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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你们俩要是跟好医生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

  这票娘子军的声援,令这两个挖苦阿甘的医生顿时语塞。

  “你们别再说了,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阿甘本着和平主义的精神,

  要大家和平相处,和乐融融。

  “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两位医生斗不过言语屎利的白衣天使们,败阵而去。

  “滚吧!姚猴子。”

  “好医生,对付这种人别太客气!”

  “有什么事,我们挺你。”

  护士群一个接一个的勉励完阿甘,便浩浩荡荡的走出餐厅。

  “你的人气还挺旺的嘛,这么多护士小姐当你的靠山。”翼扬打趣的说,并投以异样的眼光。

  两人静静地堕兀饭后,翼扬忍不住俏声问:“喂,你真的是走同性恋啊?”

  阿甘用手指顶了顶他鼻梁上的眼镜,不置可否。

  “那你对小竹不就没兴趣喽?”翼扬窃喜。又接着说:“还有,你和小竹在学校时发生的韵事,也不是真的喽?”

  阿甘听到第二个问题时,才开口说:“我和老凌的事都添加了人工甘味料,以讹传讹渲染而成,你别误会。”

  “我不会误会的,我是很信任小竹的。”翼扬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刚刚是在为老凌伤神啊?”阿甘导回原题。

  翼扬犹疑了会儿才点头。“她很难追。”

  “比起正常女人,老凌确实是棘手了些。不过,无论他人怎么看待她,怎么当她是个男人,唯有你,一定要相信她是个女人,有颗极为温柔的心。你若不坚信这一点,又如何赢得她的芳心呢?”阿甘强调着。

  翼扬觉得,怎么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熟悉,之前有谁也这么说过呢?

  “你这个烂——好人。”翼扬捶捶阿甘的胸腔,决定把这位善良、百利而无害的仁兄当成朋友。

  “她表面是嗜血凶狠了些,但是如果你曾看过她如何审慎细心的执起手术刀,如何认真亲切的视病人之痛如己痛,如何温柔的接生每个胎儿,你必能体会、必能明了她的心,看到她善良柔和的一面。”

  “这此天都知道,不必你多嘴。”翼扬对阿甘如此了解凌竹,心里感到不悦。关于凌竹的好,他早就了然于心,用不着旁人置喙。

  “你可终于下班啦!我等了你好久。”翼扬和阿甘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医院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们?”凌竹疑惑地盯着他俩勾肩搭背的样子。

  “我不是跟你说过啦,我和他已经是朋友了。”翼扬捶捶阿甘的胸口,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阿甘只是苦笑不语。他本想趁空去帮护士们的忙,没想到被翼扬缠了一整晚,现在终于能脱身。

  和阿甘挥手道别后,翼扬和凌竹并肩走到停车场。翼扬指着他的休闲吉普说:

  “小竹,坐我的SUV回去吧。我看你很累了,我车子里的座椅可以变成床,让你好好睡一觉。”翼扬建议着。

  凌竹的确满疲倦的,她呵欠连连地说:“也好,先休息一下,回家洗个澡再睡到明天中午。”

  上车后,翼扬将副座的椅子拉平,和后座连成一张舒适柔软的单人床。

  “你安心地睡吧,我会好好开车的,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去见阎罗王的。”

  “你不会挑吉利点的话说啊!嘴贱。”

  凌竹躺平后,倦意却全消了。因为翼扬的背影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从未以这种角度看过他,觉得他还满有男人味的。

  注意到他脖子上有疤痕,她不由得坐起身,伸手摸着他脖子问:“你这里怎么有那么长的一道疤?”

  “喔,那个啊,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有这道玩意了。”

  “你曾经受过重创吧,怎么会没印象?”凌竹仔细看着他后脑勺的发根下这道横过脖子的疤痕,仿佛能感受到他受伤时的痛楚,不禁心生怜惜地轻抚着他的疤。

  一股暖流自凌竹的指尖传来,令翼扬的心暖和起来,他没再去深想疤痕的事,只说一句:

  “有些疤痕……就像人的某些怪癖,是很难追究出个所以然。”

  “说到怪癖,你为什么不敢坐别人开的车?不信任别人的技术吗?”

  翼扬耸耸肩。

  “我记得从我懂事开始,我宁愿走路或骑脚踏车上学,也绝不让我老爸开车送我。等我学会开车后,总是自告奋勇做司机,仍追究不出原因。”

  谈话间,车子已经驶到松竹居前。

  “OK,你家到喽,小心下车。”

  凌竹正要开车门时,看向黑压压的整楝松竹居,忽然浮起一丝对黑暗的恐惧,不自觉地缩了缩手。

  她这细微的小动作被翼扬尽收眼底,他摸摸她不安的容颜,轻柔地说:“我陪你吧。”

  “不用了。”凌竹低声拒绝。她从未如此胆小过,翼扬在她身边,她就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依赖的心理。

  “真的不用了?万一里面藏了个大坏蛋,那可怎么办才好?”翼扬舍不得放她孤伶伶的一个人待在大房子里。

  “我会跆拳道啊,我可是赢了你三年呢。”

  “一块进去吧,别逞强了。不过今年你要是再冒充凌松出赛,我一定揭穿你。”

  “哼,你怕输给我。”凌竹很有自信。

  “我会怕你?有道是,温柔乡是英雄冢,用在你们女人身上也满贴切的。你们只要有个比自己坚强的男人可以倚靠,胆子就会慢慢变小,说的正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胆小的小竹。”

  凌竹听了,不认输地将翼扬推出大门。

  “谁说我胆小了?你回去,我不用你陪。”

  突然,翼扬听见窖窖的脚步声,他循声冲进屋里查看,什么都没看到。

  “谁!”

  “大概是有野猫野狗跑进我家院子,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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