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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到最后,樊悠闵什么都不必说,因为景焰从荷花的口中已经得到震惊的答案。他不懂,奶奶为何下如此重手?

  他直接找上门,想查个水落石出,却在门外听见意外的对话。

  “奶奶,我不懂耶,为什么一个小丫头值得你花心思对付?或许焰哥哥根本就不喜欢我吧。”坐在房间里,少了景焰的陪伴,成天和老人家闷在一起,秦若兰感到无比焦躁。

  “傻丫头,你长得如花似玉。个性又好,谁不喜欢呢?”

  “但是焰哥哥都没空理我。”虽然好听的话让人感到些许安慰,但到底缺乏实质意义。

  “老实说,在我的心中有个天大的秘密。”隐藏过久,景太夫人的语气中有些许迟疑。

  “是吗?”秦若兰感到极度好奇,却深请以退为进的手段,“算了,我只是个外人,如果不方便,奶奶最好别说出来。”

  “没关系,除了你之外,我也无法告诉任何人。”她重重叹口气,“我防樊悠闵那丫头是怕她将当年的戏言当真,闹出事来。当初樊、景两家曾经比邻而居,所以在戏谑间订下亲事。后来樊家撤离,原以为事情都该过去了,谁知道前几个月突然又冒出来。景家是何等身份,岂能随随便便娶个丫头进门,哪想到她就近在焰儿的身边,所以我必须让她彻底死了心。”她语带保留的说。

  “奶奶,这个容易,让我来做吧。既然愿意委身当焰哥哥的二妻,就有义务要帮不在家里的大姊清理内部。”秦若兰信心满满的,晓得那段被隐瞒的故事后,更能确定该保有的身份,及受重视的程度。“樊悠闵算哪棵葱,胆敢妄想沾上景家,哼,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德行。”.

  “说得对,你真是个好孩子,完全了解老人家的心意。”松口气,能有人帮忙分担的感觉真好,秦若兰的保证让她明白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也对所做所为更理直气壮。

  “都得谢谢奶奶的抬爱。”

  “来来来,我有些珍藏的宝贝送给你,挑挑想要的吧。别跟旁人说,我连赵冠容都没给。”

  “哇,太漂亮了。”

  当两个人互相褒奖的同时,门外的身影已经带着铁青的脸色离开。

  够了,原来小悠被遣送到柴房的事情还有如此曲折的内情,他的心开始发寒。想起小悠沧桑哀怨的表情,以及对他的保证向来信心缺缺的情形,景焰开始怀疑,或许从头到尾她都是知情的。

  只是,她为何不肯说呢?

  经过细心的调养后,樊悠闵孱弱的身子终于逐渐好转,捡回小命。傍晚时分,细心的景焰也唤人送热水至屋内。

  她待在他的屋子里,几经挣扎后,还是受不了诱惑,决定洗个澡。

  小心翼翼地经解罗衫,确定没有人会进门后,她终于放开顾忌,泡在热腾腾的水中。喟叹口气,热水滑过肌肤,舒服地令她眯起双眼,享受难得的自在与轻松。

  打从进入这座大宅邸中,门禁森严,无法自由出入不说,还得成天战战兢兢的,没一日能松懈。后来又被分派到柴房工作,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如今总算有些许安慰,至少还有桶热水候着,让她能洗涤一身的污垢,暂时忘却烦人的事情。

  忽地,木门咿呀地响,有人进入室内。

  惊惶的樊悠闵倏地睁开眼,毛巾半遮掩着胸前的春光。天夜已不早,谁会挑在这时候进来?

  心跳开始加速,耳朵竖得老高,好半天没听到来人说话的声音,连脚步声也轻不可闻。心一凛,她忙不迭地将白皙的身子全没入水中。

  “谁?”她怯怯地问。

  低沉的声音冷哼,进门的人没有回话,原本轻盈的脚步刻意放得沉重,更是清晰地朝着她而来。

  “到底是谁?”她放大胆子,稍稍放大声量。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心跳声逐渐加大。眼看对方愈走愈近,脚步丝毫没有停歇,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只剩下单薄的屏风阻绝,樊悠闵只能尽量的将身子压低,心里却没了主意。

  “你……要是再不开口说话,我……会大叫救命的。”

  见对方依旧没有回应,心中的恐惧让她登时尖叫一声,拿起水瓢用力地朝来人扔去。

  巧妙地闪过水花的泼洒,轻松地将水瓢接在手上,景焰带着笑意兴味地打量她。

  “你是景焰?”她眯起怀疑的眼神。

  “不是我,还会有谁?”他伸手抬起她小小的下颚,欣赏着外露在水面上的光滑肌肤。“还没听说有人大胆到硬闯我房里,更不用说偷看我的女人洗澡。”

  热辣辣的脸颊烧红着,她窘道:“少爷突然来此有何吩咐?”

  “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选在此时闯入……”

  “喔,那是我的错喽?”

  “少爷没有做错事,但于礼不合……”

  “为什么?你是我的妻呀。”刹那间,景焰投下石块,激起巨大的水花。“夫妻之间,袒裎相对,谁又多事置喙呢?”

  樊悠闵的脸色惨白,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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