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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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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还没从他的挫折中醒来吗?” 一个有着英挺外貌的天之骄子,缺少家庭背景,为了往上爬,最后还是败在权势的诱惑中,宁可抛弃同甘共苦的女朋友。 这般无耻下流的男人,当今社会中颇多,碰上了只能叹运气差,识人不清。 她是为水若不值,真心放错对象。男人嘛,既然他不仁,就当被螫了口,痛过、痒过后,还是忘了比较好。 “我没那么脆弱,五年都已经过去,往事甭说吧。”手指轻敲着桌面,祈水若笑着撇开话题。 “你当真忘了?”她不信。 祈水若干干地笑着,“别傻了,对天长地久,我向来不甚苟同。” “如果你还爱他……” “行了,那个男人不懂爱。”她斩钉截铁地阻却所有的言词,“他只知道扩充权势,从无其他感情的概念。我——充其量不过是填补他生命中某一段空缺时光的小插曲罢了。” “该死,你被那个臭男人吓坏了。”于蝶舞气恼地握紧拳头,巴不得有机会直接朝那张脸揍下去。 “没的事,我只是太累了。” “但愿如此。”她叹口气,“好吧,这回你又打算怎么进行?”眼见她无意多谈,干脆转回到公事上,于蝶舞尽责地问,“黄永达不是省油的灯,再瞎搅下去,我们连机会都会失去。” 事关本年度外商最大金额的投资案,底限以千万美元计价,不消说相关公司的竞争激烈,连亟欲提振经济的政府当局也付出极大的心力与注意,据说群纪的代表到达当日,还特地派出部长级人员亲迎,台面上、台面下动用关系,动作频仍,个个跃跃欲试。 “放心,别浪费力气,那种角色还不在我的眼中。” “瞧,那个不是霏霏吗?”于蝶舞的好奇心被吸引,指着外头,“瞧她的慌张,好像发生大事了。” 门外跑来紧张兮兮的宁霏霏,沿途东张西望,表情焦虑懊恼,上气不接下气之余,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口气,笔直地坐在两人间的空位上,吐出舌头缓缓急遽的心跳,像头小狗似的。 “水若和蝶舞,原来你们在这里。” “找我们?” “对呀,有封水若的信喔。”她讨好地从袋子中拿出,献宝地放在桌面上。“群纪集团的邀请函。” “你还特地送来呀。” ”叶净……就是经理啦,看了一会儿就要我马上找到你们。” 因为柯晏升的一时兴起,决定会见台湾的厂商,效率极佳地立刻发出邀请函,送到各家公司手上。 理所当然的,身为此次竞争者之一的跃邦企业也收到精美印制的邀请困,更重要的是,收信人的大名赫然写的就是“祈水若”。 “原来你见过他们的人啊!”于蝶舞好奇地问。 “没有。”把玩着手上的信函,祈水若若有所思。 “以群纪目前的规模,只差没让总统出面奉承,我以为这种东西都会寄董事长或总经理的层级耶。” “是啊。” “你会去吧。” “当然。”拿到她手中之前,早已经被拆开的信,显然有人会错意。虽然怪异,到底祈水若也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下定决心后,爽快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去了再视情况而定吧。” “时间、地点呢?” 祈水若仔细端详了内容,就在右下角,三个有着花样签名刺眼的字无预警地闪进眼中,美丽的脸庞倏地转为惨白。 “水若……”等了大半天没有回音,原本低着头准备记事的于蝶舞回过头,立刻站起来飞奔过去,惊吓地直问:“怎么了?” “我没事。”她强挤出一个笑容。 虽然脾气火爆,但论起女人心思的细腻,于蝶舞还是非常值得称赞。哪听得进片面的推托之词,极速地要来一杯温开水,顺便伸手探探她额头温度,很正常,没发烧呀! 尽管如此,她的平静已渐渐地回到脸上,于蝶舞口中还是忍不住地叨念,“没事脸会白得像鬼?是不是最近又熬夜写计划书,忙到连饭都忘了吃,把胃折磨得太过火呢?不是我爱念,公司又不是自家的,拼死拼活换来什么呵。我说你就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放轻松点。” “他……为什么要出现?”祈水若只吐出这几个字。 于蝶舞心领神会,立刻拿着邀请函仔细观看,然后得到答案了。只有一头雾水的宁霏霏听着莫测高深的对话,半点也想不出关连在哪里。干脆专心地吃着咖啡冰淇淋,消消暑吧。 这是场人人披着和善外衣,骨子里却极尽勾心斗角的战场。 谁也没想到,群纪集团的代表到台湾的头一件事,居然是将所有有兴趣合作的对象集中在一处,当面秤斤论两。 目前世界上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以群纪集团涉猎的行业范围最广,大伙当然挤破头也得来露个面,就算目前无关紧要,好歹留下印象,替将来铺路。否则日后只会被商界耻笑,是以没收到邀请函的人想尽办法也得弄到一张,代表身份与地位。 看着伪善的众人正煞有其事地互相阿谀,祈水若直觉地好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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