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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这里蚊子很多,我扶你进屋养伤,好不好?”她不灰心,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继续问道。

  黑衣少年依旧沉默。

  “大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你现在不尽快得到治疗,很快就会死翘翘了……”她对症下“猛”药,不信他还能无动于衷。

  闻言,黑衣少年果然脸色骤变。

  有希望了!上官羽梦再接再厉:“大哥哥,我们先进屋,我再为你包扎伤口,好吗?”

  咬着下唇,黑衣少年低哑地道:“扶我起来。”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上官羽梦的小脸一下子亮了起来,忙伸出小手,把他的胳臂放在自己肩上。

  天啊,他真是好重呀!她小脸微皱,努力地支撑着超出七岁女孩可以负荷的重量。

  黑衣少年咬紧牙关,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用尽全身的力量保持平衡,让自己站起来,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她的小草房,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他昏倒在床上。

  上官羽梦费力地把他在床上安置好,再次察看他的伤口,思索着处理脓血的方法。

  需要酒精消毒,她心忖道。可是哪里有酒精呢?大眼滴溜溜地转了两转,她想起前两天在厨房看到的那一缸子烈酒。这会儿厨房应该没人了吧?

  一炷香后,上官羽梦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烈酒回到了房中,把他的伤口消毒了一遍,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最后把床上唯一的一条短小棉被盖到他身上,自己缩在床沿,浅浅入睡。

  他在哪儿?他的身体好热……

  玄子寒昏昏沉沉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朦胧中,隐约觉得有一双忙碌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擦拭着,为他带来一丝清凉,感觉舒服多了。

  是谁?谁的手?

  “谁?”他用尽力气大喊。然而原本他以话很大的声音,听起来其实只比蚊子叫大了一点点,含糊不清。

  “大哥哥,你想要什么?”甜美、关切的话语传入他的耳朵,奇异地抚平了他的焦虑不安。

  “谁,谁……”他持续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单音,他想知道她是谁。

  “大哥哥,你想喝水吗?”显然她把“谁”错听成“水”了。

  他想摇头,却没有力气。

  湿润的布巾轻轻放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滋润了干涩的双唇。之后,换成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贴过来,细细的水流从那东西流入他如火烧的喉咙,他买婪地吮吸着它,软软的、很美妙的触感。

  可是很快,它便离开了他的双唇,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满汗水的小脸。

  小脸的主人对他甜甜一笑,柔声道:“大哥哥,再睡一会儿吧。”

  是她,那个坚持救他的小女孩!

  他放下心来,又沉沉入睡。

  呼,他终于睡了!上官羽梦捧着羞得通红的脸蛋,舒了口气。

  她半夜醒来,发现他由于伤口发炎而全身高烧,连忙用冷水为他擦拭身体。

  瞅着他性感的胸膛,她的心儿止不住地怦怦乱跳,满脸通红。尤其后来,他醒了想喝水,虽然她是出于绝对光明正大的理由,而他也不带一丝情欲,可唇对唇的方式却是如此蛊惑人心……

  她摸着滚烫的面颊,不禁怀疑是不是她也发烧了?

  那是她这辈子和上辈子的初吻吧?就这样轻易的达出去了,而他第二天醒来,大概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吧?尽管如此,她心中却没有半分后悔。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上官羽梦呆呆地望着玄子寒,寻找答案。

  寂静的深夜里,回答她的唯有洒满窗前的月光。

  “大哥哥,趁热把这碗面汤喝了吧!”上官羽梦小心翼翼地捧着大瓷碗走进木屋,坐在床前,笑咪咪地瞅着玄子寒。

  这碗热面汤是她费了许多口舌,才用七个铜板从厨房的伯伯那里换来的,里面还有一个荷包蛋呢!

  玄子寒点点头,欲伸手接过瓷碗,却扯痛了伤口,鲜血从布条里渗了出来,他微微皱眉。

  “大哥哥,你别动,我喂你。”她把瓷碗放在一边,扶他芈坐起身,再将面条送入他的口中。

  玄子寒目不转睛地瞧着面前素不相识的救命恩人。

  她好小,小小的脸庞、细细的胳臂,宽大的衣衫使她看起来愈发瘦弱,就是这么一个小人儿,不畏他的冷漠,不辞辛劳,把他从阎王那里救了回来。

  曾经,他所救的人伙同土匪杀了他父母,从那时起,他只想追随父母一同共赴黄泉。是她,使他明白自己还有未了的责任,还要坚强地活下去……

  “大哥哥……”上官羽梦羞涩地喃喃。她的脸上有什么吗?为什么他要盯着她瞧呢?

  他让她感到紧张了。玄子寒试着摆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希望缓和她的紧张。天知道,他有多久没笑,都忘了嘴角上扬的感觉了。

  他的笑容好温柔、好俊美。上官羽梦心跳加速地看着他的笑容,快乐得想唱歌。

  她曾以为他冷冷的模样很酷、很帅,如今才知道他的笑容更俊、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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