更令人头痛的女人。 夫妻二人吃完午饭,在长辈的建议不到鸟语花香的后花园散步。 战森寒牵著尤柔希的手被她甩开四、五回,她显然还在闹别扭,而他从来不会去安慰人,于是夫妻俩竟像仇家似的,各朝一边,互不理睬。 尤柔希依然深感委屈,她有无数个理由生战森寒的气,但他是个不懂妥协的人,不会轻易道歉,更不会弥补她的受伤。 “你又怎么了?”走在繁花树丛间,战森寒发现妻子停在他身后一动也不动的瞅著他,哀怨的表情似乎在期待他的安抚。 他沉吟无语。尤柔希不管他多么冷淡,总会为了琐事和他争执不下,把他宁静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偏偏,他又狠不下心教训她。 他爱的是他的三妹,不是她,为了弥补她,他只能一再忍让她的顽皮和刁钻……再次说服自己退让的战森寒,无可奈何的走回妻子身边,牵起她的手,继续散步。 这一次,尤柔希不再甩开他了,因为她无法确定他是否会再迁就她一次? 她收敛起郁闷的神态,抓紧他的衣袖,心血来潮翻旧帐似的扳起指头,一条一条的计较,“他来了你居然没事先通知我,真没人性。他要走,你居然妨碍我出手,还关我半天.至今一句解释也无。你还算是我的相公吗?” 她忿忿不平的数他的罪状,嘀咕了好半晌,始终没得到他的回应。 尤柔希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惜瞪到的都是他不痛不痒的表情,她又开始感到不甘心了。 “相公,看著我!”止步不动的她,揪住他不放。 他被动的停下来,俯视她,完全没注意她在叨念个啥。 “你和宫瑾谈了什么?”尤柔希哀怨的问。在意的不是宫瑾,而是她的相公,这种莫名的情愫令她害怕又难以遏止。 战森寒沉默不答。 “你们交谈……你都有说出十个字以上的话吗?”她锲而不舍的计较著,发觉战森寒有点心不在焉。“相公?” 尤柔希仔细打量他,见战森寒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很是奇怪。他没听见她在说话吗? “相公,你是混蛋。” 他仍旧没反应。 尤柔希疑惑丛生。这家伙难道睁著眼睛在睡觉? “相公,你是淫虫!” 他居然还是不回话。 有点反常……尤柔希绕著他审视了一番,不经意间,竟发现他耳朵里有一团白白的东西。 “这是啥?”尤柔希踮起双脚,飞快的从他耳朵里掏出一样东西,仔细审视后,顿时气血上涌,怒得眼冒火花。“战森寒!你居然在耳朵里塞棉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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