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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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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惠没理会耿夏荷的言论,耿夏荷可是“达致”的一块宝,任耿夏荷飞向其它公司,可是个严重的损失。反正待会儿自然有人会出面收拾残局,现在只要眼睛放亮点、耳朵竖直点就好,她才不要干扰好戏地进行。“人家才舍不得让你走呢!”她笑笑地说。 “留我下来当受气包啊!这次就算拿八人大轿抬请我,也休想让我回心转意。”耿夏荷一脸坚定不移的表情。 “讲真话,我还真摘不懂你们两个,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嘛老是闹别扭?你长得娇俏,钟总英俊挺拔,怎么摆在一起就会出娄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看到你们哪一天可以和平相处。明明站在一起还挺登对的,又不是八字犯冲,怎么老是无法和睦相处呢?” 说实在话,于静惠还真替这对俊男美女感到惋惜,相处多年,两个人不来电就罢了,偏偏还形同水火,真不知耿夏荷是不是“糊到蛤仔肉”。坦白说,钟总长得那么帅气,又身为“黄金单身汉”之一,她连看上一眼都会脸红,可就不知耿夏荷怎么不会被魅惑,难怪钟总虽然老是生耿夏荷的气,可都还任耿夏荷横行霸道。 “喂,谁跟他登对,想得美哦!那个臭男人,一天到晚只会压榨我的灵感,连点好处都没有。再说我对花心大萝卜免疫,少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我还不想坏了自己的名节。”提到钟瀚惟,耿夏荷绝对没好话说,不毁谤他该偷笑了。 “唷!人家没有看不上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敢批评。”对钟瀚惟向来倾慕有加却始终得不到青睐的郑艳纾这下子可逮着机会出口气,对于这样的良机,她当然不放弃地大加伐鞑。谁教她对他百般温柔相待,而他却老是吝于多看她一眼,反倒对不甚客气的耿夏荷颇为欣赏。 “哦,广播电台来了。”于静惠眼一翻,不再作声。 “你来得正好,我还担心情绪无处可发,自动送上门的出气包,就不用太客气了。”耿夏荷朝她努努嘴,不以为意。 郑艳纾倒追钟瀚惟的情形太过明显,已经成了全办公室同事间的笑话。只要钟瀚惟称赞过的作品,她一定满脸的不屑,而被批评过的人,往往受到她落井下石的欺压。而耿夏荷老是特别受到他的“青睐”,当然让她更不是味道,不管好事、坏事,只要沾上钟瀚惟的边,她都愿意参上一脚。 “听说你的企划书被退件,还是钟总亲自动的手,是不是?我就说嘛!人的好运是没有长久的,这可是个靠实力、凭本事的公司,老天不可能没眼的。”她话中带刺地说。 “是的,钟瀚惟退了我的企划书,那又如何?经过方才办公室传出的‘杂音’,不知道的人恐怕很少吧!”耿夏荷才不以为意,以钟瀚惟的标准来看,那根本是件不入流的企划,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创意变得如此廉价。即使心中早明白在钟瀚惟的眼中不会过关,可是基于“花钱是大爷”的原则下,只好迁就厂商的想法,创造出没有深度又肤浅无聊的商品。反正等钟瀚惟和厂商“友强”公司联络之后,嘿嘿!下不了台的不知道是谁唷! “像我,从进公司到现在,一直是人人赞誉有加,不像某人,老要人家在后面叮咛。你也该掂掂自己的斤两,老是让钟总替你收拾善后,到底好不好意思啊?要不是钟总颇有善心,看在你为咱们‘达致’公司付出不少血汗功劳、耗费不少青春的份上,否则……单凭你的不敬,早该被他扫地出门。”郑艳纾把自己当成老板娘,指责着耿夏荷。 耿夏荷和郑艳纾两个女人在公司中本来就是互相竞争的对手,论起长相,一个是艳光四射,一个是清秀佳人,互有高低;比起文采,一个善于写实,一个着重意境,也是各有胜场。两个不论才华或长相都是一流的女人,被人拿来比较也是常有的事,成熟点的人,也许可以结为惺惺相惜的好伙伴。可惜郑艳纾对钟瀚惟的好感已经远远胜过对工作的热忱,所以对老受钟瀚惟看重的耿夏荷更加地不以为然。 基于好兔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办公室恋情是钟瀚惟最不愿沾染的,他向来对员工的爱慕情绪颇为感冒,因此,就连他想称赞郑艳纾也不敢由自己嘴里说出,又不是自找死路。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郑艳纾自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即使工作上有成就也无法得到他的称许。 相反地,耿夏荷对他不屑一顾,连说早、问好都懒得搭腔,在“达致”公司待了两年,也不见她多瞧他一眼,肯定是对他没有好感。加上她大咧咧的个性、火爆的脾气,唉!会爱上她的男人将来铁定很辛苦,任谁都会忍不住地可怜起那个男人——只要不是他。所以钟瀚惟放心地对待耿夏荷,好话、坏话都敢说,根本不懂得避嫌。 两个女人之间有如此大的差别,难怪郑艳纾吞不下这口气,老想借机会消消耿夏荷的气焰。 “‘达致’公司有你这样忠心又体恤的员工,该算是上辈子烧了好香,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让我明白身在这里的困苦。不过你可以安心了,他也可以松口气,明天起我不来上班了,薪水该算多少,让他自己斟酌,我不会讨价还价的。”耿夏荷说得颇为大方。 “你明天真的不会来?可别又玩‘狼来了’的游戏,说话不算话。”郑艳纾双眼发光,赶走了耿夏荷之后,她可就成了公司的台柱,到时候还怕钟瀚惟不看她一眼吗? “奇怪,我好歹也曾经付出汗马功劳,就算不计功劳,苦劳也一大堆,我被扫地出门,你好像特别高兴哦?” “当然,少个劲敌对我来说,怎不喜上眉梢。” “喝,凭什么我就要让你开心?又不是吃饱撑着,不成,为了不让你称心如意,就算被称为厚颜无耻,我也要继续留在这里。”气头上的耿夏荷最喜欢浇人家冷水。 “你……你……”她话说不出口地以涂满红色蔻丹的玉指,颤抖地指着耿夏荷的鼻头。 “我什么?我了老半天,怎么不继续说呢?”耿夏荷作势要咬她的指头,慌得她马上缩指回去。 “哼!好女不跟小人斗,巧言令色鲜矣仁,我可是个淑女。”其实是眼角的余光瞥见钟瀚惟的影子,郑艳纾连忙让自己恢复大家闺秀的模样,头向上抬,以仰角四十五度扬长而去。 “哼!我可是个淑女。”学着郑艳纾方才可笑的模样,耿夏荷和于静惠笑成一团。 “是啊,俗气的女人。”于静惠下个脚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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