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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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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好极了,也包括不给水、不给食物吗?”迎向他的眼光,她十足挑衅的问,“或者还有鞭打的酷刑等著?我看,你只能等著失望了,别以为我会因此屈服。” 恶狠狠地给了个白眼,他咬著牙,怕自己下一个动作就是捏断那个纤细白皙的颈项,以让她闭嘴。 “好,你有种,就让我瞧瞧向来不把人放在眼中的宋朝人如何能忍受得了。”所有的言词几乎都从齿缝中迸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怀敏相信她早已经死过千百回。 “别妄想我会屈从,”他的无情教沐心蕾心寒,腰杆立得笔直,“我就证明给你看!” “庆尔喜!”两人对峙片刻后,怀敏忽然大吼,应声的人立刻从门外出现,“把她带走!” 在小且四方的柴房中踱步,屋外头是武装的侍卫,呵,果真是个全新的经验,此生难忘。沐心蕾翻翻白眼,看著除了柴火之外,连个床都没有,称得上是家徒四壁的房间。 没啥是不能忍受的!第一天进来时,她如此乐观地想。身为堂堂宋朝的郡主,威武不能屈,谁能动摇? 可是当夜晚来临,除了身上还称得上是厚重的披风外,根本没有能遮风避寒的东西时,饥寒交加的她,只得瑟缩著身子,和交战的牙齿,过了一个无眠的夜。 很好,怀敏木塔尔,算你够狠! 虽然在寒冷中打颤,但她的勇气丝毫没有被磨损,反而越挫越勇,更加不屈服。当曙光出现,阳光再次照满大地后,她松了口气,终于能在温暖中入眠。 然而硬邦邦的地板却让她不时清醒,而屋外灿烂的阳光,让沐心蕾在阴暗的角落中看来更是诱人。 不久,塔真偷偷地送些食物和水进来,虽然是硬透的面食,但已好过饥肠辘辘。 没啥是不能忍受的……她再次咬牙告诉自己。 然而五天过去后,睡眠不足外加心情恶劣的沐心蕾已快被闷坏了。柴房里什么都没有,连最爱的书也被剥夺,于是,她终日只能对著一屋子的柴火发呆。 久而久之,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心蕾郡主,你就道歉吧!”看到她日益消瘦的脸庞,黑色的阴影在眼帘下方显现,塔真不忍地劝道,“我是不知道你和将军之间出了啥问题,但只要你肯先低头,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哼,这是宋朝人的骄傲。”沐心蕾咬著牙,囫囵吞著塔真送来的冷食,含糊的说道。 想起怀敏那张俊脸,她的火气便开始往上冒。不过,只要有一口气在,她绝不会答应他无理的要求,就算无聊死也得维持最后的自尊,以证明宋朝人的毅力。 “可是再斗气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塔真收拾好餐点,临走前不死心地再一次劝说。 “别说了,这辈子休想要我低头。” “你真是太倔强了,这样子对谁有好处?” 塔真搞不懂,明明两个人的心中都有悔恨,为什么对那该死的骄傲却如此重视!瞧将军成天心神不宁,且对她偷偷送食物来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知道他怕沐心蕾受苦,可却还是死硬地顾著面子。 唉,骄傲又不能当饭吃,换成是她被关在柴房中,别说是道歉,就算要磕十个响头,也照做不误。 “别说了。”沐心蕾心烦地摆摆手,示意她出去,想图个清静。 走到门前,塔真仍把握最后的机会,再次开口,“公主,只要你肯向将军求情——” “好了,你走吧!我死也不会做的。”她咬著牙,干脆背对塔真,不愿再听下去。 塔真幽幽地叹口气,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尽力了,这两个死脑筋的人,要气到何时才罢休呀! “对了……”沐心蕾忽然唤住将离去的塔真。 “什么事?”塔真喜极地奔回,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需要我帮你跟将军说什么吗!别客气,我一定会帮你……” “那些就不必了。记得,下次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帮我带几本书,成天闷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不发霉也快发疯了。”她是想通了,可惜不是塔真想的那样。若要长期抗战的话,非得好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否则成天踱步,只会教人烦心,如何与之抗衡。 “嗄?!”塔真闻言只差没晕倒。 柴房的大门忽地被人打开,强撑起身子,沐心蕾懒懒地看著来人,呵,祸首来了——看到怀敏的沐心蕾,精神不禁为之一振,涣散的眼神也一扫而空,随即换上骨碌碌的明亮大眼。之后,她闷哼了一声,将头别开来。 一踏进柴房,看到那张让人心怜的脸庞变得有如受过狂风摧残的花蕊,失去了光泽与生气,怀敏就开始后悔了,为什么意气之争中,他总是屈居下风的那一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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