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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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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高处不胜寒,想得到就得付出代价。”她失笑了,“真悲观,或许你该敞开心胸,眼底的世界将会改变。” “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他坦言,对她的关怀更感窝心,“但是在这么深的夜里,我只想……” 下一刻,阴影逐渐靠近,他的唇瓣准确地压上她的,手臂牢牢地搂着纤腰,让夏忆侬不得不仰起头,完全贴上他结实的身体,半晌,尝够她的甜蜜后,才慢慢地抽离。 试图平息紊乱的气息,高温隔着衣服传来,她无法抑止地起了个轻颤。 “拜托,你在引诱我吗?”说出口的声音异常沙哑。 “若我说是呢?”大手轻轻地在她的背脊上抚摸,制造出更多的颤抖。 “别这样。”她的拒绝不具说服力。 干脆将她搂在怀中,让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萦绕在鼻端,内心的郁闷莫名的得到纾解。 “让我靠一下。” “你……究竟怎么了?” “别说话,我需要安慰。” 手足无措地被抱牢在男人怀中,是种全新的感受,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听到他呼吸的规律,夏忆侬偷偷地允许自己,就一次,一次深入他内心的世界里,然后明天再开始遗忘吧。 “找安慰,或许上酒店更容易些。”她含糊地说。 “哪能找到像你这么伶牙俐齿又不怕死的女子。”他哑然失笑。 “你的表现会让我误会的。”她咬着唇,“难保明天你上班时,不会听见公司里的蜚短流长。” “我不在乎。”欧子誉渐渐地感到轻松。 “可是我在乎耶。” 男人,永远只图自己方便,哪管旁人的死活。若非夜已深,人早散尽,她描绘的情景绝对会发生。 “让别人想的变成真实。” 什么意思? 夏忆侬愕然地抬起头,迎向他略带促狭的眼中。对望良久,然后,他再次入浸她的甜蜜,吻到天荒地老方休。 他爱我吗? 回到家中已晚,却连半点睡意都没有,呆呆地坐在床上,夏忆侬的心思飘回方才的对话。 不可能,一定是因为他受到什么样的刺激,才会失常。对,就是如此。她对自己的推论点点头。 可是,如果他不爱我,为什么又要三番两次的吻我呢? 另一方面,她不愿相信欧子誉会是个占人便宜的小人,关悦笙相中的人,不该如此。就算以往她曾暗自咒骂过,也因为情况不同。 只手抚上红唇,来回划着唇线,脸颊红晕乍现,那是他曾经碰触过的地方,而她——竟然不讨厌。 “该死,我该怎么办?” 如果未曾察觉关悦笙的情意,或许她能够不顾一切地接受他,但如今明知好友的心意,教她该如何是好? 烦啊! 两性问题向来是她最拿手的课题,爱情顾问的招牌就靠这个建立。从前,很多女人向她哭诉时都会说“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当然可以说得轻松自如”的话,当时她总是暗自嗤之以鼻,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走路嘛!举一反三,谁说要经过爱情的洗礼才能体验个中滋味。然而她现在总算真正体会到这种滋味了。 无心接听任何电话,或许她能给予别人忠告来自清澈的内心,如果连自己都一片浑沌,怎么说服自己和别人呢? 欧子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如果只是吃豆腐,自己还能义正辞严地拒绝,然后再好好地教训一顿,教他认清女人不是弱者。偏偏一个外表最坚强的男人,在她面前却表现出脆弱的模样,害她连翻脸都无力。 翻身用力地捶打着枕头,害她睡不好的男人,最好当心点,别以为身为律师之女的夏忆侬是好欺负的。 心力交瘁地回到家中,台北的夜那么明亮,让她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朝这里走。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好,起码有个能依靠的家,可以安慰受伤的心灵。顾沁容看着一片黑暗的客厅,暗自庆幸现在不必面对任何人。 她已经累了,太累了,没有力气再应付旁人的关爱,即使出自善心。现在的她扮不来温柔婉约的形象,因为自己像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让纷乱的心绪得到暂时的解放。 过去这三年所过的生活,还有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如走马灯般不停地在脑海中旋转着,她是只不敢面对现实的鸵鸟,才会造成今日的种种。 欧子誉的话虽然残酷无情,却清楚地点出事实。 她到底见他要做什么? 未曾深思过的问题,只是在心底深处,残存着某种意念,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然后呢? 然后是什么?怎么想不起。其实欧子誉与她之间,早谈不上情和爱,若说有所不甘,该是男人的自尊受伤呵。他在乎的只是友谊的背叛,若以这个观点来看,她确实是导火线。 皮包随意地扔在地上,和衣倒卧在床上,泪水终于忍不住地决堤而出,嘤嘤的啜泣声在室内回荡,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还是为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早已经分不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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